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鋒兩人對視了一眼,搖頭一笑,也老老實實的坐了下去。


    “那個丫頭也是個膽大心細的,怕有人跟蹤,就故意在迷路迷到連年宮附近,又碰巧弄壞了雲妃的花瓶,進而順理成章的進了雲妃宮裏。”


    鳳汐離笑笑,自己身邊的人還真沒有笨的,呃……來香除外,那丫頭隻是比較單純。


    “然後呢?”她接過左鋒遞過來的茶,淺淺的啜了一口。


    嗯,茉莉……


    左鋒斜了左然一眼,那小子撓了撓頭,“他還想英雄救美,然後借口去趴雲妃的屋頂偷聽,被我拎下來了。”


    ……


    “雲妃為人謹慎,屋裏斥罵的聲音都是裝出來的,不過,那丫頭不到一刻鍾就出來了,眼神裏還帶著興奮與貪念。”


    左鋒給自己添了茶,笑的譏諷,“她還不算笨,故意給自己的膝蓋上磕了兩道傷,但她不經意間護著的胸口還是出賣了她。”


    “雲妃這是不想用她了吧?”


    鳳汐離沉吟,那胸口處的東西不用想都知道,定是什麽收買人心的東西。


    “誰知道呢?”左鋒手指轉動著杯口,目光漸漸犀利。


    “師姐,你知道她拿了什麽回來嗎?”


    鳳汐離凝眉看向他,眼神中帶著詢問。


    她還真不知道。


    “師姐,那個臭丫頭竟然拿著穿腸散!”


    左然倏地搶話,一拳錘上了桌麵,杯中茶水都蹦跳了一下。


    穿腸散?


    夜老的醫經裏有過記載,好像說是一種劇毒,微苦中帶著清香,雖然易溶於水,但是不好下毒,而且一旦中毒,無藥可解,十日內必腸穿肚爛,是一味十分凶狠的毒。


    夜老有過注釋,要她小心這種毒藥,跟它並列在一起的,還有一味“夢碎”。


    據說中了此毒會終日淪陷於噩夢之中,逐漸的分不清夢境與現實,惶惶不可終日,直到最後心力交瘁,不是在夢魘中心悸而亡就是在現實中自我了斷。


    都是折磨人的好手段,一個折磨身,一個折磨心。


    不過,醫經裏的記錄,雲妃怎麽會有?


    難道是莫老?


    鳳汐離心裏百轉千回,沐明言和莫老的事要不要跟他們透露一些?


    “嗯,放心,她應該還沒來得及下手。”


    左然一聽,立刻笑了起來,抬著下巴,“那是絕對的!我可從頭到尾盯著她呢!”


    “但是她看我的眼神像是看見了什麽珍饈美味,我差點一掌劈死她!”


    他想起自己加戲的時候想“幫”她遠離雲妃的花瓶時,她看自己的眼神,那叫一個直白啊!


    他都怕她不按計劃來,不去摔那個花瓶了,那他還抓什麽“人贓並獲”?


    左鋒忍無可忍的一指彈上了他的天靈蓋,“就你沒事找事!瞎冒什麽頭!”


    宮裏有多少條眼線盯著各處呢,這個臭小子要是弄巧成拙了,看他不把他的腿卸了!


    “二哥!要不是我提前露臉,雲妃那女人可能門都不會讓她進,那我們還怎麽……”


    左然揉著頭頂,瞪著左鋒低低的吼道。


    “好了,阿峰,阿然這一鬧騰也算混淆了一些視線,假假真真反而更好。”


    一直沒說話的房鴻靖開了口,那兩兄弟互相白了一眼,扭頭不說話了。


    鳳汐離覺得溫馨又好笑,這三人的感情真好,上離有他們在,若幹年後也一定能更上一層樓的。


    “師姐,上次的事我還沒謝你……”


    左然搬著凳子坐到了她的另一邊,硬是擠在她跟房鴻靖中間。


    一張圓桌瞬間涇渭分明,房鴻靖跟她中間擠著左然,對麵的左鋒,周圍立刻就顯得空曠了起來。


    “你還記得你辦的那檔子事?那麽大的人,又在大理寺當差,還著了這麽劣等的招,說出去丟多少人的臉?”


    左鋒毒舌的又開始損弟了,左然不服,拍案而起,“若不是你身邊的小廝遞給我的酒,我能被害?”


    “嗖”的一聲,一道白光閃近,左然頭一偏,手指中間赫然夾著一枚茶托。


    “左鋒!你要謀害親弟啊!”他再次叫囂。


    左鋒白眼一翻,“一枚茶托都能滅了你的話,滅了也就滅了吧!”


    “好了,好了,阿峰,你就別捉弄他了。”鳳汐離不得不叫停,今天不是來看他倆掐架的。


    “總之,靈雨交給你們我放心,雲妃這邊我也顧不上了,能不能從靈雨身上突破就看你們了。”


    她拿出了一個錦袋,推了出去,“裏麵是一些醫經裏記載的快要失傳的毒,你們留意一下,另外,莫老你們最好也防範一下。”


    三人明顯愣住了,莫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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