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總體上看這姑娘還挺懂事兒的,也沒哭著喊著要他下跪認錯之類的,江海州對女性不太了解,不知道自己睡了人家會對她造成多大傷害,想來應該不會小,所以他總得做個表態盡心盡力的補償。


    昨晚喝斷片兒了,什麽都不記得,好像還做了個關於付寬的旖旎夢,誰他媽知道睜眼是一個女的,真是造化弄人。


    這大床房看起來價格不菲,還有外置客廳,他出去姑娘正翹著二郎腿坐在那看房間裏的雜誌。


    江海州嘆了口氣,這叫什麽事兒,沒睡到付寬,和一個女版付寬先滾了床單。


    “好了?”


    “嗯。”江海州說:“房費我出。”


    “不用。”富富說:“我的第一次,我留個紀念。”


    江海州:“……”


    富富粲然一笑,“那床單我還要帶走呢。”


    江海州:“……”


    “你剛說你也第一次,要不床單一人一半?”


    江海州:“……”不了不了,這姑娘咋這麽社會呢。


    過了一會兒,早餐被送來,都是西點,富富皺了皺眉,有些嫌棄。


    “你會做飯嗎?”富富說:“這裏有廚房,你做給我吃。”


    “不會做。”江海州說:“從來沒做過。”


    富富愣了下,“哦。”


    “你想吃什麽,我來訂,或者我去買。”


    “那算了。”富富有些興致缺缺,“今天周末,你回學校嗎?”


    江海州搖頭。


    “那你陪我逛街吧。”富富說:“我們買情侶戒指戴。”


    “不行!”江海州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你要買什麽你自己戴。”


    “為什麽呀,你不是我男朋友嘛!”富富湊過來坐到他大腿上,“州州~你剛睡完人家就這麽冷漠!”


    江海州偏過頭去,“我不喜歡戴這些。”


    “是嗎?”


    “是的。”江海州說:“不喜歡這些玩意。”


    “哦。”富富說:“可是你這裏還戴胸針。”


    她說著摸過去,被江海州伸手捂住,這個捂胸口的動作江海州做出來竟然有幾分可愛,富富忍不住笑出了聲。


    “心上人送的?”


    江海州點頭。


    “眼光可真差。”


    江海州皺眉,“你眼光才差,它多好看,我最喜歡了。”


    “你有他照片嗎?”


    “有的。”江海州說:“我們以前照過。”


    “哦。”富富竟然也不好奇,“那你現在看見過他嗎?”


    “你先從我腿上下來。”


    富富坐在了一旁。


    “最近看見了。”江海州說:“他長高了,和以前差距挺大的。”


    “是嗎?”富富開了瓶紅酒,“再喝點不?”


    “不了。”江海州下意識頭疼,最近都不想再他媽喝這能亂性的東西。


    “那我自己喝了。”富富修長白皙的手指敲了敲玻璃杯,“差距大是什麽意思,變醜了?”


    “他怎麽可能醜。”江海州神色溫柔起來,“他一直都最好看,在我眼裏沒有誰能比得上他。”


    富富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那當初為什麽分開。”


    江海州沒說話,自己從杯架裏拿出一個杯子來,剛才還說不喝酒的他話還沒涼就被自己打了臉。


    “悠著點喝。”付寬說:“有些錯誤犯一次就夠了。”


    她這句意有所指的話江海州完全沒多想,以為隻是在說別他媽再把人搞到床上去,但尤是如此他還是嗆了下,他也不想的好不好?他也想守身如玉呢!


    對麵如果是個醜女,他還要一邊安慰人家一邊打碎牙咽肚子裏,怕是要委屈到輕生。


    沒錯,他就是個死顏控,不然怎麽看上付寬的!


    “我叫你什麽呢?”富富說:“叫一個別人都沒叫過的好不好?”


    “什麽?”


    “不知道呢。”富富說:“你幫我想一個?”


    “就名字吧。”江海州說:“名字挺好的。”


    “噗。”富富笑道:“行啊。”


    “嗯。”


    “江海州。”


    “怎麽?”


    “你說,你會不會喜歡上我啊?”


    江海州低頭看酒杯,沒說話。


    “怎麽不抬頭?”


    “我發現你很少直視我,是不是看到我,就能想起他?”


    江海州又倒了杯酒,沉默好半晌才道:“看不到也會想起他,看到你,想的更厲害。”


    富富突然就噴了一手的酒,趕緊拿紙巾擦幹淨。


    “怎麽了?”


    富富擺擺手,臉色泛紅,不知道是嗆得還是怎麽回事兒。


    “既然那麽喜歡他,直接把人吃幹抹淨啊。”富富說:“你不吃到嘴裏,被人搶走了怎麽辦?”


    “他是我的。”江海州說:“誰都搶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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