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平:「隻要你幸福,爸爸沒什麽不捨得!」


    林雪沫在旁邊看這對父女鬥嘴忍不住笑。


    「你爸才不會捨得,你別看他現在嘴硬。到時候你真嫁人,結婚那天你爸啊,保不準哭的比我還慘。你爸還跟我說,你嫁的那個小子必須得通過他的重重考驗,否則絕不把女兒交付出去。還說什麽就算是世界上最好的男孩子娶了你,你結婚那天他都怕他當場哭起來太丟臉。」


    施展平捂住老婆的嘴。


    「說什麽呢你,這種咱們私下說的話,你就不要說給女兒聽了!」


    施寧捂住耳朵。


    「放心吧爸爸,我什麽都沒聽見。」


    「那就不要嫁好了,咱們家又不是養不起。」施辰不知道何時從樓上走了下來,在他們背後突然說了一句。


    施展平瞪他一眼。


    「胡鬧!哪有女孩子不嫁人的,我可不想養一輩子的老閨女。」


    施辰:「你不養我養。」


    施展平看兒子表情還挺認真,雖然他也不希望女兒嫁出去,但是這狗崽子還真敢說。


    「寧寧,別聽他的。現在說要養你一輩子,說不定這小子大學就找了女朋友,眼裏哪裏還有你這個妹妹。」


    施辰曬道:「去你的國外吧,別老挑撥我和寧寧。」


    女朋友?女朋友算什麽,女朋友隨時可以換,妹妹隻有一個。


    施展平瞪眼:「說什麽呢你,都是我孩子,我為什麽要挑撥你和寧寧?沒病吧你。」


    施辰:「這個家裏妹妹更粘我,不怎麽搭理你這個爸爸,你嫉妒我已經很久了。」


    「我嫉妒你??嗬!這是我親閨女!我為什麽要嫉妒你!」施展平就像聽到了什麽笑話一樣,他轉頭問寶貝女兒。


    「寶貝,這個家裏兩個男人你隻能選一個你選誰?」


    ……


    這是繼家長問小孩,爸爸和媽媽你隻能選一個後,又一新的世紀難題嗎?


    施寧頭疼。


    「我為什麽要選,爸爸和哥哥,我都要。」


    施辰和施展平父子幾乎異口同聲。


    「不行,隻能選一個。」


    施寧迅速摟住媽媽的手,整個靠了過去。


    「我選我媽媽。」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大年三十。


    過年那天,自然是闔家團圓的日子,他們一家子都去了老宅過年。


    爺爺去世的早,老宅裏就剩下奶奶一個人,這兩年來老人的身體也每況愈下,很多事情都忘記了,還老是記錯事情。


    有一天施寧去看老人,老人問她:「寧寧新去學校和同學相處的怎麽樣?最近是不是又欺負哥哥了?」


    施寧聽不太懂她說什麽,她不是新入學,也很久沒有和哥哥吵過架。


    結果和老人聊半天,才發現施奶奶和她說的是她初中的事情。


    吃過晚飯後,一家人陪著奶奶看了會春晚,老人家眼睛也不好,電視看得不清楚。


    施寧就給她講,電視裏都表演了什麽。


    「這是在耍雜技呢奶奶,你看啊,那個男生把女生給舉起來了,在空中轉。」


    「這是特效,不是真的。」


    「奶奶,這位唱歌的男生,不但唱歌好聽,長得也很帥,皮膚白白淨淨的,五官很立體。」


    老人聽著感慨了一句。


    「真的老了啊,這一年裏我是眼睛不好使,耳朵也越來越差,還好有我孫女,還能這麽耐心陪奶奶看春晚。」


    施寧握住老人的手,眼前的奶奶和記憶中的奶奶重合。


    她低下頭,盡量不讓大家看到她紅了眼眶。


    「奶奶,以後寧寧每一年都陪您看春晚,你要是看不清楚,寧寧就做您的眼睛。你要是聽不清楚,寧寧就做你的耳朵。」


    施老太太聽了緊緊握住她的手。


    「是奶奶不好,以前不夠疼你。現在等奶奶反省過來,真怕日子太短,不能看著我的小孫女長大嫁人。」


    「媽,大過年的別說這種話。」施平展打斷她。


    「呸呸呸,這些不吉利的話都算不得數。奶奶一定能長命百歲!寧寧聽說啊,隻要保持好心情,身體也會越來越好。所以奶奶隻要養好身體天天開心就行了。」施寧連忙說。


    「好,奶奶都聽你的。」施老太太笑著道。


    老人看電視看久了就容易犯困。


    施寧正打算扶著她上去睡覺,老人說:「讓你父親陪我去就行。家裏有別人送來的煙花,待會你和小辰拿出去放了吧。讓明管家陪你們一起。」


    「可以放煙花嗎!」施寧聽了很開心,問了奶奶煙花放在哪裏,拉著哥哥就去找煙花了。


    老人和施展平一起上了樓。


    「媽,您小心些。」施展平扶著老人慢慢往樓上走。


    「我以前是不是真的虧待了施寧。」


    施老夫人突然問兒子這樣一句。


    施展平:「都是自家孩子,哪有什麽虧待不虧待,以前寧寧也不懂事,也沒見著多孝敬您。現在長大懂事就好了。」


    施老夫人:「可我總覺得是我虧待了這孩子,這些日子裏,我聽管家說了很多寧寧的事情,這孩子現在竟然變得如此刻苦優秀。最重要的是她在拚命學習的時候還記得我這個老婆子,得空就來看我,和她在一起是我這段日子過得最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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