洛初自嘲:“是啊,我這種貨色確實當不了使者,像世子這樣的貨色怕是連使者都當不了”


    “你敢說我不如你”,棠溪樂言氣憤到要揍洛初被墨塵淵擋回去了,臨霜這才發現是她當初救的人。


    棠溪樂漫:“你們北號國是想反天嗎,敢在我南昭動手,蒙川,你們幹什麽吃的,還不快把他們抓起來”


    蒙將軍:“他們是北號國使臣,我無權捉拿”


    棠溪樂漫:“簡直豈有此理”,說著就要教訓墨塵淵被臨霜突如其來踢了一腳,四腳朝天得摔在地上,又轉身扇了棠溪樂言一巴掌,把他倆都搞蒙圈了,在場的人都傻了眼。


    前來圍觀的世家子弟在那邊看熱鬧,可雅和臨隱聞聲趕來躲在後邊觀察,臨隱想要衝出去替二姐姐臨霜出氣被樂雅拉住製止了,說道:“看看情況再說,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臨隱隻好和樂雅在一旁看熱鬧。


    “來人,來人”,棠溪樂言怒氣衝衝叫來一堆官兵捉拿都被墨塵淵幾腳給踹飛了,臨霜在那邊拍手稱快“打的好”。


    南宮橙聽見打鬥聲聞聲而來,見此清形問:“這是怎麽回事”


    棠溪樂言:“阿家,一群雜碎,孩兒能對付”,怒氣衝衝就要出手被他阿家叫住“放肆,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在此撒野”


    洛初和盧顯鄙夷不屑的眼神似乎就要殺人,若不是盧顯示意墨塵淵不要動手,他恐怕早已把棠溪樂言掰成兩半了,公玉霖和蒙川在一旁琢磨觀察情形。


    棠溪樂漫惡人先告狀,指著北號國使臣告狀道:“阿家,他們欺負人,根本就沒把咱們南昭國放在眼裏”,又轉身向她阿家南宮橙撒嬌:“阿家,您就看著我被他們欺負嗎”


    南宮橙:“蒙將軍,你就看著我閨女被欺負,還不趕緊治他們的罪”


    臨霜:“惡人先告狀,明明是你們先動的手”


    南宮橙:“盧長使,你們的人在我南昭國撒野,還欺負我孩兒,怕是不妥吧”


    南宮聽雨想為此辯解,說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別傷了和氣”


    棠溪樂漫齜牙咧嘴的說道:“有你什麽事,多管閑事”,原本樂漫本就瞧不起南宮旁係家族的南宮聽雨,若不是南宮家想要找出一位女公子進宮也不會把南宮聽雨接來由南宮橙牽線搭橋。


    南宮橙在一旁訓斥:“閉上你的嘴”,南宮聽雨得不到說話的機會還被訓斥一頓。


    南宮橙:“盧長使,你說這事該怎麽辦”


    盧顯:“這,得問問我家公子,他說怎麽辦就怎麽辦”


    棠溪樂言出言不遜道:“你家公子,就是這個小白臉”,哈哈哈嫌棄的笑,“想要老子消氣,就讓你家公子從本世子的胯下鑽過去,這事就這麽了了”


    洛初不屑一顧的笑著:“棠溪世子,事情鬧大對你可不好”


    蒙將軍道:“世子,你這樣做不妥吧“


    墨塵淵把一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道:“動手的是我,你衝我來”


    公玉霖:“棠溪世子,你這樣做是不是過分了,別因小失大”


    棠溪樂言哈哈哈笑:“本世子沒有讓他給我磕頭賠禮道歉已經是對他最大的仁慈”


    臨霜站出來替他們出氣,道:“棠溪世子,別生氣嘛,要不我替他們道個歉”


    棠溪樂漫氣衝衝怒吼:“就是她,剛才就是她打我的,阿家”


    南宮橙愛女心切,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叫官兵捉拿臨霜,被墨塵淵護在身後。


    南宮橙:“什麽下賤奴婢敢打我孩兒,你是誰家的”


    臨霜不緊不慢答:“誰家得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女俠看著他倆欠揍”


    棠溪樂漫:“你們北號在我們南昭盡敢如此放肆,當南昭沒人嗎”


    洛初:“糾正一下,這位女公子並非我北號國之人”


    臨霜:“對,他說的沒錯”


    南宮橙:“你是哪家的,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世家敢欺負我孩兒”


    臨霜嬉皮笑臉道:“我是哪家的呢,猜猜,猜對了給你們一個大大的獎勵”


    林知州:“放肆,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豈容你胡作非為”


    王知縣:“這種人就該打入死牢,用鞭刑抽打”


    臨霜:“你們兩個算什麽東西,有你們說話的份嗎”


    棠溪樂言:“蒙川,你管理的三司既然管不了,那就本世子來管管”,命令官兵捉拿臨霜。


    躲在後麵看熱鬧的臨隱氣不過他們一群人欺負二姐姐,樂雅本想讓臨霜好好教訓一下他們可是攔不住臨隱,臨隱氣洶洶的衝出來道:“誰敢動手,都給本殿退下”。


    本想教訓他們的臨霜被臨隱打亂了計劃,嘟囔著:“好不容易找到打架的機會,全給我攪和了”


    眾人叩拜三王姬殿下臨隱。


    棠溪樂言:“臨隱,你跑出來幹嘛,這裏沒你的事,趕緊回宮去”


    洛初腦海裏想了想臨槊,臨岄,臨隱,臨霜,嘴角一抹邪魅的笑了笑,似乎知道了這位女公子的身份。


    棠溪樂言怕臨隱壞了他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可以教訓下北號國使臣的事,趕忙叫人:“來人,送三王姬殿下回宮”


    臨隱:“誰敢動”


    樂雅跑出來:“別動手,大哥,都是自家人”


    棠溪樂漫:“藍樂雅,這種地方是你該來的嗎,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臨霜看見好友被欺負,怒懟:“她什麽身份,你什麽身份,也不看看自己尖酸刻薄那樣,活脫脫像個潑婦,這個樣子還出來見人,丟人現眼”


    所有人都在一旁看熱鬧,想笑的不敢笑出聲,隻能偷偷的笑。


    南宮橙:“你是什麽東西,敢這麽放肆”


    臨霜:“你給我放肆,你什麽身份敢跟我這麽大聲說話,蒙將軍,以下犯上什麽罪名”,把蒙將軍搞得直蒙圈,從來沒人敢跟棠溪世家叫板。


    臨槊和臨岄忙完宮中事想來瞧瞧北號國使臣,來到觀景台剛要上樓被聽見臨霜教訓人的聲響,臨槊一步兩台階趕忙跑上樓,詢問:“發生何事”


    眾人叩拜太子臨槊和大王姬臨岄。


    臨槊徑直的走向臨霜關心問:“有沒有受傷”,臨霜搖搖頭表示沒有。


    棠溪樂漫瞧見借此向大王姬臨岄哭訴,指著臨霜:“岄姐姐,這個賤婢她打我,你可替我做主”


    從未發過火的臨槊聽見樂漫叫臨霜賤婢,訓斥:“跪下,你敢叫她賤婢,自打自己十大嘴巴”,把臨霜也嚇一跳她阿兄會如此生氣。


    棠溪樂漫委屈巴巴:“太子哥哥”


    南宮橙心疼女兒,求情道:“這都是自家人,何必為了外人懲罰自家人”


    棠溪樂言:“太子殿下,我們才是一家人,為了一個賤婢居然要懲罰自家妹妹”


    臨槊:“你還敢叫她賤婢,所有人都給本殿跪下,見過二王姬殿下“,輕輕的把臨霜推到他前麵,眾人叩拜,有人甚至害怕這個二王姬,因為她可是從小出了名的霸王,若不是被送出宮,怕是有人都快忘了還有這麽一位二王姬霸王。


    太子臨槊懲罰了樂言樂漫把他們禁足一月,命令蒙將軍護送北號國使臣回驛館休息,帶著臨霜和臨隱回了王宮,順便把樂雅也接到了王宮。


    帝王的心猜不透,雖然帝辛被流言蜚語所饒,卻有著自己的算盤,他知道自己就太子這麽一個孩子若是連他都猜忌那江山就後繼無人了,於是稱病把所有的國事都交給太子處理,自己悠閑自在在花韻閣欣賞歌舞,看的心煩意亂,喝著茶擺弄些花花草草。


    歌姬采蘭借機給帝辛按摩試探的詢問:“陛下近來心情不佳,能否讓妾為陛下分憂”


    帝辛:“都是朝堂的事,後宮不可幹涉”


    采蘭:“陛下我們不談國事,談談家事”


    帝辛:“家事”


    采蘭:“對,家事,陛下也有家,近來可是為家事發愁,是為大王姬遠嫁北號和親的事嗎,既然陛下不想讓大王姬和親,不如換親,讓太子與北號國和親,讓北號國出一位王姬嫁給太子,這樣既能結秦晉之好,又不得罪北號國,條件是大王姬不和親北號,這樣陛下就不用承受骨肉分離之苦”


    帝辛:“這個主意甚好,讓太子和親,太子還在南昭,大王姬和親就要遠離南昭,孤舍不得”


    采蘭:“太子也到了適婚的年紀,娶妃也不會吃虧,這樣陛下還可以留住大王姬”


    帝辛采取了采蘭給的提議和北號國使臣換親。


    驛館中,洛初和公玉霖正喝茶聊天,盧顯從王宮回來後便把帝辛換親之事告知了他們。


    公玉霖:“換親”


    盧顯:“對,南昭帝辛想讓我們出一位王姬與太子臨槊和親,條件是大王姬不和親北號”


    公玉霖:“帝辛心裏究竟打的什麽算盤,為何會突然換親”


    盧顯:“說是舍不得大王姬遠嫁,受骨肉分離之苦,如果答應我們的計劃就全打亂了,不僅不能各個擊破還會折損一位王姬”


    公玉霖:“羲和,你看這是該如何”


    洛初:“換親可以,條件是二王姬要嫁與我”


    公玉霖和盧顯摸不著頭腦。


    盧顯:“二王姬?”


    公玉霖:“怎麽是二王姬,你不會是看上她了”


    盧顯:“臣現在去辦”,摸不透心思也不敢去問。


    盧顯回稟南昭帝辛得知換親的條件是把二王姬臨霜和親,帝辛直接暴跳如雷,破口大罵,盧顯當然不然不然就嫁大王姬,隻能選擇其一。


    盧顯回到驛館稟告洛初把帝辛此舉告知,洛初好像在意料之中。


    公玉霖問:“你好像一點也不驚訝,為何到了二王姬這裏帝辛便大發雷霆,和當初求娶大王姬的情況不同”


    洛初:“再來南昭時我便查清南昭帝辛對二王姬要比大王姬好”


    盧顯:“也就是說二王姬更受帝辛寵愛,同樣是一母同胞,二王姬的秉性倒是與大王姬不同,一個沉穩,一個潑辣”


    洛初:“或許還有其它因素,這些需要我去查清楚,原本我也沒打算娶大王姬,我倒是更傾向這位二王姬臨霜,活潑靈動,聰慧堅毅”


    公玉霖:“你們隻見了一麵而已,這個二王姬可是個不好惹的主,駕馭她,有些難”


    洛初:“我少典羲和想要駕馭誰,誰都跑不了”


    公玉霖:“拭目以待,到底誰會是最後的贏家”


    臨霜,臨隱,樂雅帶著蒙將軍和皇城司一司來到西城門,控製住了看守西城門的官兵。


    臨霜:“蒙將軍,把你的人馬都退出西城門”


    蒙將軍聽令問看守西城門的官兵,問:“你們是皇城司一司幾隊的”


    看守的官兵支支吾吾回答:“三,三隊”


    蒙將軍叫來管理三隊的校尉,校尉稱根本沒有這幾個人,又叫來其他幾隊都說沒有,蒙將軍發怒詢問:“你們到底是何人?為何穿著皇城司一司的軍服,說”,直接就要斬了幾人,他們害怕這才說實話說是棠溪世家的服從。


    樂雅驚訝:“棠溪家,我怎麽沒見過你們”


    臨霜:“誰派你們來的”


    刀架在脖子上,隻能說實話“是世子,他吩咐我們不讓任何人靠近西城門,違令者殺”


    臨隱:“棠溪樂言,什麽事也落不下他”


    臨霜:“蒙將軍,把他們幾個嚴加看守,不準任何人靠近”,隨即帶人去了西城門外十裏地,懷城縣的難民看到有人來管他們高興的喜極而泣。


    臨霜命令蒙將軍處理好難民的事,把他們都安置在樂雅租的別院又派兵守護,吩咐所有人不準把此事泄露出去,自己去查物資的去向。


    臨霜來到懷城縣明察暗訪,坐在路邊的一個小攤上休息,聽到當地居民訴說人越來越少,沒有了往日的朝氣。


    臨霜問店家:“店家,為何街上人如此少”


    店家答:“去年雪災,死的死,驅逐的驅逐,沒人嘍”


    臨霜:“驅逐?為何會驅逐”


    店家悄悄告訴臨霜:“不是驅逐,是他們得罪了當時的知縣,被摘除了戶籍,成了黑戶,趕出了懷城縣,不知道是死是活”,真是惋惜。


    臨霜:“為何事會得罪當時的知縣,現在的知縣不管嗎”


    店家:“現在的知縣是個牆頭草,不敢管,聽說當時的林知縣後麵有人,雪災過後直接升官,聽說是到了都城做了知州,還把當時的王縣丞也帶走了,要不是因為物資的事,那群人也不至於被摘除了戶籍成為黑戶”


    臨霜:“物資,店家你可知曉當時朝廷分發的物資去向嗎,可否都到了百姓手中”


    方才吐槽的幾人聽到臨霜和店家談論物資的事情也湊過來抱怨。


    其中一人說道:“呸,什麽物資,我們老百姓收到的連個毛都沒有,全進了貪官汙吏的手中,挨餓受凍的是我們,貪圖享樂的是他們,就這樣還升官,老天爺怎麽不懲罰他們”


    臨霜接著又問:“那從彭城邊境送往的五萬軍用物資你們可曾見到過”


    另一個人道:“都進了那些貪官汙吏的手中,我見過護送軍用物資的官兵,我還以為會發到我們老百姓手中,沒想到他們居然販賣軍用物資,真不是人”


    臨霜:“販賣,五萬軍用物資,全都販賣了嗎”


    店家:“就算沒販賣完,也所剩無幾了,反正到最後沒到我們老百姓手中”


    臨霜聽到他們辛辛苦苦在彭城邊境籌集的五萬軍用物資被販賣,直接提劍來問現在的知縣剩餘的軍用物資還販賣到哪裏了。


    現在的知縣害怕到直接告訴臨霜剩餘軍用物資被藏在十裏坡的糧倉內,臨霜前腳剛走知縣後腳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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