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冷。”江海州幫他把書包拎下來放到自己身上,“你也會長高的。”


    付寬抓住江海州的手,冰涼,“你是不是,一直等著了。”


    “也沒,剛在車裏了,打鈴才出來。”


    付寬把他手抓起來親了一口。


    屬於付寬獨有的柔軟觸感沾上來,江海州縮回手,聲音裏帶著一絲窘迫,“今天怎麽了是。”


    “能舉高高嗎?”


    “什麽?”江海州愣了愣,懷疑自己聽錯了。


    就在這時候,李論從後麵過來,叫了一聲“州哥。”


    “嗯。”江海州應了聲,就見付寬看著他,還是眼巴巴的樣子,漂亮的眸子泛著柔光。


    “舉,高高哎。”付寬伸出兩隻胳膊,也不怕李論在一旁看著。


    江海州輕笑了一聲,看了眼李論,發現後者低頭看著別處,故意把目光避開了。


    “行,舉。”江海州說完彎腰手穿過付寬腋下把人舉起來了。


    “我沉嗎?”付寬很高興,眼睛都笑彎了。


    “三個你我都舉得起來。”江海州說。


    付寬怕他太累,趕緊吵著要下來。


    “好。”江海州簡直言聽計從,“回家嗎祖宗?”


    “我家沒人,來睡嗎?”付寬狡黠一笑。


    江海州心裏一動,正要逗逗他。


    “州哥。”李論突然開口,“有點事想和你說。”


    “嗯?”江海州偏頭看他,“說吧,不用避著他。”


    李論臉色微變。


    付寬低著頭,臉上意味不明的笑一閃而逝,他把江海州的衣服拉鏈拉上,“不準敞著。”


    “好。”


    “天冷了,別再這樣,等我了。”付寬又說。


    “嗯?那怎麽等?”


    “我認得,你的車啊,傻子。”


    “我才不傻。”江海州一邊和他說著,一邊牽著他走,然後轉頭看了李論一眼,“什麽事跟上說吧。”


    付寬沒再說話,江海州把他的手塞進自己口袋握著,“我開車來的,李論也跟上來吧,我看這天要下雨了。”


    他說完看了付寬一眼,因為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能感覺到付寬握著他的手緊了緊。


    “怎麽了?”江海州說:“不喜歡?那讓他打車。”


    “沒。”付寬搖搖頭。


    付寬進了副駕駛,江海州把車門關上,李論在後麵坐下了。


    “喲,這是把我當司機了?”江海州調侃了句。


    “州哥……”李論有些懵,不然坐哪兒?他敢坐前麵和江海州並排嗎?!


    “不逗你了。”江海州看了眼付寬,話卻是對著李論說的,“什麽事剛才?”


    “我想請張啟哥吃個飯,陪個不是。”


    “嘖,你有什麽不是可陪的。”江海州莫名就有點心煩,這小孩腦子不怎麽好使啊,上趕著提醒人家帽子變色了?張啟現在最不想見他,哪是道歉就能掰扯明白的。他想點根煙,手剛摸上口袋,就被付寬把煙拿走了。


    “戒。”


    “戒不了。”江海州嘆了口氣,看付寬還是撅著小嘴,就想讓他笑出來,“寶貝兒怎麽辦啊。”


    “你說。”


    “想和你睡覺覺。”他說完忽然想到後麵還有一大活人,自己先不好意思笑了。


    從後視鏡看了後麵的李論,後者眉心緊蹙,像是遇到了什麽煩心事一樣。


    “行。”付寬把煙放自己口袋裏了,“都行。”


    江海州伸手摸了摸付寬腦袋,“說話算話啊。”


    “畢竟這事是因我而起的。”李論語氣有些低落,“如果不是我,他們倆還什麽事都沒有。”


    “你和張啟,賠不是,不如,把自己,拎清點兒。”付寬突然就接過話茬,問李論,“抽菸嗎?”


    “啊?”李論還沒從前麵“拎清點兒”那句話裏明白過味兒來,就被後一句不著四六的問題問的完全懵逼,“我不會抽菸。”


    “你看人家,都不抽菸。”付寬哼唧一聲,“江,再抽菸,我就找李論,當男朋友。”


    “艸,你敢!”江海州笑了,“敢給我扣綠帽子我直接把你按地上給辦了,艸到你就認識我一個為止。”


    江海州心下失笑,付寬太聰明了,可惜多半要被辜負苦心,李論應該看不懂這種暗示。


    “這事兒你甭管了再。”江海州說:“我收尾的事兒你再說一句都是畫蛇添足。”


    李論有些尷尬,想想也的確,江海州插手,他做什麽都多餘,還顯得自己多能耐一樣,如果連江海州都處理不了,他上去肯定完全不夠看。


    付寬躺在座椅裏,安全帶係在身上,半眯著眼,輕聲道:“要是你,給我戴了,我怎麽辦?我好像,辦不了,你啊。”


    江海州車開到付寬家門口停了下來,“我想想啊,我要是背著你找別人了,你就拿刀閹了我,反正你用不了別人也都別想用,怎麽樣?”


    付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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