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拿起一旁的鉛筆,在試卷上方的一道題目中畫了一條橫線。


    唐漫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謝宴是想提醒她什麽。


    她順著謝宴畫的橫線看過去,發現橫線上的這句話,正是她正在做的這道題的解答。


    她趕緊把答案寫在試卷上,抬起頭笑盈盈地看著他“宴哥,你怎麽這麽厲害?”


    “就是剛好做過這道題。”又得到自家媳婦誇獎的謝宴,如沐春風般輕輕揚起唇,最近他媳婦兒好像總是誇他很厲害“對了,這個給你。”


    謝宴從衣兜裏掏出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手絹塞進唐漫手裏,今天下午一直在忙,一直沒機會把這東西交給唐漫,他差點忘了他手裏還有錢。


    因為周永林他們也在,謝宴彎下身壓低聲音說道“劉夫人給的玉露膏的錢,還有李老先生的診費,總共136塊錢。”


    唐漫順手把錢放進衣兜裏“李老先生的病好了?”


    “嗯!今天李老先生還給我介紹了一位病人。”


    “說明李老先生對你的醫術很滿意。”唐漫輕輕一笑,眼眸彎彎似月牙,溫柔的笑意瞬間在臉龐蕩漾開來,又朝著謝宴勾勾手,等謝宴靠近一些,壓低聲音說道。


    “那天跟你去李老先生家裏的時候,聽他閨女說李老先生是一中的校長,他這樣的身份肯定認識不少人,他對你的醫術這麽滿意,以後說不定還會給你介紹更多的病人。”


    “嗯!”謝宴笑著點了點頭“都8月底了,再過些日子就要變天了,這些錢別放罐子裏,明天你去公社的時候順帶去挑幾套厚一些的衣服,再買幾雙鞋。”


    “我有衣服穿,不用買了,不過確實要去給你挑幾套厚衣服了。”唐漫記得謝宴秋天的衣服隻有兩套較厚的中山服,之前搬過來的時候她看過,那兩套衣服已經破損的很嚴重了。


    “我有兩套換洗的衣服的就夠了,你給自己挑幾套,不用省著,要是錢不夠花,我讓我爸給我郵一些錢過來。”


    本來男人願意給女人花錢,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但謝宴說要找家裏要錢的行為又讓唐漫很無語,她忍不住白了一眼謝宴。


    “你多大的人了,還問你爸要錢養媳婦兒,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這個時候她壓根忘了,原主以前也是靠家裏養著的,她現在手裏握著的那點存款也都是唐建國同誌給的。


    這誤會有些大,謝宴出聲解釋道“我怎麽可能養媳婦兒還問家裏要錢,我的意思是讓爸幫我把我自己存的錢郵過來。”


    知道自己誤會了,唐漫臉上重新有了笑容,還開玩笑道“喲!我們謝大夫還有私庫呢!”


    “那些都是以前在藥鋪坐診的時候賺的,我來這邊的時候把錢都放家裏了。”


    謝宴剛解釋完,大隊長陳光拿著書本走進醫館,特意過來請教唐漫幾道數學題。


    前幾天陳光明過來找謝宴看病的時候看到唐漫在做試卷,就猜到唐漫是在自學,當時唐漫正好在做一道化學題,因為試卷就在他旁邊,他也跟看起題目,並認真思考這道題的答案,不等他想出答案,唐漫已經把答案寫在橫線上。


    那時,他就已經確定,唐漫的學習比他好,她連化學題都能輕鬆做出來,其他科目應該也不差。


    他有幾道題想了好長時間也算不出答案,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學習比自己好的人,他的第一反應是找對方請教請教,然而理智讓他又把話咽了下去。


    他和謝宴他們兩口子除了抓藥的時候見過一次,之前完全沒有過接,他突然請教對方問題,對方回答了還好,要是不搭理他,他豈不是要尷尬死。


    但是他又害怕如果不主動開口詢問,他可能會因此錯過弄懂這幾道題的機會。


    陳光明就這麽糾結了好幾天,直到今天早晨聽說周永林在跟著謝宴學寫字,想著謝宴他們兩口子應該是比較熱情的人,他都開口問了,對方應該不會拒絕,也就厚著臉皮過來了。


    進門後,陳光明主動出聲和眾人打了一聲招呼。


    看到來人,謝宴第一反應是對方是來抓藥的,也就出聲問道“陳隊長感冒還沒有好?”


    “已經好了,我那天過來的時候看到唐知青在做高中的化學題,想著來問問唐知青能不能幫我看幾道數學題題,有幾道題我想了好久,也想不出解法。”


    唐漫笑著回應道“我們可以一起討論。”


    謝宴請陳光明坐下,站到唐漫身邊,他也想看看,陳光明要問的題是什麽。


    陳光明坐下後,才注意到唐漫在做政治試卷,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我不會打擾到你吧!”


    唐漫不在意的笑了笑“沒關係,我等會兒再繼續做題也是一樣的。”


    陳光明拿出本子打開,遞給唐漫看。


    看了題,唐漫拿起旁邊的鉛筆和草稿紙“這幾道題我不久前剛做過……”


    唐漫一步一步仔細講給陳光明聽,講完一道題,等陳光明消化一會兒,確定學會了,她又開始講下麵的題。


    六道題,有五道題都是唐漫會的,不過最後的一道題卻將唐漫難住了,她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有一點頭緒,隻能抬起頭看向謝宴“宴哥,這道題我不會。”


    “我來。”謝宴剛剛看題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這道題的解法,一直沒說是想讓唐漫再想一想,看能不能想出答案,這會兒確定她想不出來,也就拿起鉛筆開始為兩人講解。


    因為他剛好站在桌子的拐角處,這個位置站著還是沒有問題的,但想要寫字,就比較困難,為了讓兩人都能看到他的講解,他退到唐漫身後,半彎著腰,一邊寫,一邊給兩人講解。


    這個姿勢,讓唐漫幾乎被謝宴圈在懷裏,她甚至可以聞到謝宴身上淡淡的中藥味兒,感受到他的體溫和呼吸。


    這讓她有些不自在,但堂屋裏還有其他人,在外人眼中他們又是一對關係親密的小夫妻,她又不好當著眾人的麵推開謝宴,隻能忍著不舒服,繼續聽題。


    “我還是不太會,謝大夫你等我一會兒,我先按照你的思路自己解一次試試。”這道題對陳光明來說有些難,他拿起筆,低下頭在草稿本上做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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