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那會,我又坐在門口聽那小娘子來給老太太送飯,不多時就聽到有人追趕的腳步聲,然後又是開門,接著那夥人又回來了,在老太太門前停了很久,又離開了……”


    “那……”


    “被追的應該是哥倆,年紀不大,哥哥讓弟弟先跑回去找人,弟弟不願意……”


    杜遠誌一聽,八成就是了。


    “一夥人在老太太家裏說了一些話,我老婆子怕惹事,就坐在門裏麵沒有動,那些人應該也沒注意,他們說了要在衙門口等著家人去報官,看看是誰家的,先勒索,等銀子到手,再把這兩個孩子賣去那髒地方!造孽喔!那屋子裏應該還有孩子……”


    老太太又頓了頓,不確定的開口“我看不見,離的又隔了個牆我聽的不太清楚,我感覺那些孩子應該不在地上,我聽有拖動木料的聲音……這我真的說不準了,確實沒聽清!”


    “多謝老太太了!”田三七向劉軌拱拱手,帶著從陳忠那裏帶來的七八個精兵就要去老太太屋子,劉軌跟在後麵,也想一起去。


    “劉兄,你在家照顧母親,萬一不止一人他們翻牆逃跑,老夫人怕是有危險,我們這些人去盡夠了!”


    最重要的是劉軌沒有經過正式的訓練,和大家一起不默契,關鍵時候掉鏈子就麻煩了。


    劉軌也知道自己的弱點,沒有硬要去,自己在這裏守著,萬一能派上用場呢!


    田三七幾人跟幽靈一樣,悄無聲息的就到了那邊院子,劉軌娘忽然抓住兒子的衣服,“兒啊,他們不是一般人吧!”


    一般人的腳步哪會有這麽輕,輕的老婆子還要細心聽才能聽出一點。


    “娘,他們是正派人,軍中的!”


    “都是我,是娘拖累你了,不然我兒也能從軍掙個小官,也不至於現在還窮的連媳婦都沒討上……”


    劉軌娘說著就哭了起來。


    “沒有,娘,最近我都在給田爺做事,你看每月不是多了那麽些銀錢嘛,等銀子夠了,我再給您老治眼睛!”


    “不用,你去給我娶個媳婦比什麽都強!”


    兩人還在說著話,田三七那邊已經得手了,加上小兄弟倆一共六個孩子,田三七安排了人在這裏守株待兔,自己則帶著兩個孩子來到劉軌家中。


    “劉兄,這兩個孩子麻煩你看一下,我現在帶他們離開目標太大,我先回去報信,把這夥花子一鍋端了!”


    “好!田兄放心,兩位小公子我一定看好!”


    “你們兩個在這裏,不許出門不許說話,就在這乖乖等我回來。”


    “知道了!田叔!”田三七被後麵“田叔”兩個字嚇的差點沒劈叉,陶陶的田叔嘛,他勉強能應著,五皇子這一聲,回頭能要了自己老命!


    田三七又向安安行了個禮,這才退出去。


    劉軌看見田三七向安安行禮,驚的不知所措,這……這小爺是誰家的?


    “兒啊,帶兩個娃娃進屋吧,娘給他們做點飯食吃,可憐見的,怕是一天都沒怎麽吃東西!”劉軌娘尋摸著起身往裝著雜麵的桶走去。


    “娘,您歇歇,我來!”


    “你陪著他們倆,這時候應該做飯啦,不做飯萬一引人懷疑就不好了!”


    劉軌看著外麵的縷縷炊煙也知道,這個點大家都在做晚飯,自家煙囪平日就是這時候冒煙,這會不冒煙就奇怪了。


    雖然他覺得不會有什麽人注意自己,但萬事小心些總歸是好的。


    杜遠誌看到田三七衝著自己點頭,心中已知大概,陳忠見狀更是直接讓人去開城門了。


    “娘的,開開開!老子不會寫什麽請罪的折了,開城門總行了吧!”


    夏道僉見陳忠願意開城門了,心中的石頭總算是放下了,這個年應該可以過好吧!至於他們發現了什麽,反正與自己無關,他又沒有通外敵,最多也就是收了些孝敬。


    這些在夏道僉來說,根本不值一提,不收下麵的孝敬他怎麽去孝敬上麵?不孝敬上麵,他怎麽往上走?他不往上走哪裏來更多的孝敬?


    看著夏道僉離開,陳忠麵色不虞,“我看這老小子怕是心中有鬼,要不然也不會如此推三阻四!”


    “孩子安全嗎?”杜遠誌擔心的是兩個孩子。


    田三七點點頭,“屬下擔心路上有埋伏,把他們藏在一戶民宅中,等事情定了,再接他們回來,另外從那拐子處還救了其他四個孩子!”


    田三七眼神閃爍的看了一眼杜行舟,意思很明白,有話她在不方便說。


    “說吧,是不是孩子受傷了?”杜行舟焦急萬分,孩子怎麽樣她都能接受,隻要能回來。


    “不算重,隻是破了點皮。”田三七說完又看了杜行舟一眼,想到前幾次她對陳忠獻的計,心中默默給拐子們點了柱香。


    “聽說,那拐子打算先騙錢,然後再把孩子賣去那種地方!”田三七把劉軌娘聽的話說了個大概。


    “碰!”杜遠誌一拳砸在桌子上,“一群混蛋,他們這樣明目張膽,這夏知府就是個死人嗎?”


    聽到那些人打算等家人報案後再騙銀子,杜遠誌覺得,官府裏麵沒人幹不出來這個事!內外勾結……


    這邊一隊人馬長驅直入的圍了古州城內的賭坊、妓院、男風館,自然也包括那胖子的私宅。那些賭場的打手,不是在賭場被捉了,就是被光著從妓院的床上提了起來。


    那胖子是古州城裏經營賭場、妓院最大的老板,黃全貴!


    聽到有人圍了自己的宅子,黃全貴氣得從床上爬起來,隨手從地上撿了兩件衣服穿上,衝著門外大喊,“讓人送信去府衙!他娘的,找死是不是!”


    “老大,這門咱們都出不去!”他想送啊,可是門都出不了。


    “狗日的,平日裏是不是沒有喂飽這群混蛋,今天一點麵子不給老子。”


    在罵罵咧咧中,沒等婢女給黃全貴穿好衣服,就見一個身穿甲胄的男子一腳踹開門。


    黃全貴眯眼一看,巧了,還是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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