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洛洛見狀趕緊上前拉開姚矛,擔心地捧著嬴言的臉查看,隨後衝姚矛怒喝道:“你幹什麽打人啊!不就是按個背嘛,你至於嗎?!”


    從腰間抽出獸皮巾,花洛洛小心翼翼地替嬴言擦拭著被打破的眼角。


    姚矛看到裏犧這麽關心嬴言,還處處都維護他,氣得渾身發抖,握緊了拳頭大喊到:“你就信他不信我!你偏心!他是裝的,他現在這樣都是裝的!你是不是傻啊!蠢雌性!”


    說完就轉身氣得跑走了。


    姬申默默走到花洛洛身邊,遞上一瓶藥水:“這是帝休宮煉製的傷藥,擦一擦很快就好了。”姬申看出了婼裏犧對這個雄獸很照顧,這種關心已經遠超過了一般雌性對爐鼎的情意了。


    就連嬴言自己也在婼裏犧一次次的袒護中慢慢迷失了自我,生了本不該有的想法。


    他隻是個爐鼎,不該對雌性產生感情的,因為雌性也不會對他們有感情,要他們死的時候,根本不會手下留情。


    但他就是覺得婼裏犧會待他不同。


    尤其是在他得了9連環後,嬴言想著,要是有一天,他真能修上平三星,甚至修到6星,那是不是就能成為小君的伺郎而不再是她的爐鼎?


    在中原修真的獸人家庭裏,雌性和雙修道侶的關係就相當於夫妻關係,雙方在修煉時,一采一納,還是相對比較平等的,雌性也會充分考慮道侶的身體,不會毫無顧忌地采取道侶的神力。


    伺郎在家中的地位,比道侶低一個等級,相當於妾,但也算是被雌性認可的伴侶。雖然同修時,雙方的關係並不像和道侶那般平等,有時也會發生耗神耗力的情況,但總體來說,雌性也不會隨意地將伺郎的身體掏空。


    與上兩種關係相比,爐鼎就是完全沒有人權可言的奴隸。是工具、是補藥、是沒有情感寄托的物品。雌性根本不會考慮爐鼎的死活,也不會和爐鼎有情感的聯係,是用完了就丟的玩物。


    爐鼎也是可以贈予他人的,隻需要解除結侶契約,然後就能把爐鼎送給別人享用。但沒有雌性會把道侶或者伺郎送人,相反,還會因為自己的道侶和伺郎被別人輕薄或調戲而與人搏命。


    嬴言有了癡心,妄想能成為婼裏犧的伺郎,妄想能和她有感情,妄想能在她心裏,哪怕有一點點位置,而不僅僅是下人、奴隸、玩物或者毫無情感的工具。


    他貪念婼裏犧對他的好。


    花洛洛接過姬申給的傷藥幫嬴言塗上,小心地吹了吹傷口,問:“疼嗎?”


    嬴言紅著臉搖頭:“小君,你去看看姚小公子吧,他可能是誤會了,你別和他置氣。”


    姬申垂眸看著惺惺作態的嬴言,突然覺得這雄獸可比姚矛難對付,隻不過是破了點皮,卻做出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博取雌性同情,還反過來替姚矛說好話,顯得很大度,卻坐實了姚矛的無理取鬧。


    “讓他去,他每天都要發瘋一次,說也說不好。倒是你,他打你你不會躲嗎?就這麽直愣愣地讓他打,是不是傻?!”花洛洛怪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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