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商業交流會在榕城最大的酒店舉行。


    容氏毫無意外的是主辦方,商業交流,男人看重的是事業,而女人的重心永遠都放在男人身上。


    蘇染是代表喬家的出席的,金碧輝煌的大廳,水晶燈照的整個大廳都是亮亮的掇。


    長桌上擺滿了美酒,每一個出席的人都是西裝革履,錦衣華服勻。


    蘇染掃視了一圈兒,看到了熟人她便點點頭,看到了不認識的,也是笑著打個招呼。張雲飛在她身邊介紹,哪些是跟喬家有生意往來的,哪些跟喬家私下交好。


    蘇染一一記下來,跟著張雲飛上去打招呼。


    不管到哪裏,容銘遠永遠都是人群之中的焦點,他穿著銀灰色的西裝,正在跟封景墨交談著什麽,蘇染跟與喬家交好的商家寒暄著,眼睛卻總是下意識的看向在人群之中的容銘遠。


    有女眷帶著自己的姑娘親戚來,周圍的人都在竊竊私語,蘇染本來並不是喜歡聽牆角的人,下意識的想要走開,卻聽到他們說的,好像是有關於自己的事情,而且時不時還對著自己指指點點。


    蘇染便不動神色的拿了一杯酒,裝作跟其他人在交談,她們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仔細聽還是可以聽得見的。


    “那邊那個穿黑色禮服的好像就是容銘遠的那個前妻吧?”


    另外一個女人搭話:“好像是的,聽說當初還嫁給了喬雲深了,這會兒又變成了喬鎮遠的女兒,真是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麽。”


    那個女人偷笑,給旁邊的女人使個眼色:“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呢,怪不得容銘遠會不要她呢。”


    另外一個女人很快會意,眼神帶著複雜的神色,上下打量著蘇染。


    關於這些,蘇染並不想過多計較,清者自清,她從容不迫的走到了他們身邊,舉著兩杯酒到他們的跟前,笑著說:“你們好,喬家的生意多虧了你們先生的幫忙,這是請你們喝的。”


    蘇染笑靨如花的看著他們,眼睛裏流轉了千萬種風情,似是話中有話。


    那兩個女人有些尷尬的接過了蘇染遞過來的酒杯,尷尬的笑了幾聲之後,離開了這裏。


    江一寒從臧雨諾的身邊走到蘇染跟前,衝她豎大拇指:“染染,你越來越厲害了,都是殺人於無形啊,我猜今天晚上他們的老公,日子可不好過啊。”


    蘇染笑了一下,看著那兩個女人離開的背影,她們不留口德,就別怪她說話無情,不過,她有些狐疑的看著江一寒:“你怎麽會在這裏啊?”


    臧雨諾是娛樂公司的總裁,跟商業一向井水不犯河水,隻是單純的合作關係,私下裏好像並沒有什麽過多的往來。


    而且,剛才,她大概看了一下今天晚上的來人,根本就沒看到一寒。


    江一寒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塊點心,今天的她穿了一件酒紅色的禮服,抹xiong的設計,裙擺隻到膝蓋,惹火~***。


    “我想出來工作,臧雨諾便給我開了一家搞策劃的公司,跟娛樂也沾點邊,勉強算得上商業圈子裏麵的吧,這次過來,他的意思也是想讓我認識一下,這個圈子裏的人。”


    她隨口的回答著。


    臧雨諾並沒有答應她在他的公司工作,江一寒倒是也沒有太在意。


    蘇染卻微皺了眉頭,如果是這樣,那那天她看到的,會是真的嗎?


    “染染,介意跟我喝一杯嗎?”


    封景墨端著一杯香檳走到了蘇染跟前,蘇染舉杯,笑著回答:“當然可以了。”


    江一寒看看他們兩個,跟蘇染笑了一下,轉身離開。


    “沒有帶言熙跟一一來嗎?”


    這樣的酒會其實並不正式,帶家屬或者帶親戚都是可以的。


    她這麽問也是為了緩解一下她心中的尷尬。


    “莊清帶著他們,過幾天他們得回去法國,這幾天就讓他們在這裏玩玩。”


    “那麽快就要走啊?”


    蘇染下意識的問了出來。


    封景墨挑眉:“沒辦法,到了該上學的年紀,還是得讓他們學點東西的,染染,這裏好像有些悶啊。”


    封景墨隨意


    tang的說著,臉上帶著十足的柔和的表情。


    蘇染本來並不覺得有什麽,經封先生一說,確實有些呼吸不暢。


    他帶著她到了一處還算安靜的角落,漫不經心的聊著天。


    容銘遠處在圈子的中央,剛才還一直在他視線中的蘇染現在卻忽然不見了,他下意識的找尋著她的身影,周圍的人卻不停的說著恭維他的話。


    有人甚至將自己的侄女介紹給容銘遠認識。


    畢竟,像他這樣的黃金單身漢,有誰不願意與他攀親呢?


    容銘遠禮貌的拒絕著她們,許靖華卻在一旁說:“遠兒,你也這麽大了,我看這些姑娘都不錯,你看看。”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容銘遠自然不好駁了自己母親的麵子。


    那群忙著給容銘遠介紹相親的人受到了許靖華的鼓舞,更加的來勁兒。


    宋若初在一旁看著,見許靖華微笑著站在那裏,如果今天能過去跟她搭上話,說不定會知道了母親的下落呢?


    宋若初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一步步的挪到了許靖華的身邊,她拍一拍她,叫了一聲:“許阿姨。”


    許靖華轉過臉,看著並不相熟的宋若初,疑惑的指指自己:“你在叫我?”


    “嗯。”


    宋若初點點頭。


    她將許靖華拉到了一邊,笑著說:“阿姨,我是千語啊。”


    她主動說出了自己的身份,許靖華帶著些驚訝的看著她,千語?怎麽變成這樣了呢?


    莫千語點點頭,將自己為什麽會變成了現在的臉,三言兩語的帶過,很快的切入了正題。


    “阿姨,銘遠說有我母親的消息了,不知道他有沒有告訴您啊?”


    許靖華卻搖搖頭,她一向不再過問容氏的消息,這段時間,隻在家中修養著,連容銘遠都很長時間沒見了。如果不是這次的商業交流會這麽重要,她也不會出席。


    關於莫千語的母親,雖然是她最好的朋友,現在她卻沒有太多的執念,如果她不願意出現,找到了又有什麽意義呢?


    “千語,如果你母親不願意出來見我們,就算找到了也沒什麽意義。”


    她平靜的說著,她的朋友,她很了解,千語的母親一向倔強,以前她一直覺得是莫國華把她藏了起來,現在,莫國華失勢,她卻依舊沒有任何消息。


    許靖華才明白,是她自己不願意再出來見他們。


    “那您可以讓銘遠同意,讓我見一見父親嗎?”


    她誠懇的乞求著,許靖華卻不明所以的看著她:“你父親在監獄裏麵,跟遠兒有什麽關係?”


    他又不是監獄的長官,見不見他說了算嗎?


    莫千語剛要說話,大廳裏卻響起了一陣舒緩的音樂聲。容銘遠走到了許靖華身邊,笑著說:“媽,我有點事,你能跟我過來一下嗎?”


    跟莫千語比起來,當然容銘遠比較重要。


    許靖華跟著他走到了一邊,一臉詢問的表情。


    “怎麽了遠兒?”


    “媽,差不多了,我覺得您可以回去了。”


    他低聲說著,一是為了許靖華的身體考慮,二是實在頭疼如果待會兒許靖華真的給自己選了一個媳婦兒,他不好拒絕。


    知子若母,許靖華自然也知道容銘遠的這些心思。


    她點頭,但還是說了一句:“你也這麽大了,容家需要有後。”


    說完,她也沒有再這裏過多逗留,在宋磊的護送下離開了這裏。早有有心人上前,那個女孩長相清秀,穿著卻靚麗,火紅色的裙子帶著激揚的熱情,她主動貼了上去,笑著說:“容總,活動結束後,出去喝一杯怎麽樣?”


    她大膽火辣的看著容銘遠。


    容銘遠卻將她淡淡的推開,笑著不發一言,隻是淡淡的看了看身後的宋磊。


    宋磊無奈攤手,又交給自己了,鄭佳人在宋磊身邊,看著主動貼上來的那個女孩,笑著揶揄:“當初我那麽追他都不行,你可以為容銘遠是個好~色之徒啊?”


    鄭佳人偷笑了一聲,上去指


    給那個女孩看:“看到那邊那個穿黑色禮服的女人了嗎?跟她學學,或許容銘遠會接受你。”


    她說完了,手挽在宋磊的胳膊上,走了進去。


    那女孩朝著鄭佳人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蘇染正在桌子邊跟封景墨聊著什麽,她不屑的看了蘇染一眼,她不是容銘遠的下堂妻嗎?剛才那個女人幹嘛要讓自己去學她?


    火紅色的裙擺如一陣風一樣吹到了蘇染的身邊,怎麽看,蘇染都沒有什麽特殊吸引人的地方,身材一般,臉上的妝容也不如自己精致。


    那女孩甚至帶了一點挑釁的神色:“你不就是容銘遠的下堂妻嗎?”


    蘇染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女孩,心說,這女孩是有毛病吧?


    蘇染並不打算理會,那女孩卻不依不饒的,這個女人真是左看右看都比不上自己。


    她忽然腦洞大開,難道剛才鄭佳人的提示,是告訴自己,要這個女人不要靠近容銘遠嗎?


    她拽著蘇染的胳膊,帶著警告的神色:“你以後不準靠近容銘遠,他是我的。”


    說起來,這位穿著火紅色禮服的姑娘,來頭也不小,他們家在榕城是整個電子商的巨頭,確實也不容小看。


    蘇染卻笑了,這姑娘沒事吧?


    封景墨也是好笑的看著她。


    “姑娘,有病要回家,不要在這裏發瘋。”


    蘇染笑著回擊她。姑娘惱羞成怒,上前推了蘇染一把:“你說誰有病啊?”


    蘇染的身體失控,直直的向後倒過去,這次她倒是沒有拉桌布,上次被潑了一身酒的事情還曆曆在目,她心想,這下怕是要摔傷了。


    然而,預想中的疼痛遲遲沒有到來,她好像跌入了一個懷抱,一個熟悉的懷抱。


    睜開眼睛,封先生笑著看著她:“染染,看來不在我身邊呆著,你也照顧不好自己啊,輕了不少。”


    那個女孩推倒了蘇染不說,還在那裏罵著什麽,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到底是被chong壞了的大小姐啊,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容銘遠眸色深沉的看著蘇染被封景墨抱在懷中的這一幕,眼神瞬間冰冷到了極點。


    “你們,在幹什麽?”


    他出聲。


    那個火紅色衣服的女孩,見容銘遠走過來,立刻變成了小淑女,唯唯諾諾的靠在了桌子邊。


    蘇染看著容銘遠,趕緊從封景墨的懷抱中出來,整了整衣服,指一指一旁的女孩:“容總的魅力真是無窮啊。”


    蘇染嘴角不乏揶揄。


    容銘遠臉上的寒意加深,他故意攬過了那個女孩,忽然微笑:“介意跟我去一下那邊嗎?”


    他的懷抱中,火紅色衣服的女孩受chong若驚,剛才她沒有聽錯吧?她當然願意。


    她開心的擁著容銘遠,就要離開。


    蘇染卻覺得心中一團無名的火焰,她把自己當成了什麽了?


    越來越多的人看向了他們這邊,封景墨卻將蘇染拉了過去,他低聲,笑著說:“染染,不要在任何時候降低了自己的身價,尤其是現在。”


    還好封先生的及時提醒,現在她不再是自己,而是整個喬家。


    但是,她的目光卻依舊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容銘遠。


    他帶著那個女孩,到了一個看起來跟鄭誌遠差不多年紀的人的身邊,說了些什麽,蘇染沒有聽見,隻依稀看到,那個女孩的臉色越來越差,最後,哭著跑出去了。


    那個男人也是一臉的尷尬,容銘遠跟他說了點什麽之後,大踏步的朝著蘇染走了過去。


    他的眸子裏帶著她看不懂的東西,容銘遠伸手拽她的胳膊,低聲在她耳邊說:“你現在是什麽身份,應該很清楚,跟在我身邊!”


    他強硬的說著,蘇染不願意在這樣的場合跟他起衝突,妥協的跟在了她的身邊。


    她跟著他,看著他跟不同的人寒暄,輾轉在各種各樣的人身邊,終於,有人問起他身邊的蘇染。


    很明顯的有人認出了蘇染,畢竟她曾經飛上枝頭兩度變成鳳凰的事情轟動過整個榕城,還是有眼尖的人認


    出了她。


    她不是容銘遠的前妻嗎?現在跟在他身邊是什麽情況?


    還沒等容銘遠回答,蘇染已經落落大方的回答:“我是他的情~人。”


    她說的大方,沒有絲毫隱瞞。


    沒錯,現在她就是他的情~人。因為害怕從容銘遠嘴裏說出更殘忍的話,所以,她寧願自己先說死了這段關係。


    這話一出,所有人臉上均是帶著不小的尷尬,容銘遠的眉頭亦是皺了起來。


    她是在表示對自己的不滿嗎?容銘遠忽然發現,他越來越看不透蘇染。


    不可避免的,他們成了人群中竊竊私語的對象,江一寒本來正在跟臧雨諾認識商業圈子裏的人,聽著他們越來越多的談到蘇染,她也忍不住問道:“你們在說什麽?怎麽了?”


    那個人帶著一臉有趣的笑容:“那個叫蘇染的女人可真是一個傳奇啊,以前是容銘遠的妻子,現在倒又成了他的情~人了,手段真是高明啊。”


    他嘖嘖感歎著,不論從什麽地方來看,都應該是蘇染主動去勾~引的容銘遠。


    江一寒看著蘇染那邊,剛想過去問一下究竟是怎麽回事,就看到容銘遠已經帶著蘇染離開了這裏。


    整個會場都交給了宋磊,江一寒想要跟出去,卻來不及,她走到了僻靜處,打蘇染的手機,大廳裏的聲音太吵,電話裏傳出來那邊已經關機的聲音。


    蘇染被容銘遠拽出去,他有些粗暴,蘇染的手腕被他拽的有些疼,她拉住了他:“你幹什麽?”


    容銘遠眸色深沉:“誰讓你那麽說的?”


    說什麽?說自己是他的情~人嗎?


    他們之間,不就是這樣的關係嗎?


    蘇染倔強的看著他,容銘遠募得笑了,他眼神亮亮的看著蘇染:“那麽,你繼續履行你作為情~人的義務好了。”


    “這次的勞務費會比上次高嗎?”


    “看你表現了。”


    他將她塞到了副駕駛的位子上,車子在路上走著,他開的並不快,蘇染看著車窗外的車流,腦子一片空白,真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幹什麽。


    好像現在,隻要跟容銘遠扯上關係,她都搞不清楚自己在做些什麽,說些什麽。


    “係好安全帶。”


    蘇染一愣,轉過頭:“嗯?”


    “把安全帶係好。”


    容銘遠又淡淡的重複了一遍。蘇染低頭看看,自己明明是有將安全帶給係好的,他怎麽會這麽說?


    “綁緊一點。”


    容銘遠分神看了看她,又說了一句。


    雖然不明白他到底再說什麽,蘇染還是聽他的話,將身上的安全帶綁緊了一些。


    路越走越偏僻,蘇染忽然感覺到了不對勁兒,這好像並不是回他家的路,他要去哪兒?


    “你要去哪裏?”


    蘇染忍不住問他。


    容銘遠沒有說話,隻是專注的看著前麵的路,他臉上的表情凝重,好像正在思考著什麽。


    過了一會兒,路邊連用來照明的路燈都沒有了。


    車子的前頭燈隻能讓他們看到前方有限的可視物,蘇染心頭忽然略過一絲不好的預感,她忍不住看著身邊的容銘遠,他臉上的神色越來越凝重,側臉線條緊繃,好像正在想著什麽不好的事情。


    “出什麽事了?”


    蘇染再次出聲。


    容銘遠沒有看她,隻是忽然說:“把安全帶解開,待會兒我讓你打開車門出去,你就跳出去,知道嗎?”


    如果他沒記錯,下一個拐彎的地方應該有一片草坪,摔到草坪上,雖然會受傷,但應該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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