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銘遠嘴角揚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眼睛裏精光閃爍,仿佛一切盡在掌控。


    回到家裏的時候,蘇染正在做菜,房間裏飯香味道濃鬱,容銘遠脫下了西裝,隨意的扔在沙發上麵,循著香味走到了廚房裏麵,他從後麵環住了蘇染的腰身,自然的把頭擱在了蘇染的肩膀上麵。


    蘇染趕他:“你別鬧,我做飯呢,待會兒都糊了。添”


    容銘遠不放開她,反而將她抱得更緊了一點,他溫熱的氣息在她的耳邊流連,雙唇的溫度也在她耳朵上麵流連不去,蘇染的心跳瞬間就被他打亂了節奏,她感覺到一陣燥熱,下意識的推他:“你先去客廳裏麵待一會兒,熱死了。屋”


    容銘遠將她手中的鍋鏟放下了,幹脆將她打橫了抱起,向外麵走去。


    “放我下來,還沒吃飯呢,你要幹什麽呀?”


    容銘遠眼神灼灼的看著她:“吃你就好了。”


    他毫不掩飾自己眼睛裏的***,蘇染不禁紅了臉頰,還是推他:“那也要把廚房的火給關了啊。”


    她可不想讓他們兩個人都死在火災之中,上次跌在火場裏麵,蘇染仍舊心有餘悸。


    容銘遠不由分說的將她抱在了床上,一下下的解她的衣服:“你那麽喜歡孩子,我們自己生一個好了。”


    他很明白,蘇染跟封景墨之間隻要有那兩個孩子的存在,蘇染永遠不可能對他視而不見,既然這樣,不如他們自己生一個,永絕了後患。


    容銘遠顯得異常的熱情,蘇染推著他:“你壓著我頭發了,快點先起來一下。”


    他置之不理,埋首在她的頸窩間,貪婪著呼吸著隻屬於她的氣息。


    房間裏,空氣都好像曖昧起來,他們忘乎所以的感受著彼此的溫度,第一次,那麽完美的適應了彼此。


    纏綿過去之後,容銘遠抱著她,蘇染靜靜的依偎在他的懷抱之中,玩著他的手指。


    外麵,一陣輕響,接著是許靖華的聲音:“怎麽這麽嗆?王嫂,去看看是怎麽回事。”


    王嫂答應著,放下了東西就往廚房裏麵走。


    房間裏麵的容銘遠不禁皺緊了眉頭,這個時候,母親來幹什麽?


    蘇染更是慌亂,她手忙腳亂的穿好了衣服,又在鏡子前整理了一下自己才長長的出了口氣。


    這麽晚了,許靖華來幹什麽呢?


    容銘遠不緊不慢的穿好了衣服,從臥室裏麵出來,眉頭輕皺的看著許靖華,“媽,這麽晚了,你過來有事?”


    許靖華若有所思的看著他:“銘遠,你知道我為什麽會過來,從今天開始,我就跟你一起住了,王嫂也一起過來。”


    容銘遠哭笑不得,看來母親是真的打算跟自己打持久戰了。


    “那你先坐著。”


    容銘遠說了這句話之後,轉身又回了臥室裏麵。


    蘇染眼神詢問的看著他:“你媽媽來幹什麽?”


    對許靖華,蘇染一向沒什麽好感,也從不覺得她是一個好婆婆,跟容銘遠有著婚姻的那幾年,許靖華沒少給自己臉色看,就因為自己生不出來孩子,甚至到了最後還...


    蘇染臉色暗淡了下來,下意識的抿緊了唇。


    “她說要跟我們在一起住。”


    容銘遠無所謂的說著。


    蘇染卻更加的難以接受,跟許靖華在一起住,還不如讓她死了算了。蘇染想了想,“那你跟她一起住吧,我現在就走。”


    說完,蘇染就要往外,容銘遠一把拉過了她,眸色一沉,“你還想去哪?封景墨身邊嗎?”


    他太敏感了,蘇染苦笑不得,隻得解釋:“我跟你媽媽,可能終究是不能和平相處,她要住在這裏,我還是先去另外一個住處住著吧,等你媽媽走了,我再回來。”


    蘇染的話音剛落,許靖華就推門進來了,看見她,許靖華的眼睛裏絲毫也沒有驚訝的神色,反而是跟容銘遠說:“遠兒,我不希望在這裏看到不該在這裏出現的人,你聽見了嗎?”


    許靖華皺起了眉頭,上下的打量著蘇染,似乎連看一眼都覺得不舒服。


    話已經說得這麽明了,蘇染還能怎


    tang麽說呢?


    她拿起了自己的外套,走到了許靖華的身邊,禮貌客氣的說:“那麻煩容夫人請讓讓。”


    許靖華讓出了可以容許一個人出入的空間,拉住了容銘遠;“讓她走,隻要你想,什麽樣子的女孩子找不到?”


    容銘遠無奈的看著許靖華:“媽,我的事情,你就不要攙和了,好不好?”


    “其他的事情,我可以不管,這件事情,我管定了,除非我死了,要不蘇染再別想進我容家的門。”


    許靖華態度十分堅決,也很強硬。


    她的兒子,三番五次的因為蘇染差點喪了性命,她是做母親的,還能指望許靖華對蘇染能有多少好感?


    容銘遠安撫著她:“好,那我們先去客廳裏麵吃飯,這樣行不行?”


    這次,許靖華能這麽做,看來是真的沒辦法接受蘇染了,容銘遠好不容易才將許靖華給哄高興了,這才去找蘇染。


    彼時,蘇染走在街上,夜風涼涼,愛情,從來都不是兩個人的事情,如果在她和許靖華之間讓容銘遠選一個,她還真的沒有自信,容銘遠會選自己。


    有車子在她身邊停下來,容銘遠搖下了車窗,不滿的看著她:“你這樣披頭散發的穿成這樣子,是想要引誘別人犯罪麽?上車!”


    蘇染這才注意到,自己穿的,是容銘遠的長襯衫,下麵隻穿了一個短褲,而且,上衣的領口處微微的開著,露出胸前的小片春光,怪不得當時她覺得許靖華看自己的眼神有點不對呢。


    蘇染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容銘遠認真的將她胸前的扣子給扣回去,帶著責罵的語氣:“你就這樣跑出來?也不怕遇到什麽壞人?”


    蘇染轉頭:“我看你才是壞人。”


    以前給了她那麽多傷痛,現在又讓她這麽糾結,如果許靖華一直不接受她,那麽,她在容家還有容身之處嗎?而且,她一點都不想去迎合許靖華。


    容銘遠當然也明白她話裏有話,“染染,隻要我們有個孩子,所有的問題都會解決。”


    商場每天都會麵臨著不同的挑戰,他能清晰的看到問題,並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幾乎是本能的反應。


    找蘇染的路上,他迅速的想到了應對的辦法,隻要能讓蘇染有個孩子,所有的問題都不會再是問題,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然而,蘇染她...


    容銘遠忽然想起來那次蘇染受傷,醫生曾經說過的話,蘇染她身體遭受重創,想要懷孕,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誰要給你生個孩子了。”


    蘇染耍著小孩子的脾氣。


    容銘遠掩去了眼睛裏麵濃重的擔憂,故意說;“你不給我生個孩子,你要給誰生個孩子?嗯?”


    蘇染便不說話了,容銘遠的這些話,多少讓她心裏有些安慰,他終於不再是像以前一樣,那麽冷酷,什麽事都不跟她說了。


    夫妻本該如此,蘇染忽然意識到,他們之間,以前交流的太少,而她自己,又卑微了太多,這樣相互平等的相處,才是夫妻之間最好的方式。


    夜很深了,臥室裏一片昏暗,窗簾拉的死死的,擋住了外麵的月光,但還是有一點小小的亮光透了進來。蘇染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再一看,旁邊,空蕩蕩的,容銘遠並不在自己身邊。


    蘇染起身,亮光是從微微打開的門縫透進來的,她輕輕的打開了門,書房裏的燈亮著,容銘遠專注的盯著電腦屏幕,正在忙著什麽。


    蘇染輕手輕腳的從臥室走向了廚房,這麽晚了,他還在工作,蘇染歎了口氣,打開了冰箱的門,從裏麵拿出了一些食材,開始為他做宵夜。


    照著莊清給的菜譜,蘇染學會了不少飯和菜的做法,不一會兒,廚房裏就飄出來一陣陣的香味,她做了一個窩蛋奶,椰蓉烤紅薯,還有一個絲瓜鮮蝦蠱,最後,又做了一些點心,才關了火。


    喬家和容氏的市場被封先生迅速的占領,並且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她知道容銘遠這幾天很累,容氏的事情就夠他焦頭爛額,喬家一部分的事情也都堆疊到了他的身上。


    蘇染將剛做好的那些宵夜並一杯咖啡,放到了盤子裏,她輕輕的推開了書房的門,將那些東西都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銘遠,這麽晚了


    ,還有多少工作?肚子餓了吧?先吃點東西吧。”


    容銘遠將視線從電腦屏幕上移開,伸了一個懶腰,一把拉過了蘇染,讓她坐在了自己的懷中,笑著問:“怎麽了?是不是吵著你了?”


    蘇染搖了搖頭。


    屏幕上顯示的是容氏最新的報表,和他已經做出來的下一步的計劃。


    “市場很不樂觀嗎?”


    蘇染詢問著,她一向不會過問工作上的事情,現在,卻因為接管了幾天喬家的事業,而關心起來了。


    容銘遠靠在她的身上,閉了閉眼睛,笑著說:“還好,你先回去睡吧。”


    蘇染從他身上下來,坐在他的旁邊:“你工作你的,不用管我。”


    她搬了個椅子,坐在了容銘遠的旁邊,雙手放在桌沿上麵,腦袋自然的躺在了胳膊上,眼睛直直的看著他。


    容銘遠笑了笑,也就不再管她,收了收心,專注的處理著電腦上的一係列的數據。


    蘇染將那盤東西端了過來,時不時的給他喂一些吃的。這樣靜謐的夜,時光恬靜,不一會兒,蘇染就喂飽了她和他的肚子。


    蘇染把東西收拾幹淨了,哈欠連天你的趴在容銘遠書桌的一角,強撐著精神陪著他。


    “染染,困了你就回去睡吧,不用陪著我。”


    蘇染卻異乎尋常的執著:“你做你的,不用管我呢。”


    隻是,她在自己身邊,又怎麽可能專心?


    過了一會兒,容銘遠幹脆關上了電腦,一把抱起了在一旁哈欠連天的蘇染,在她的耳邊低語:“這才是你的最終目的,對不對?”


    想讓他去休息,又不直說,就想讓自己心疼她,所以才那麽辦的,容銘遠早就看穿了她的把戲。


    蘇染吐吐舌頭,這樣的把戲雖然簡單,但容銘遠卻每次都會中招,不為別的,隻為,他心疼她,更超過自己。


    蘇染滿足而滿意的抱緊了他的脖子,在他的懷中蹭一蹭,嘴角彎起了一個滿意的弧度。


    管他許靖華還是許經年,還是任何不想讓他們在一起的任何人,她都不想要去在乎了,兩個人的幸福,幹嘛非得要其他人插足呢?


    容銘遠能躺在自己身邊才是她現在最應該抓住的幸福。


    蘇染靠在他的胸口,重新沉沉的睡了過去。


    早上醒來的時候,容銘遠已經離開了,蘇染起身,客廳裏麵是準備好的早餐,還有一張他寫的便條,早餐是外賣,如果她起來的時候已經涼了,叮囑她熱了再吃。


    蘇染放下了那張便條,心裏偷偷的歡喜,什麽時候他也變得這麽體貼了?時間真的能改變一個人這麽多嗎?


    她坐下來,餐桌上的銀耳粥還冒著熱氣,烤好的麵包也是暖暖的,蘇染隨便吃了一些,外麵忽然傳來了一陣敲門的聲音。


    難道是他忘記了拿東西?


    蘇染這麽想著,打開了門。


    “嗨,染染。”


    子牧戴著鴨舌帽,衝她打招呼。


    很久都沒有見到子牧了,蘇染愣了一下才跟他打招呼,對麵的房子已經很久都沒有人住了,子牧在外麵工作,他的房子便再也沒有人打理。


    他這次回來是休假的,但是一個人,實在不知道要去哪裏,索性回了家。


    他也隻是抱著僥幸的態度來敲門的,沒想到蘇染會真的在這裏。


    “你工作怎麽樣了?”


    蘇染隨口詢問著,對她曾經因為子牧差點死在莫千語的手下隻字未提。


    子牧攤攤手:“工作完了,現在正在休假中,染染,你有時間嗎?”


    “幹嘛?”


    她倒是沒什麽事情做了,反正喬家和容氏的事情都交給了容銘遠打理,她也沒什麽可幫忙的。


    “這段時間工作很累,我想出去跑跑,一起去嗎?”


    子牧熱切的看著她,眸子裏的希冀快要溢滿出來。


    蘇染幾乎立刻就拒絕了他,若是以前,她可能還會跟他一起玩玩,可是現在,當子牧挑明了對自己的心思之後,她便再也無法


    像以前那樣,安然自若的麵對他了。


    子牧苦笑了一聲,“那,能幫我收拾一下房間嗎?我房間好久都沒住,我不大會收拾。”


    蘇染看著他,畢竟還是不忍心,點了點頭。


    其實,這樣的活,請人來幹就行了,蘇染卻願意幫他一點點的收拾。


    屋子裏的擺設還是原來的樣子,家具都是她買的,還擺放在原來的位置,子牧笑著說:“這裏都是你弄的,染染,真遺憾你沒有將它布置完成。”


    蘇染擦著桌子,抬起頭:“子牧,這樣的話,以後都別說了,行嗎?”


    她並不喜歡子牧總是一副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的樣子,這樣的眼神和口氣讓她覺得十分不舒服,就像你明明喜歡著一個人,卻無法回應他的另外一種喜歡一樣,很別扭。


    在她心中,子牧一直是一個孩子,絕無可能當做情人。


    子牧吐了吐舌頭,發誓一樣的保證:“嗯,我不說了,不過染染,你能再幫我一個忙嗎?”


    “什麽?”


    蘇染生怕他再說出什麽讓自己無法接受的話來,一臉戒備的看著他。


    子牧苦笑,“染染,我隻是想讓你陪我一起去看看母親而已。”


    再過幾天,就是母親的忌日,往常都是他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去看她老人家的,現在,成名之後,他卻想要更多的人來陪伴,也許誰也無法體會他心裏的那種感覺,人群越熱鬧,他心裏卻越孤單。


    他很投入的融入這個世界,內心卻與這個世界越來越格格不入。


    蘇染看著他眼底裏的黯然神傷,忍不住答應了他。


    畢竟,她也曾經失去,也懂得這到底是怎麽樣的一種錐心蝕骨。


    幽暗的房間裏,傳來一聲聲的低吟,莫千語被綁在了一個角落裏麵,她披頭散發嘴巴裏塞著毛巾,動彈不得,更說不出來任何的話。


    她已經這樣被關在這裏好多天了,那場大火,她本以為自己死定了,卻沒想到,會被人給帶了出來,關到了這個小黑屋子裏麵。


    有腳步聲由遠及近,到了吃飯的點,總會有人來給她送些吃的,光線很暗,她看不清楚那個人的樣貌,更加不明白,為什麽那個人會將她囚禁在此地,卻什麽都不做。


    “你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麽?”


    莫千語再一次的問道。


    那人卻依舊沒有任何回應,隻是簡單機械的給她喂飯。


    莫千語拒絕著,那人卻強行的給她灌下去,這樣不知道對方的目的,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其實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情,因為,你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落入了誰的手中。


    門,再一次關上了,那扇門像一道巨大的屏障,將自己和外麵的世界完全的隔離開來,莫千語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外麵,陽光明媚,沒有人知道這裏的黑暗,也沒有人知道,莫千語去了哪裏。


    “宋磊,今天的情況怎麽樣?”


    容銘遠剛走進辦公室,就開始詢問他今天的情況。


    宋磊模擬了一個數據,放到了容銘遠的跟前,“容氏喬家的銷售都在大幅度的下滑,都在您的意料之中。”


    容銘遠點了點頭。


    很好,封景墨不是想要榕城的市場嗎?那就給他好了。


    他要讓他知道,什麽叫升的越高,跌的越慘。這場戰爭,不見硝煙,卻依舊可以流血漂櫓。


    鄭誌遠已經徹底的撤了資,轉而投到了封景墨的產業下麵,容銘遠看了一眼宋磊:“暗示一下鄭誌遠吧。”


    鄭家人是宋磊的女朋友,也幫了他們不少的忙,他一向恩怨分明,不想讓鄭家在這次的戰爭中虧損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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