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尋已經夠辛苦的了,自己絕不能給他添亂。


    這次邊露城的劫難,她一定要交一個完美的答卷回去。


    眼下是災後的重建,她得想想,後續這邊各項設施的重建,房屋,田地,生活,生產,百姓的安定,等等等等。


    遠在雅安城的啟招帝一早就收到了無白的密信,邊露城的春溉已經安全,城中大雨也停了,隻是周邊受到的影響巨大,還是有許多百姓流離失所。


    邊露城作為那裏最大的城池,理所應當的收納了逃亡的百姓,如今城中安全隱患巨大,物資短缺,情況嚴峻。


    他已經知道雅安城外的信使正在休整,不出兩個時辰就能把求援信送到他的手裏,信裏則是沐藍尋希望他能再撥付一批物資送去。


    “福德,放話出去,就說送信之人路上感染風寒,已於半路暴斃。”


    啟招帝沉著臉,轉眼就燒了密信,“另外,籌備一些物資草藥,不用太多,以最快的速度送去邊露城。”


    福德聽得一頭霧水,卻也不敢質疑,領了命就疾步退了出去。


    “水墨。”啟招帝冷聲道,“你去一趟,做幹淨些。”


    “明白。”清冷的聲音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又消聲不見。


    房鴻靖正走在路上,眼角不經意間捕捉到陛下的書房裏閃出了一道身影,隻一瞬間就不見了。


    他心中一跳,能在陛下的書房自由出入,且沒有驚動禦林軍,怕是隻有陛下的暗甲衛了。


    原本是想找啟招帝探探師姐那邊的狀況的,可那道暗甲衛的身影讓他心生疑慮,邊露城受災眾所周知,但有什麽事是需要暗甲衛出手的?


    他站了片刻,扭身出了宮門。


    “阿鋒。”


    他第一時間找到了左鋒,左鋒見他眼神閃爍,遂尋了個僻靜的地方。


    接著,小心謹慎地開口,“怎麽了?”


    “師姐走之前留下的錦袋裏寫的什麽你看了嗎?”


    左鋒心中一沉,掏出隨身攜帶的錦袋,裏麵有一張小小的紙條被疊的四四方方。


    兩人小心翼翼的打開,上麵寥寥幾句話卻讓他倆看的心中震驚萬分。


    師姐是怎麽知道的?


    來不及細想,房鴻靖再次進了宮,左鋒則回了刑部去找他爹左中擇。


    很快夜幕降臨,房鴻靖敲了敲門,一晃就閃身進了刑部的側門。


    “見過左大人。”他一板一眼的施禮,被左中擇虛扶抬起。


    “房公子客氣了,鋒兒已經都跟我說了,離佑公主深得陛下信任,即便再錯也不會有性命之憂,但是你們……”


    “左大人,公主的為人我們很清楚,她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她也不會陷我們於危險的境地,隻要我們照她說的做,就萬事皆安。”


    房鴻靖說的毫不猶豫,旁邊的左鋒雖未說話,但眼神也是極度的肯定。


    這些年輕人真的是太敢了,敢在啟招帝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


    “今日傍晚,官道上傳來消息,邊露城趕來的信使染病暴斃。”他低聲說了一句駭人聽聞的話。


    左鋒眸中厲色一閃,邊露城事態如此緊急,陛下究竟為什麽要拖延支援?


    師姐究竟做了什麽讓陛下緊抓著她不放?


    事不宜遲,陛下拖延,他們可不能再拖了。


    “咚咚咚!”突兀的敲門聲響起,門外探進來一隻腦袋,左然縮著脖子笑的一臉獻媚。


    “抱歉打擾了,有人要見大家。”


    說著,左然一側身,一個玄色的身影驟然出現在大家眼前。


    房鴻靖瞬間警戒,左鋒一把把老父親護在身後,殺人的眼神直直的射向自家弟弟。


    這臭小子皮又癢了!


    左然一嚇,跟著進門後一把關上了房門,站在門邊尷尬的笑著。


    “左大人,房公子,左公子,在下並無惡意。”來人躬身行禮,一身裝扮簡便至極,可以看得出來並未攜帶危險武器。


    “你是?”左鋒皺了皺眉,這人好生眼熟。


    “在下元日,是紫香王府沐公子身邊的近身侍衛。”元日恭敬有禮的自報家門。


    紫香王府,沐公子?


    那個,褚國九皇子沐藍尋?


    房鴻靖和左鋒雙眸一瞪,無語了。


    元日直起身,不卑不亢的說道:“沐公子猜到可能邊露城的支援恐有變數,提前安排了我來接應幾位公子。”


    沐藍尋也知道?


    他為什麽會知道?師姐告訴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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