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雲深拍了拍蘇染的手安撫她,跟著瞳欖來到她的辦公室:“怎麽了?”


    瞳欖從桌上拿起一份報紙遞給他,上麵是容銘遠抱著莫千語熱烈擁吻的畫麵,以及蘇染緊咬下唇慘然站在一邊的模樣。


    “莫千語回來了。”瞳欖觀察著喬雲深的表情,但他冷靜自若,瞧不出任何端倪。


    喬雲深平靜放下報紙,表情淡然:“人總會想要落葉歸根的,這也正常。楮”


    他的平靜太出人意料,瞳欖反而有些擔心:“你就不擔心她報複你?”


    “不至於吧,她都已經成容銘遠的女人了,不會抓著過去不放吧。”


    再說他們都是成年人了,男歡女愛本就是很平常的事情,分手了也是各自理智處理的後果,更何況他們並沒有實質的發展,隻是到牽過手接過吻而已,這也太平常了不是嗎?


    “這可難說,她那樣執拗的人,哪有那麽容易放下。”


    話雖如此,喬雲深仍反過來勸她:“別杞人憂天的,不要為還沒有發生的事情自尋煩惱。”


    瞳欖眼中有深深的憂慮,這種感情,似乎已經超越一般的普通朋友。


    可她隱藏的極深,極好,很快就如蕩起漣漪的水麵,平靜無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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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染沒想過與容銘遠離婚後,還會有機會與他牽扯在一起。


    看著手機上跳出來的八卦消息,她也沒想到他抱著新歡,一臉沉醉,自己的表情卻是那麽痛苦,最後還那麽不爭氣的暈倒,讓所有人都在背地裏嗤笑。


    更有消息爆出容銘遠馬上要訂婚了,新娘不是蘇沫,而是半路空降的莫氏集團的千金——莫千語。


    聽說莫千金是海歸,聽說莫氏的老板是有名的老奸巨猾,聽說莫氏最近也不知攤上什麽大事惹上什麽不該惹的人物,這位千金被父親急召回國,空降至容銘遠的身邊,不過莫千金貌美如花,學識淵博,為人乖巧,又是大家千金,知書達理,大方得體,容夫人隻一眼,就喜歡上了這位氣質出眾的名門閨秀,特許進了容家常伴其左右,又見她xiong大屁股圓,一副天生好生養的模樣,欽點其為容銘遠未婚妻,肩負為容家添丁添口的重大使命。


    蘇沫對此女而言,確實毫無競爭力。


    而自己與蘇沫,都懷著容銘遠的骨血,可最後,他卻選擇了另一個女人。


    通往容太太的那條路,果然荊棘遍布。


    蘇沫的希望落空,蘇染可以想象她此刻的憤怒與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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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一寒匆匆趕到醫院,愛之深,責之切:“蘇染,你說你怎麽那麽不爭氣,不就是接個吻嗎,你有必要被刺激的暈過去嗎?就算再心痛,你也要假裝無所謂啊,看看現在都被人傳成什麽樣子了?”


    蘇染倒是淡漠:“一寒,我懷的是雙胞胎。”


    江一寒一直在憤憤不平,乍聞蘇染的話,直接跳了起來:“你說什麽?雙胞胎?”


    蘇染點頭。


    江一寒倒抽一口氣:“容銘遠的小蝌蚪要麽死活不從,要麽就是一鳴驚人啊,怎麽那麽給力又強大!”


    “咳咳咳,”蘇染聽著她的話突然岔了氣,咳嗽起來。


    江一寒趕緊端水給她,忽而鄭重其事:“染染,答應喬雲深吧!”


    蘇染再次被嗆到,江一寒怕傷了她,不敢加力道,隻能不停幫她順氣:“兩個不比一個,你要承擔的辛苦也風險都比預期要大,喬雲深是個周全的人,嫁給他我也安心,而且容銘遠都對你下戰書了,難道你要臨陣退縮?不但要嫁,還得敢在容銘遠的前頭嫁了,就要讓容銘遠瞧瞧,讓大夥兒瞧瞧,到底誰才是被拋棄的那個!”


    “一寒,這對雲深——”


    “我同意!”蘇染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突然出現的喬雲深接過話茬,他帶著迷人淺笑,笑意溫暖,“我覺得江小姐的這個提議好極了,染染,半個月後就是個黃道吉日,我們結婚吧——”


    “雲深,你在開玩笑嗎?”蘇染美眸圓睜。


    tang喬雲深一臉虔誠:“染染,我十分認真。”


    “這……”


    江一寒眼波流轉,一擊掌:“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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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姻不是兒戲,名譽更不是玩物。


    蘇染是不可能同意毀了喬雲深的清譽的,然而,喬雲深與江一寒聯手轟炸,逼的她繳械投降。


    在容銘遠的訂婚消息後,更大的爆炸性新聞便是喬家長孫喬雲深將在半月後迎娶容銘遠前妻的事件。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喬雲深與蘇染一時風頭無兩。


    新聞下麵的留言已經被刷爆。


    江一寒咬著蘋果抱著派的斜靠在沙發上瘋狂的刷網頁,每看一頁就大笑三聲,唯有蘇染,淡然坐在一邊,事不關己榮chong不驚的模樣。


    拿婚姻做籌碼,她突然有些後悔那一天的衝動,可,喬家是那樣的人家,消息一經發出,她更沒有反悔的餘地。


    也許喬雲深是對的,她有想要守護的東西,就必須變得強大,否則,她隻會一無所有。


    江一寒很欣慰她終於想清楚看透徹,站在喬雲深的隊伍裏,十頭牛都拉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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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的早晨,交通格外暢通。


    忙碌又焦躁了一個星期的城市也分外寂靜。


    容銘遠開著路虎望著前方三層高架眾多的分岔路口,一個分神,就上錯了高架。


    高架上無法掉頭,越往前走,就隻能越與他的目的地背道而馳。可除了一路錯到底,他別無選擇。


    如同他與蘇染的婚姻,從錯誤開始,又從錯誤結束。


    他不斷加速,加速,一口氣開到高架出口,路遇紅燈,不得不停車,車窗外正好對著人民廣場露天顯示屏,顯示屏上本放著化妝品廣告,卻突然出現遠東集團公關部的新聞發言人,三十歲左右的女公關如做政府報告般像這個城市的民眾證實了了喬家長孫將在半個月後迎娶懷孕一月女友的婚訊。


    喬家是真正寬宏大量的,竟然可以不計較蘇染的出身與過去,為他們舉行隆重的世紀婚禮。


    容銘遠盯著顯示屏,甚至忘了紅綠燈,後麵車子的喇叭聲此起彼伏,他卻置若罔聞。


    直到後麵的車主實在久等不得快步上前來敲門,他卻一腳油門往前衝去,讓那人撲了個空,連聲咒罵!


    結婚,懷孕!懷孕,結婚!


    他真該恭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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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的公司,隻有寥寥數人加班。


    卻因為前任老板娘這麽快再次嫁入豪門的消息讓人興奮的聚集在一起,七嘴八舌的強烈議論著,也沒人注意老板究竟何時出現在背後的。


    當容銘遠如疾風一般刮向自己辦公室的時候,所有人都愣了,都維持著光怪陸離的表情無法回神。


    直到一人合上自己大張的嘴巴,心有餘悸的顫音:“那個,我們……是不是闖大禍了……”


    “好像是……”


    容銘遠將自己關在辦公室,通知宋磊把所有人都叫回來加班。


    這一天,容氏集團內部除了埋首工作的人頭外,無人出聲。


    這一天,容氏集團哀鴻遍野。


    當所有人都認為這是個倒黴的黑色星期天時,下班前,情況又出現了驚天的大逆轉。


    總裁的前小姨子ting著大肚鬧到了公司。


    宋磊在樓下就設立了重重關卡,想擋住蘇沫的來勢洶洶。


    可蘇沫那歇斯底裏的嚎哭攻勢簡直驚天地泣鬼神,人神共退,她還是步步逼近鬧到了容銘遠的辦公室門口。


    蘇沫一把鼻涕一把淚,將辦公室外間砸了稀巴爛,容銘遠與莫千語,喬雲深與蘇染,紛紛占據著各大媒體的頭版頭條,他們笑


    靨如花,如花美眷,伉儷情深,哪裏有她什麽事兒,沒有人關注她這個大著肚子的孕婦,沒有人記得她的存在,明明她才應該是最大的贏家,穩坐容太太頭銜的女主人,最後卻被人徹底忽略了。


    難道她真要被蘇染言中,竹籃打水一場空?


    “容銘遠,你給我出來!”蘇沫瘋狂大叫著,“我懷著你的孩子,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容銘遠,你給我出來——”


    宋磊替她捏著冷汗,勸阻無效後就隨她去了,但他知道,蘇沫這一次是無法幸免於難了。


    沒多久,容銘遠辦公室的門終於打開了。


    容銘遠一臉陰翳站在門後,蘇沫那張梨花帶淚的臉再一次淚如雨下:“銘遠,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要訂婚了,那我怎麽辦,我肚子裏的孩子怎麽辦,你不能這麽對我!銘遠——老太太說過要我們結婚的,我們才是應該結婚的啊。”


    她靠近容銘遠,想去抓他的手,卻被容銘遠冷冷揮開,絲毫不留情麵:“我訂我的婚,你生你的孩子,有什麽衝突,回去安靜呆著,不想生就去把孩子打了!”


    躲在牆角看好戲的員工聽聞總裁如此殘酷絕情的警告都倒抽了一口氣,商場早有傳聞容銘遠的鐵血手腕,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蘇沫麵如死灰,顫抖著雙唇:“銘遠,你說真的?”


    “宋磊,你第一天當助理是不是!這種小事都處理不好還當什麽總裁助理!”


    被點名的宋磊mo了mo鼻子,他剛準備上前,蘇沫卻高聲尖叫:“別過來!”


    宋磊隻得卻步。


    蘇沫背抵著身後的辦公桌,雙眼布滿絕望:“容銘遠,沒想到你真的這麽狠!”


    容銘遠決然轉過身。


    蘇沫再一次尖叫:“容銘遠,不許走!”她突然抓住桌上的美工刀,抵在自己的肚子上,“容銘遠,你不要這個孩子是不是,好,那我就親手殺了我們的孩子——”瘋狂的絕望與嫉妒已經讓她喪失理智。


    宋磊也嚇了一跳,這樣就等同玉石俱焚。


    容銘遠停住了腳步,轉身,雙眼緊眯,盯著蘇染高舉的雙手,他平身最恨被人威脅,喬雲深的威脅已經成為他征戰商場的最大汙點,蘇沫卻一再挑戰他的底線。


    他目光如炬,眼中毫無溫度,冷的像千年寒冰,蘇沫的手在顫抖,她恐懼著,害怕著,她隻是不願意就此失去他,不願意失去原本該屬於她的一切榮耀,可是,她又不敢真的下手,她怕疼,怕痛,怕流血,也怕死……


    隻要容銘遠肯鬆口,她就會撲到他的懷裏,但,短暫的僵持過後,她失望了。


    容銘遠再一次轉過身:“隨便你。”


    蘇沫瞳孔一縮,身體踉蹌著,親身體驗了他的殘酷。


    “姐姐說得對,你是沒有心的,你的心是鐵做的,你的血是冷的……”蘇沫高舉著雙手,喃喃自語,宋磊大氣都不敢喘,萬一血流成河……


    然而,他們最害怕的事情最終還是沒發生。


    蘇沫的手幾次想向下,最後,卻跪坐在地。美工刀被她甩的老遠,她到底是沒有這個決心與勇氣,除了抓狂的怒吼與發瘋般的嚎叫,她別無他法……


    容銘遠的心,太高貴,太孤傲,太難以捉mo,也不是她能抓住的。她到底是太高估了自己……


    她設計了一場醉酒,一次意外上~chuang,又設計了一張ps的照片傳給蘇染,又加上了自己妄自的威脅,是不是,隻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宋磊出了一身冷汗,馬上撲過去一腳踢遠了那把美工刀,又打電話叫救護車送蘇沫去醫院。


    容銘遠背著深,看著窗外燦爛星辰,默默合上眼。


    他太了解蘇沫了,知道她沒有這個勇氣。可他的身體,也在顫抖,萬一蘇沫一刀刺下……


    萬一一刀刺下,他該如何向向桓交代……


    他對蘇沫的容忍,全部來自於對向桓的愧疚以及向桓昏迷前的重托,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任由她胡鬧,任由她威脅自己的姐姐,說那些不堪入耳的謊言,其實不是因為蘇沫,而是因為想看看蘇染的反應,他們的婚姻太無趣太平淡了,他以為自己賭得起,也有必勝的信心,結果,卻賠償上慘痛的代價,走到現在不可挽回的局麵,他也不是沒有後悔過,若從開始知道蘇沫


    的胡鬧就出手阻止,是不是走到今天這一步。


    然而從蘇染的表現中,他又明白,他與蘇染的婚姻,從一開始就不在正規上,即使沒有蘇沫,隻要喬雲深出現了,也遲早走到這個份上。


    與他三年,沒有任何懷孕的跡象,與喬雲深短短一月,卻已是珠胎暗結。


    外麵如何笑話不打緊,他卻無法說服自己不去在意。


    他每年都有做定期體檢,所以他的身體狀況他很清楚,他沒有任何問題,上一次檢測的精子活力還比一般人高出很多,這是不是真如外界所說的那樣,前容太太其實不是不會生,而是一直在等初戀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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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更新到此為止:也揭開了孩子的歸屬真相!孩子不是容先生的,容先生是守身如玉的,有讀者猜對了,孩子是對容銘遠很重要的一個人的哦,紅袖隻能送3000紅袖幣起步,所以,這位叫優優曉兒的讀者你賺了,快來找我領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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