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而言之,今天的事很可能和戰事有關。”花洛洛總結陳詞:“而且,還是地隻的旨意。”


    “如此說來,除了你授封的禦詔外,地隻還有別的密旨?”姬申接著婼裏犧的話,說道。


    幾人猜測了一番,最終也沒想出地隻的密旨會是什麽。也就不了了之了。


    忙活了一天一夜,大夥兒都累壞了,花洛洛回了自己的房間,倒頭就睡著了。


    一直到第二天奴婢敲她的房門,她才懶洋洋、不情不願地從床榻上起來。


    “上主,今天是您的觴宴,主公命奴婢等好生為您打扮。”翠珠捧著一件絲綢連衣裙走了進來:“這是風國的絲綢,長途跋涉從南郡臨近西羌那兒的部落運來中原。


    是有錢都未必買得到的珍品。奴婢服侍您更衣吧。”


    花洛洛摸了摸翠珠手上的絲綢,腦中像是有什麽畫麵一閃而過。‘那個坐著繅絲的灰發男子是誰?還有那隻白色的小豹子…’


    花洛洛晃了晃腦袋,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奴婢們替婼裏犧換好衣服,將一件件珠寶叮鈴當啷地全掛到了她的身上,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有那麽多寶貝似的。


    “這,這麽多啊?是不是掛得太多了?好重啊。”花洛洛掂了掂腰間玉玨的分量。


    “不多不多,宗室雌性都戴那麽多的。


    珠寶戴得越多,說明在宗族裏的地位越高。奴婢之前還見主母連鼻子上都串了玉環的呢。”翠環恨不得給婼裏犧殿下一隻耳朵上戴8個耳環。這是貴雌的標配。


    花洛洛感覺都快被壓得喘不過氣了。滿身的珠寶,手上、臂上、腿上、腰上、腳上、脖子上、耳朵上,隻要是能掛上飾品的地方,翠珠和翠環想著法都要把珠寶全都掛上。


    “差不多,差不多可以了吧。再戴下去,我怕觴宴還沒開始,我就先被這些珠寶首飾給壓死了。”


    花洛洛脖子都不敢動,僵直著。腦袋也不敢歪,就怕滿頭的珠寶重心一偏,把她的小命給折了。


    翠珠翠環終於在掛上最後一塊胸牌後收手了。摒退了其他奴婢後,翠珠說道:“婼圭殿下聽聞小媯殿下會隨您一同前往北疆,讓奴婢將此物交給您。”


    花洛洛接過翠珠遞上的一把鑰匙,問:“這是?”


    “這是貞潔鎖的鑰匙。”


    “貞潔鎖?”花洛洛不明所以:“什麽意思?”


    翠環和翠珠對視了一眼,解釋道:“貞潔鎖一戴,除非有匹配的鑰匙,否則無法打開。上主即將前往北疆,一去就是3年。


    婼圭殿下說,您這一去,他就穿上貞潔褲,鎖上鎖,直到您回來。”


    “啊?”花洛洛囧~“大哥,大哥要為我穿貞潔褲,戴貞潔鎖?可,可我們是兄妹啊!”


    翠環和翠珠沒再解釋,因為在她們看來,正是因為婼圭是婼裏犧的大哥、婼姓宗室的長雄崽,他才是最應該為婼裏犧守節的雄獸。


    “罷了罷了,鑰匙先放在桌上吧,等觴宴結束後,我再找大哥好好說說。唉~”花洛洛頂著一身的珠寶,在奴婢們的攙扶下,一步一停、小心翼翼地往天愚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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