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給老子看仔細了,是紅漆還是血,別給整錯了!”錢啟明也覺得這事不應該出現。


    “真的,老大!”二拐看了一眼小三。


    “老大,這房梁不是正的,是斜著放的,中間還讓人給鋸開了,就是張家沒事,再過兩年怕是這間屋子也會塌!”小三又補充了一下。


    這話尤如冷水掉進了熱油裏,下麵的人群都炸開了。


    “聽說沒有,房梁給人斜著放哩!”


    “多大的仇啊,房梁上見血!”


    “造孽啊!”


    “哎呀,我們家要不要也請人看看?”


    “你家又沒斷子絕孫,看個毛啊看!別湊這熱鬧。”


    “我覺得我小孫子讀書不上進,我想著是不是風水上出了問題。”


    “就你那孫子,不讀書那就是行善了,在學裏學了一年,扁擔倒了都不認識一個一字,八歲的孩子還拉褲子裏,到現在男女都分不清,還還是去醫館看看腦子吧!”


    ……


    下麵的人群七嘴八舌的說著,上麵的人已經開始起房梁了。


    秦剛臉色有些難看,上麵的人已經說了大概,他還要找一處隱秘的地方,如果那地方真有……


    在眾人七手八腳的幫助下,大梁被吊了下來。


    秦剛緊走兩步來到大梁旁邊,仔細查看起來。


    錢啟明緊跟著秦剛,“老伯?”


    秦剛緩緩的點頭,對著上麵的人說道“將單數的房梁看一下,這個位置是不是都有血!”


    錢啟明這下頭也大了,不是吧一個大梁還不夠?


    房頂上的人又開始找了起來。


    “沒有了,沒有了!”


    秦剛這才鬆了一口氣,一個二把刀幹的,就是下手太狠了。


    “唉,下了這種讓人絕嗣的咒,怕是下咒的人應該也不在了吧,而且他斷的是別人的子嗣,自己的子嗣應該也有問題了!”


    錢啟明聽了秦剛的話,看向程於是。


    程於是點點頭,“宋木匠死了,我剛才去他家了,他三個孩子都殘了,現在躺在床上,由他媳婦伺候著!”


    轟!


    人群都炸鍋了,這就是害人的下場。


    “宋木匠?是不是幾前年落水的那個宋木匠?”


    “不是他還有誰家孩子癱了,就是他家!”


    “媽呀,完了,我家的房子是他給起的!”


    “……我家是他爹給起的!”


    一時間城裏人心慌慌。


    “秦老伯,這……”


    “無礙,找個黃道吉日吉時把這房梁換了就行了。”秦剛鬆了一口氣,原以為說這下的有多重,原來是個二五手,隻知道一味的往主梁上填,還把自己家給害了!


    錢啟明這才鬆了一口氣,點點頭,看著周圍的人,“散了散了,都回家去,孩子都在家呢,一個個的不回家做飯,走走走……”


    錢啟明這麽一說,大部分人都散了,隻有三、四個人站那裏沒動。


    他們的房子就是宋木匠或是他爹給起的,他們不敢走,想請秦剛去給看看。


    “嘿嘿,秦爺,秦爺,我家的房梁,麻煩您給看下!”臉上有個痦子的李大連一個箭步上來,緊緊抓住秦剛的手。


    “不是,秦爺,先去我家,我家急,有病人!”


    “秦爺,秦爺,我家裏菜都做好了,咱們家裏去,邊吃邊聊。”鄭上元這都開始上手了。


    “哎哎哎,別拉我秦爺!”汪三有上來製止,結果那人連著他一起拉。


    “不用不用,你們請城裏的木匠去看是一樣的,這是祖師爺的法門,上點年紀的木匠都知道!”秦剛知道這錢是不能掙的。


    這是杜行舟家的房子,克的是秦氏的子孫,他來看,有理有據,要是去看了其他家的,總歸是不好,這不是搶了別的木匠的活,給杜行舟她們孤兒寡母招災嗎!


    “別家的哪能行啊,我們信您秦爺!”他們怎麽敢聽,這不就是城裏的木匠做下的惡事嗎?


    “你們請我去我也不會給你們看的,還是去找其他木匠看吧!”


    幾人見秦剛三人態度強硬也隻得悻悻的鬆開手。


    “剛叔,鄧經紀家的小院還有一間屋子可以讓咱們仨湊合一下。”秦子安扶著秦剛,問他的意思。來的時候住客棧的錢杜行舟也給了,隻是秦子安想著,能省一些是一些,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走,咱們去湊合一下,這日子算了沒有?”秦剛覺得到哪能窩上一夜就行,也不用太講究,這可是府城,一碗麵都貴的要死的地方。


    “算了,三日後!卯時三刻!”


    “好,那這兩日咱們在城內好好轉轉,也給自家孩子添點東西。”


    “上河嫂了還托我買不少東西,我想著,她們家做啥,我家跟在後麵做,嘿嘿……”秦子安笑著說。


    “我也是這樣想的。”


    “問過鄧經紀沒有,去哪裏買合適?”秦剛想著,這些事委托給鄧經紀更加的方便。


    “問過了,他說明日就幫我們把事情辦妥。至於買人的事,這可能要一段時間,等人買好了,托人給帶回去。”


    “咋,這人還能用驛站啊?”人又不是物件!


    “剛爺說笑了,若不是咱們族長有遠見,帶著我們走了,咱們現在要不就是在地府排隊等投胎,像這種能被人買走的,都是命大的,至少活下來了!”


    汪三有想到,如果自己一家大沒有跟著出來。要麽就死於亂兵之手,要麽死在路上,能被人買走那就是運氣好的了。


    哪像現在,家裏有百多兩銀子,兒子上學了,雖然學的不怎麽樣,可是他還能生不是,女兒現在也不用下地做粗活了,就在家裏養養雞,自己也有了手藝,這日子,怎麽過得就像夢裏一樣。


    秦子安心裏知道,哪裏是自己父親有遠見,還不是杜行舟一家要走,反正不知道是和父親說了什麽,父親讓大哥去打聽,這才有了這事。


    現在回頭想想,秦子安還驚的一身的冷汗,若是當時沒有走,能不能活下來,自己真就不知道了。


    不行,自己多買一張蠶?


    說話間幾人看到一處餛飩攤子,坐下來點了三碗餛飩美美的吃完,這才回去鄧三公提供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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