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呂新的眼中,這群長的比州長還要州長的家夥純粹屬於中看不中用的貨色,力量確實不小,可是那一身暴起的肌肉卻完全破壞了身ti的協調性,力量和度嚴重失衡,笨拙程度堪比大象,根本沒有辦法給呂新造成丁點的威脅。


    一通撲騰,沒費什麽勁,呂新就將眼前這群看似彪悍的嬉皮士們給撂倒了。


    好在呂新自創的黯然銷hun拳隻是讓自己進入一種悲傷的心境,並沒有楊過帥哥那種好比增益魔法的加成作用,加上呂新的刻意壓製,這些人雖然一個個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但是重傷的卻一個沒有,沒一會兒便又爬了起來。


    不過吃了苦頭的眾人也不敢再找呂新的麻煩了,他們再悍再勇可畢竟是人啊,是人就知道害怕,尤其是當他們看到這麽多人一哄而上,結果卻連呂新的一根寒毛都沒有傷到,對他們的打擊無疑是非常巨大的,最後隻得灰溜溜閃人,連場麵話都忘了扔下。


    呂新也不阻攔,任由他們離開,他現在一門心思都在思考剛才的實驗所得:黯然銷hun拳的效果不錯,血煞之氣並沒有影響到自己,隻不過自己對於心境的控製非常糟糕,真正保持住的隻有開場時的一分鍾,之後就被無邊的欣喜所替代,幸好,欣喜與暴戾依舊不屬於一個係統,這才讓呂新勉強支持到了戰鬥結束。


    “看來,自己要抽時間多看幾部悲劇了,聽說沙翁的悲劇很出名,希望可以滿zu自己的要求吧。”呂新沒有想到,自己居然也有充當文學青年的一天。


    至於呂新為什麽選擇悲劇而不選擇喜劇呢,他是通過長效性來決定的,的確,喜劇這東西看著比較輕鬆,看第一遍的時候會讓人開懷大笑,可是當看第二第三遍時,別說是笑了,就連劇情都會變得索然無味,但是悲劇則不同,其中蘊涵的共鳴性和持續性要比喜劇強太多了,簡單點說,比如呂新樓下雜貨店的大嬸,她每回看瓊瑤阿姨的電視都會哭得稀裏嘩啦的,即便是她看過無數遍,碰到感人的地方,那眼淚依然會準時飆出,連流量都不減絲毫。


    打定了主意,呂新的心中算是放下了一個大包袱,依照這個方法,他覺得自己應該可以堅持到回國。


    又過了一陣,服務生終於把呂新點的食物送上來了,呂新一mo,所有的食物包括牛奶在內,居然都是熱乎乎的,看起來應該是自己剛才那一架的附屬好處了。


    jian!暗地裏,呂新給了酒館老板一個很貼切的評價。不過,他的手藝還是不錯的。在嚐了一口烤肉後,呂新在心中又加了一句。


    一頓飯吃了有七八分飽,不得不說,小地方的食物的分量就是足,要是換在紐約,呂新點同樣份額的東西,估計連三成飽都玄,當然,這樣的結果呂新十分滿意,又要了大概十人份的烤肉和兩大杯奶打包,這才悠哉悠哉的往回趕。


    走到半路,呂新這才想起自己好像還沒有付賬,本來還想揚一下風格回去把賬給結了,可是一mo口袋,呂新現自己隻剩下零零碎碎的幾張美刀,加起來還不到一百刀,遂打消了揚風格的主意,長路漫漫,華隼還得喝油,這錢能省則省吧,至於信用卡,頑固的美國鄉村從來不認那玩意兒。


    回到了汽車旅館,追風果然如呂新所想的那樣沉沉睡著,小臉蛋紅撲撲的,煞是可愛。至於恐怖片中的大反派倒是一個都沒有出現,想來是被勤勞的人同學處理幹淨了:)


    看了看手中的食物,又看了看酣睡中的小mei女,呂新最後還是決定客串一回惡人,將小mei女叫醒,怎麽著也得讓她吃點東西再睡,這丫頭一整天都沒有舒坦過,又是吐又是中毒又是驚嚇的,再不吃點東西肯定會受不了的。


    想著,呂新坐到了小mei女的床邊,說道:“丫頭,醒一醒,吃點東西再睡。”


    可惜追風似乎睡得很沉,對呂新的話毫無察覺,依然故我的睡著,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如果不是呂新可以感覺到追風仍在呼吸,他一定會以為眼前的是一個死人。


    見此情景,呂新即使再白癡也察覺出不對了,他剛才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在這個封閉的狹小空間內,動勁卻是不小,隻要不是聾子,怎麽著也該給點反應的吧,再不濟也該縮縮脖子,扭扭pi股之類的,可現在呢?


    心中一動,呂新觀察的也越細致了,很快,他就現小mei女的臉色紅的太不自然了,就是像是被煮熟的蝦子一般:“莫非燒了?”想著,呂新探出手背輕輕地放到小mei女的額頭,果然如他猜測的一般,小mei女的額頭非常的燙。


    在陌生的環境中,燒簡直成了惡夢,呂新也知道這事不能怪追風,可是他還是忍不住破口大罵:“該死!該死!真他ma的該死!這個時間,讓我上哪兒去找醫生啊!”


    當然,坐以待斃不是呂新的風格,雖然不知道哪兒有醫生,可是呂新還是果斷的背起小mei女衝了出去,直奔小鎮而去。呂新打定主意,哪怕挨家挨戶的敲門,他也要將醫生給揪出來。


    全衝到小鎮,呂新第一個目標就是酒館,舍近求遠不是他的風格。


    此刻,距離呂新離去不過才過了十幾分鍾,服務生還在進行關門前的清理活動,見呂新去又複返都嚇了一大跳,還以為對方是來找他們的麻煩,一個個膽戰心驚的。


    他們這倒是小瞧呂新了,呂新這廝在這裏又吃又拿的哪裏還會找他們的麻煩,當下就把自己前來的目的說了出來。


    雖然見呂新的身後真的背著一個小女孩,但是在場的人並不怎麽相信呂新的話,在他們的理解裏,中國功夫幾乎是萬能的,小小的燒哪裏可能難得倒眼前的凶悍家夥,可是他們哪裏知道,呂新對功夫的了解隻是一個半調子,除了機緣巧合得到的深厚內力和便宜師傅教導的幾手絕技之外,在內功的使用技巧方麵,他甚至還不如一個初窺內功的新丁。


    不相信歸不相信,幾個服務生還是老實的將自己知道的情況說了出來,呂新聽了,臉色變得非常不好看,最近的鄉鎮醫院也要跑到好幾百英裏之外,而且聽他們的語氣,醫生夜晚沒有上班的習慣,呂新即使將小mei女扛到那兒,也隻能在醫院門口等到天亮。


    “我cao!”呂新徹底抓狂了,咆哮道,“那你們呢,你們要是得了急病怎麽辦?”


    麵對呂新的憤怒,幾個服務生立刻七嘴八舌的講解自己的經曆:“我上回感冒,喝了一晚上的冰鎮青梅酒,然後美美的睡上一覺,第二天就好了。”


    “我也是,不過我喝的是麥酒。”


    “我是和我家的婆娘做運動……”


    幾個服務生提出的方法可謂是五花八門,不過仔細一想卻又暗合自然規律,感冒燒最好的方法無疑是出汗了,可是小mei女已經昏迷過去,這個方法顯然無法使用,第二個辦法就是冰鎮了,想著,呂新對服務生說道:“給我拿一些冰塊過來,再拿一條幹淨的毛巾。”


    眾服務生領命,立刻四下奔走,替呂新張羅起來,片刻後就拿來了毛巾和冰塊。呂新接過兩樣東西就閃了出去,他想起一個地方更適合治療追風。


    小心的護著小mei女,以免讓夜晚的涼風影響追風的病情,呂新這才想起自己的莽撞,剛才急昏頭了,背起小mei女就跑,絲毫沒有注意到環境,希望不會加重病情。


    呂新想到的地方是在車子裏,按照老酒鬼當初的設計,華隼內部的空氣淨化裝置也是一流的,再開啟車內的暖氣,應該對小mei女的身ti有一定的好處。


    將追風放到座椅上,慢慢地放下椅背,替小mei女擺出了一個舒服的造型後,呂新拿毛巾小心的包起幾塊冰塊,然後放到小mei女的額頭上冰敷,為了防止毛巾從小mei女的頭上滑落,呂新幹脆直接用手扶著,這一扶就是整整一晚。


    當天邊泛起一抹白色,呂新已經不記得自己是第幾次擰幹毛巾了,偌大的一個保溫杯裏的冰塊已然見底,這番努力的效果也是顯而易見的,小mei女的燒基本退了,相信隻要小心的調養幾天一定可以恢複到以前生龍活虎的狀態,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小mei女還是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


    事實上,追風在半夜裏就蘇醒過一回,隻是呂新當時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上的那塊毛巾上,並沒有現。


    當追風親眼看到呂新小心翼翼的替自己降溫,她的心裏暖洋洋的,全身的病痛在這一刻仿佛成了愛神丘比特的神箭,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自己可以永遠這樣病下去。當然,小mei女的這個念頭呂新是不知道的,否則他一定會好好的揍她一頓。


    時間流逝,在朝陽初升的時候,小mei女終於再一次醒了過來,眼睫毛一顫一顫的,本想偷偷瞥一眼呂新就繼續裝睡,不料卻被呂新抓了個正著,正好對上他飽含關切的眼神,溫柔的眼神頓時讓小mei女忘記的初衷,傻乎乎的愣在了當場。


    呂新見小mei女終於醒了,心下高興,笑著說道:“丫頭,再不醒來,太陽都要曬pi股了。”卻隻字未提照顧了她一晚上的事實,呂新並不想小mei女擔心,況且以他的能力,一晚不睡並不算什麽。


    但是追風卻不這麽想,她固執的認為呂新這是不圖回報的表現,心中對他的感激更甚,對呂新的印象分也刷刷的往上瘋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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