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能。”抑鬱症不都是被各種事情憋出來的病嗎?


    不過,這個年代的人對抑鬱症還沒有過多的了解,隻要有人患病,也隻會把對方當成瘋子,壓根不會去深究這些人並不是瘋病,而是抑鬱了。


    謝宴隻當唐漫是為了給他分擔故意這麽說的,笑著搖搖頭沒有與她爭辯。


    距離張家村大隊越來越近,謝宴也越發的忐忑,看到村子已經在眼前,他不得不出聲說道“漫漫,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唐漫歪著頭看向身邊的人“怎麽了?”


    “昨晚張大隊長送我和周支書回來的時候跟我們說,張大爺的三個兒子都死在戰場上,家裏隻剩下兩位老人,因為年紀大了,做不了重活,兩位老人隻能在生產隊做一些輕鬆的活計,你也知道越是輕鬆的活計,工分越低,兩位老人目前的狀況隻能維持簡單的生活。”


    “我們謝家遇到這一類病人,通常都不會收取任何費用,所以我想和你商量商量,我們能不能不收他們的醫藥費,我知道我們現在的條件也不好,別的忙我們也幫不上他們,但不收醫藥費對我們來說也不是難事。”


    唐漫點點頭應道“當然可以,你是謝家子孫,本來就該延續你們謝家的優良傳統。”


    謝宴暗自鬆了一口“走吧!早點給張大爺看完病,好早點回去做飯。”


    張大爺和張老太太住的是一棟歪歪斜斜的土牆茅草屋,那房子一看就是年久失修,要倒不倒的,比起謝宴在理塘大隊住的牛棚都要破敗。


    張老太太已經八十多歲,頭發已經全白了,看到謝宴過來,老太太滿臉笑意的把兩人迎進門。


    謝宴去裏屋給張大爺施針,唐漫被張老太太請到堂屋裏坐,她抬起頭打量一下四周,張家確實很破,而且家徒四壁,堂屋裏除了一個神龕,一張八仙桌什麽都沒有。


    神龕上放著好幾個牌位,最前後麵的三個牌位應該就是兩位老人的孩子了,兄弟三人一個生命定格在17歲,一個定格在20歲,一個定格在23歲。


    三個孩子都還這麽年輕就死在戰場上,這對張大爺和張老太太來說就是晴天霹靂,他們該有多悲痛和多絕望?


    而這三位年輕的英雄要是知道他們的死導致家中老父親老母親晚年過得如此淒苦,他們該有多痛苦,多後悔。


    看著這個破敗不堪的小房子,唐漫心裏沉悶無比,還有些喘不上氣,她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好人,但每次看到這種軍人家屬痛苦不堪的活著,心中就會忍不住的難受。


    張老太太顫抖著雙手端著搪瓷杯走進堂屋,放到唐漫麵前“小唐,來喝點水。”


    “謝謝張奶奶。”唐漫一邊道謝,一邊伸出手接過張老太太遞過來的杯子“張奶奶您的手是……”


    “老了,手腳不利索了。”張老太太不在意的擺擺手,在唐漫對麵坐下。


    “張奶奶,我跟著我丈夫學了一些醫術,我能幫您看看嗎?”


    張老太太隻當唐漫是在跟謝宴學醫術,想試試手,便笑著答應了“好啊!”


    唐漫站起身走過去檢查了一下張老太太的狀況,又抓著老人的手,看似在把脈,其實是輸入異能查看張老太太體內的情況。


    和她想的一樣,張老太太患的是帕金森,帕金森是很常見的一種神經係統疾病,有不少老人都會患這種病。


    唐漫下意識的用餘光掃了一眼裏屋,心裏更是堵得慌。


    都說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這話真不假,這兩位老人的生活已經夠艱苦了,現在更是雪上加霜。


    老太太的帕金森病雖然還處於初期,但病情惡化速度很快,如果不及時治療,不久後恐怕連下床都成問題,而張老爺子的腦溢血能保住命卻有很大可能會半身癱瘓。


    就算謝宴的醫術精湛至極,能通過針灸讓老爺子能下地,恐怕也沒有辦法再下地幹活。


    等到那時候,兩位老人都失去了自理能力,那又有誰來照顧他們,他們以後的生活又該怎麽辦呢?


    唐漫給張老太太輸送了一些異能,收回手笑著說道“看樣子我的道行還太淺,查不出張奶奶的病情,一會兒讓謝宴再給您看看。”


    張老太太笑嗬嗬的擺擺手“沒事,沒事,就是老人病,不用看。”“那我去看看謝宴那邊好了沒。”


    房間裏,謝宴已經給張老爺子施完針,正坐在一旁陪著老爺子,等著取針。


    唐漫站在門口喊了一聲“宴哥。”


    “嗯!”謝宴應了一聲,走出去“怎麽了?”


    “張奶奶的手抖的厲害,我覺得她的狀態不是很好,你去幫她把把脈。”


    “好,那漫漫你先幫我看著張爺爺,要是有什麽事立刻喊我。”謝宴交代了一句,大步朝著堂屋走去。


    唐漫,走進屋裏,張老爺子現在還處於半昏迷的狀態,聽說早晨醒過一次,但沒多久就又睡著了。


    她坐在凳子上,把手放在張老爺子頭上,催動木係異能為張老爺子治療,隨著她催動木係異能,無數的綠色小點縈繞在唐漫手掌周圍,之後又慢慢順著唐漫的手沒入張老爺子腦中,為張老爺子修複受損的大腦。


    為了不被看出端倪,唐漫不敢一次性治好張老爺子,隻是稍微幫張老爺子修複了一下大腦,便快速的收回異能。


    又坐在了一會兒,謝宴進來了。


    “怎麽樣?”唐漫出聲問道。


    謝宴朝著唐漫搖搖頭,也不知道是沒有查出病因還是不打算在這裏談。


    唐漫閉上嘴,也沒有再多問。


    等謝宴取了銀針,又給老爺子把了把脈,兩人一起離開房間,走進另一間房間,張老太太正躺在床上,身上紮滿了銀針。


    “謝大夫,我家老伴兒怎麽樣了?”


    “張奶奶別擔心,張爺爺的今天的情況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張老太太臉上有了少許的笑容“多虧你了,謝大夫。”


    “這都是我該做的。”


    唐漫這邊突然嘟起嘴,拉了拉謝宴的手臂“都快中午了,宴哥我餓了。”


    張老太太聽唐漫這麽說,忙說“謝大夫,我真的沒有什麽事,要不你把針取了,早些和小唐一起回去。”


    “那可不行,施針期間不能隨意取針。”說罷,唐漫看向謝宴,朝著他眨了眨眼“是吧!宴哥。”


    “嗯!不能去,漫漫你再忍一忍,等給張奶奶施完針,我們再回去。”


    “反正張奶奶他們也要吃飯,不然你就在這裏做,剛巧我今天買了菜和米。”說著,唐漫又朝著謝宴使了個眼神。


    謝宴立馬明白唐漫的意思,立即說道“好,那張奶奶借你廚房用一用。”


    “可……”張老太太還想說什麽,結果謝宴根本沒有給他機會,交代唐漫看著張老太太便自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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