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酒桌上氣氛祥和的時候,秦龍卻是再次發出了不和諧的聲音:“送酒?他隻不過是一個送菜的,能送來什麽好酒?


    這種酒看似包裝好看,其實也隻不過是一萬多塊錢一瓶而已,這種酒也好意思拿來拜壽?真不知道這是在丟誰的臉?”


    秦家也開有酒店,對各種酒自然是清楚的很,隻不過這次他看走眼了,因為酒盒子裏裝的並非是這個牌子的酒,而是齊雲瀟自己釀製的酒。


    別人不知道,不過江山卻是聽江紫雲提起過,於是他麵露不屑的懟道:“我江山缺這種市麵上賣的酒喝嗎?這種酒我們凱悅大酒店有的是。”


    啥?桌上的人都露出了古怪之色,這江山是不是氣糊塗了,怎麽反過來打齊雲瀟的臉了?


    這是在怪齊雲瀟送的禮不合心意嗎?


    就連秦龍也被整糊塗了,這江山唱的是哪一出?


    眾人忙一起扭頭齊雲瀟,都好奇他會有什麽反應,會不會當場發飆?


    可是讓他們意外的是,齊雲瀟反而淡淡一笑,開口說道:“其實這盒子裏麵裝的是我自己釀製的酒,我覺得還是這樣比較有誠意。”


    “自己釀製的酒?”


    “想不到你還會釀酒啊?水平如何?”


    “能不能讓我們嚐嚐?這土酒我還真沒怎麽喝過。”


    “對對對,大好的日子,讓大家都嚐個鮮吧!”


    ……


    這下眾人都來了精神,紛紛笑著討酒喝,氣氛也立刻變得熱烈起來。


    他們都是有身份的人,什麽樣的名酒沒喝過,哪怕是外國名酒也沒放在心上。


    可人都喜歡圖個新鮮,這自家釀製的酒他們還真沒怎麽喝過,立刻就來了興趣,不管好喝不好喝,這接地氣呀!


    齊雲瀟看向江山,畢竟這酒已經送出去了,現在可不歸他做決定。


    江山哈哈一笑:“好,那就讓大家嚐嚐,齊先生,倒酒!”


    齊雲瀟起身,拎過來一個盒子,從容的打開,拎出了一個灰不溜秋髒兮兮的陶壇,“咚!”的一下放在了桌子上。


    看著這個陶壇,所有人的臉色都是微微一僵。


    這種場合,拿出這麽一個東西來,顯得格格不入!


    就連江山的臉色都變得有些不自然,這小子,你好歹也美化一下呀!


    酒好不好是一回事,可包裝也很重要啊!


    隻有秦龍的臉上露出了幸災樂禍之色,滿臉鄙夷的笑道:“佩服,你這酒可真是別具一格啊!瞧瞧,土的都掉渣了!”


    眾人一看都樂了,可不是嘛!


    這陶壇的下麵還真就掉了一點土渣,這讓他們的臉上都或多或少的露出了輕視之色。


    站在旁邊的江紫雲都有種捂臉的衝動了,她也有些後悔,要早知道這樣,剛才無論如何也要找幾個漂亮的酒瓶重新包裝一下呀!


    “嗬嗬!包裝不重要,隻要酒好就行,內在美才更重要。”


    沒想到第一個打圓場的竟然是王林!


    王林之所以打圓場,是因為剛才齊雲瀟對他病情的判斷很準確,他的身體出問題的時間的確不長。


    江山和江紫雲急忙都投過去感激的目光。


    蘇興國也哈哈笑道:“我是從農村來的,好久沒見過這樣樸素的陶壇了,雖然看起來不漂亮,可是接地氣,實在,我喜歡。”


    有了這兩個人解圍,氣氛再次變得活躍起來,江山和江紫雲的臉色也不在尷尬了。


    齊雲瀟沒有說話,不過始終都是神色如常,他抬起手正準備打開封口。


    突然,“嘭!”一聲巨響,大廳的大門被一股大力撞開,同時飛進來的還有兩個酒店的安保。


    這兩個安保重重的砸在地上,可吐鮮血,慘叫著很快就昏死的過去,顯然受傷很重。


    大廳裏瞬間一靜,所有的目光都看向門口。


    “噠噠噠……”


    整齊的腳步聲響起,一群身穿灰色西裝的人推著一個輪椅走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健壯中年人。


    他們個個神色冷冽,渾身殺氣騰騰,強大的氣勢如一座冰山轟然壓向四方,令所有人噤若寒蟬!


    大廳裏沒有人再敢說話,甚至連動都不敢動,這種氣勢太嚇人了。


    而且他們也看出來了,這群人來者不善!


    隻有秦家父子,他們兩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興奮笑容,似乎他們早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


    看到為首的那個中年人,蘇興國和王林都是瞳孔一縮,這個人他們認識,金城周家家主,周行健!


    周家乃是金城的大家族之一,人脈廣,權勢大,遠不是他們寧城這種小地方的人能夠招惹的。


    兩個人相視一眼,臉上都露出了凝重之色,接著擠出一臉的笑容,熱情的迎了上去。


    蘇興國走在前麵,對著周行健一抱拳:“嗬嗬!周家主,好久不見,你可是金城的大人物呀!怎麽有空到我們寧城來?”


    他以前就是在金城任職,所以跟周行健還算熟悉。


    周行健淡淡的看著蘇興國,微微抱拳回了一禮:“蘇老,好久不見,沒想到你退隱之後竟然跑到小小的寧城來了。”


    蘇興國哈哈一笑:“落葉歸根,我的老家就在寧城,所以退隱後我就回來養老了。看你今天的氣色不對呀!到我們寧城有事?”


    周行健冷冷一笑:“我今天到寧城,是來討債的,你們寧城有人欠了我們周家一筆血債,這個債要是不討回來,我們周家顏麵何存。”


    王林臉色微沉,忙上前一步,客氣地說道:“周家主,我是寧城城首王林,如果我們寧城有人做了違法的事,你跟我說,我一定幫你討回公道。”


    周行健微微點頭,側身往後一指,冷聲說道:“你們寧城有人把我兒子的四肢全部打斷,兩隻手腕粉碎性骨折,現在已經成了重度殘廢,你說,這事應該怎麽解決?”


    說到最後,他聲如獅吼,臉色冰冷,殺氣四射。


    眾人聞言都是臉色一變,急忙轉眼看向輪椅。


    輪椅上,周澤南虛弱的像條死狗,麵若死灰,死氣沉沉,唯有那雙眼睛,死死的,惡毒的盯著不遠處的齊雲瀟。


    這一下眾人全明白了,原來是齊雲瀟打傷的,而他們是來尋仇的。


    王林苦笑道:“周家主,這件事,我們寧城的安警司和石頭鎮的安警司已經聯合結案,是周澤南傷人謀殺在先,齊雲瀟是被逼自衛才打傷了人,所以他是無罪的。”


    周行健冷冷一笑:“既然你們已經這樣定性了,我不能跟法律對抗,可公道自在人心,齊雲瀟的命會有人來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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