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四大門派自說自話,渾然不將場上其餘各個門派放在眼中,如此一來,呂新忍不住了,被人無視的感覺非常不好,所以呂新說什麽也要參上一腳,而且,他對於三大門派的絕學很感興趣。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眾所周知,呂新雖然境界和功力都很高,但是卻唯獨欠缺可以揮功力的招式,盡管便宜師傅再三說明“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達到了死生之境後,所有招式隻管信手拈來即可”,奈何呂新的基礎實在太差,即便是讓他信手拈來,即興揮,他也隻能來來回回使出一係列的王八拳。


    鮮於掌門轉過頭看了呂新一眼,卻意外的現對方似乎隻是一個普通人,好在他也算是白道的中流砥柱,別的不說,臉皮的厚度堪稱無人能出其右,所以,縱然心中疑惑,依然保持風度的詢問道:“不知呂賢侄覺得有何不妥?”


    “大大的不妥。”呂新心中並沒有太多的尊師重道,也沒有那些詭鞠莫名的江湖習慣,說到底他隻是一個內功的暴戶,自然沒有那麽多拘謹,“在場的可不僅僅隻有四大門派,這彩頭嘛,也應該每個門派都來一點,這樣才公平嘛。”


    呂新此話一出,頓時遭來一陣喧鬧聲,須知大多數門派都是來湊熱鬧的,他們可沒有太大的野心,呂新這一席話無異於將所有門派都推上了風頭浪尖。


    對此,呂新也不介意,他才不在乎是不是得罪人呢,他的目的很簡單,盡量搞到大量的武林秘籍,然後開館傳授,至於鮮於掌門所說的不允許私自傳授一說,呂新才不放在心上呢,用他的話來說,規矩就是留著讓人來破壞的。


    呂新的提議讓場上所有門派都左右為難,一方麵是他們必須依附的四大門派,另一方麵卻是門派絕學,要知道,他們可不如四大門派那般淵源深厚,門派內的絕學有限,一些小門小派甚至隻有一種絕學。


    不過華山派的幾位看向呂新的目光就顯然溫柔多了,他們顯然認為呂新是在暗地裏幫助他們。


    鮮於掌門現在確實很頭痛,剛開始的時候,一切確實在按著他的計劃進行,直到上一刻,連華山派都屈服了,可是沒有想到半路居然殺出了一個程yao金,一句話的功夫就將他製造的優勢消耗殆盡,不同意嘛,意味著他在搞獨裁,很容易引火燒身,同意的話,他又無法向依附他的一些門派交待,當真是左右為難。


    “怎麽了,鮮於掌門難道看不起我們小門小派麽?”呂新得勢不饒人,他畢竟年輕氣盛,而且又有一身功力作後盾,還真的不知道怕字該怎麽寫。


    呂新的這句話無疑等於火上澆油,鮮於掌門何曾被人這樣羞辱過,怒火一起,也顧不上征詢依附門派的意見,直接拍板道:“既然如此,我如果不同意也顯得不近人情了。”


    “轟……”


    如果說呂新剛才的提議隻是引起了一陣喧鬧的話,鮮於章門的這句話不諦於激起了八級海浪,所有門派都亂了。


    “好了,請各個門派選擇一本門派絕學置於幾案上。”鮮於掌門看場下的情況有些失控,喝道,話語中已然帶上了渾厚的內力,頓時鎮住了全場。


    通過氣場的變化,呂新很輕易的分辨出鮮於掌門的實力――先天後期。與沒有突破前的便宜師傅相近,端得是一介高手。


    隨著鮮於掌門的一聲大吼,彩頭之事也算是塵埃落定,一眾門派雖然不甘,卻也不敢捋嵩山派的虎須,紛紛獻上門派絕學。


    不過此刻呂新犯難了,百花門這回隻有他與梅長老同來,自然不會攜帶門派絕學。


    “梅長老,現在怎麽辦?我沒有秘籍啊。”


    梅長老給了呂新一個白眼,哭笑不得的說道:“那你還開口?”


    “嘿,我這不是在替咱們百花門爭麵子嘛,不管怎麽說,也不能讓人小覷了不是?”


    “算你有理,不過我現在也沒有辦法,秘籍都掌管在門主手上,我們長老也沒有。”


    “該死,算了,我打欠條。”說著,呂新抽過一張白紙,刷刷刷的在上麵龍飛鳳舞了一陣,最後還yao破手指,蓋上了一個鮮紅的手印,“嘿嘿,這回行了吧。”事實上,呂新根本也沒有想過有支付的一天。


    呂新的這番作為自是少不了引起一番爭議,不過呂大官人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一臉無賴的說道:“你們決定吧,要不收下欠條,要不幹脆免了我百花門的秘籍。”


    無奈,眾人隻好接下了欠條,老和尚還充當起了見證人,氣地呂新不停在心中大罵“死禿驢”。


    處理完彩頭,比武大會總算是開始了,由於有了擂台戰,比武幹脆分為了兩個方式,一方麵走的是抽簽對決,另一方麵,隻要有人在擂台上連贏三場,將自動進入準決賽。


    呂新得知這個情況後,想當然的就將手上的抽簽紙條揉成一團扔了,慢悠悠地走上擂台,衝場下大聲說道:“百花門,呂新,不知哪位師兄弟下場賜教?”一邊說著,呂新抽出長劍,挽了個劍花。


    劍是從小日本的博物館搶來的殘留物,來曆卻是不明,不過據說是中唐時期的傑作,而且用胖子的眼光來說,這劍能量充沛,絕對是一把極品,而呂新也給長劍起了個名字,曰“霜辰”。


    眾人見此劍清光閃爍,吞吐不定,無論有無見識,年輕年老,都知道這把劍絕非尋常,是一把難得的鋒銳寶劍。


    此時天風激蕩,吹的呂新袍袖獵獵作響,長飛舞,意態張狂。呂新一劍在手,便如君臨天下,一身氣勢大變,仿佛與利劍合一,鋒芒畢露,姚林等人都是微微皺眉,暗道:“怎地這孩子鋒芒畢露。”


    華山、崆峒兩派年輕弟子為他氣勢所攝,一時間竟是無人上場。此刻,呂新隻覺仿佛回到少年時代,傲視群街,意氣風。他哈哈一笑,朗聲道:“四大門派的師兄難道就沒有願意下場賜教的嗎?”


    呂新掣著長劍,迎著山風獵獵,整個人筆直的站著,如同一柄利劍一般,周身氣勢大盛,令人望而生寒。唐鄒微微皺眉,喝斥道:“齊雲,你下場請教呂少俠高明。”


    一個麵目英挺的葛衣青年躬身對唐鄒施了一禮,緩步走進圈中,對呂新一抱拳,說道:“崆峒派齊雲,請呂世兄指教。”呂新見他步履沉穩,一身勁裝,隱隱可見墳起的肌肉,心中暗道:“這人走的是硬功路子。”當即也道:“百花門呂新,請齊雲師兄指教。”


    齊雲也不多說,雙拳一挺,逆著山風,使的是崆峒“破山拳”的路子,一式“催雲斷石”,端的狠辣至極,徑直便往呂新xiong口“膻中”擊來。呂新見這人招法頗為jing奇,法度森嚴,不由的暗讚一聲,見他出手狠辣,又不由暗暗皺眉。身子一晃,長劍陡然刺出,歪歪斜斜的指著齊雲右手“神門穴”。


    隻聽得一聲痛呼,兩道身影交錯而過,場下各派之人還未看清,齊雲便萎頓在地,動彈不得。各派宗主看得分明,各自或點頭微笑或眉頭糾結。


    唐鄒等人見崆峒弟子瞬間落敗,臉上極是難看,喝令兩個弟子將齊雲抬回,仔仔細細的查探一番,現齊雲不過被點中大穴,並無受到何等傷害。崆峒五老中,宗仁乃是這齊雲之師,探齊雲脈絡,現“神門穴”“膻中穴”“大椎穴”三處被點,脈絡中糾結著一股子不明不白非真氣非內力的物事,低聲對其餘四老說了什麽,幾人麵色一時間極為難看。


    呂新此刻一劍在手,神威凜凜,雖是年少身小,也別有一番威勢。卻聽他沉聲道:“還有哪位師兄賜教一二?”


    鮮於掌門見他一招敗敵,早已暗自驚訝,此刻聽到這話,臉色一變,招來一名弟子,耳語了幾句,便遣他上場了。


    那人對著呂新一抱拳,說道:“嵩山薛貴,請教閣下高明!”呂新聽得這名字,隻覺一陣熟悉,卻又想不起哪裏見過或聽過,仔細打量這人,但見他二十四五歲年紀,神情jing悍,當即還禮道:“百花門呂新,還請指教。”


    薛貴笑道:“呂世兄劍術jing奇,但奈何在下所長乃是拳腳,若世兄以長劍之利攻我拳腳之鈍,隻怕在下會步齊雲師兄的後塵。”


    呂新望他一眼,眼神淩厲,隻看得薛貴打了個寒顫,他緩緩道:“也好,這一陣我不用此劍便是。”手一甩,利劍如箭般射出,沒入演武場青石地一尺有餘。各派掌門俱是一凜,暗道:“這少年好離譜的內力!”旁人都以為這是利劍鋒銳,但兩派掌門俱算是有識之輩,這青石板堅硬非常,卻被他隨手一劍cha入一尺有餘,內力之強,可想而知。


    薛貴仰天打個哈哈,笑道:“呂世兄是個爽快人,咱們這便進招吧!”一個箭步跨上,右拳劃個弧形,攻向上三路,左拳下引,攻其下陰,招數陰險毒辣,中者隻怕這一生休想生育。


    呂新對他來拳渾不在意,雙臂連掄,拳隨意動,右手橫擊,左手下捺。此招一出,前兩筆堪堪化解了薛貴招數,後續兩筆接踵而至,氣勢蒼涼,轉接雙拳刺出,氣勢陡然升到頂峰,那一撇如山壓下,薛貴被逼得連連後退,眼見就要出了那圈子,驀地神色一狠,運足內力,右手忽的一掌迎上,左手卻探向xiong口。


    呂新冷笑一聲,將身一晃,身法陡然加快,再一掌封上,內力柔柔湧出,薛貴但覺自己這一掌仿佛打在空處,被人化的幹幹淨淨,不過瞬間,又竟有一股溶溶泄泄的大力湧來,他身不由己的退後五丈,而後穩穩站定,卻無絲毫受傷痕跡。這一係列動作兔起鸛落,不過瞬間事,薛貴左手慣性的揮出一把粉末,落在離呂新五丈的空處,飄飄揚揚,顯得頗是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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