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牛介的部落同伴們也趴在屍體外圈的地上,伸著舌頭在舔地縫裏的血。


    花洛洛沒有動,就那麽在最外麵看著眼前的這群被藤繩捆著的如同囚徒般的獸人貪婪而饑渴地吃著同樣被捆著雙手卻早已被開膛破腹、成為屍骨的同類。


    ‘北疆的生存條件那麽惡劣了嗎?這些人怎麽都像是很久沒吃東西的了呢。’想起有邰部落那些雄獸說過的話,‘北疆的食物怎麽會那麽少了?都已經到了人吃人的狀況了?還是說,這裏的獸人本就有這樣的飲食習慣?’


    花洛洛也渴得不行,但或許是最後的良知和作為人的道德底線還沒完全泯滅,也或許是她覺得自己還不會渴死或者餓死,總之,她實在無法加入進去。


    牛介看雌性沒有動,猶豫著要不要和同伴們一樣去舔幾口血,他已經2天沒有喝過一口水了。


    還沒等他有所動作,就見早就第一批吃完肉的魔獸們沒再給獸人們更多的時間進食,散出掌心的藤,就往仍舊趴在屍體上吃肉喝血的獸人們啪啪啪~地抽打了過去。


    “全都起來,繼續趕路!”魔獸不耐煩地吼道。


    獸人們被突然落下的藤繩抽得措手不及,全都露出防備而驚恐的姿態。幾次被抽打之後,一個個老老實實地避開了屍體,回了隊伍裏麵。


    再去看那具屍體,已經隻剩下屍骨,和零星幾片粘連在骨架上的肉了。就連頭顱也被獸人們吃得精光。


    牛介不舍地又瞟了一眼那些已經快幹涸進沙地裏的血漬,打了個鼻響,隻得繼續趕路。‘草原就在前麵了,到了那兒就有水了。’


    又走了大半天的路,隊伍裏的獸人們陸陸續續開始小聲嘀咕起來。時不時會有獸人左顧右盼地像是在找些什麽。


    花洛洛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現在已經走得麻木了,腳底的水泡磨破後結痂又磨破,疼得都習慣了。


    隻是眼前偶爾會出現一些幻覺,遠遠能看到她在人類世界居住的小區。小區裏的樓房、小區邊的公園,還有小區裏的噴水池。


    她不停地搖晃自己的腦袋,想要讓自己清醒一點。但似乎並沒多少作用。那些幻覺還是會不斷出現。


    隊伍裏獸人們的嘀咕聲隨著行進的深入,漸漸響了起來,從竊竊私語到後來發出陣陣疑問。


    牛介也越發緊張了。


    “介,你有沒有發現不對勁啊?我們走錯路了嗎?”跟在牛介身後的他同部落的同伴小聲地問。


    “應該沒錯啊,我記得往年,我們往草原遷徙,走得都是這條路啊。”


    “我也記得好像沒走錯,可是,草原呢?”


    花洛洛聞言這才集中起了一些精神:‘草原消失了?!’


    牛介揚起脖子,探頭往隊伍最前方看去。放眼望去,一望無際的除了沙漠,還是沙漠。草原不見了,被沙漠掩蓋了!


    獸人們越走,恐慌的情緒就越強烈,隊伍裏開始騷動起來。魔獸也發現了情況不對,他們從譙明山出來征兵,路過這片地的時候,這裏明明還有草原的呀,怎麽就半個多月的時間,草原就沒了?


    草原沒了,那原本生活在草原上的遊牧部落呢?怎麽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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