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洪那次?不對,不是那次!


    是沐沐被陷害的那次,她差點就著了道,緊接著,原主回來了!


    “老幺!那次原主回來了,我幾乎一整天都沒有記憶!”鳳汐離突然叫起來,當時隻覺得又能見到沐沐了,真好。


    “什麽時候?”丁時焦夾菜的手一頓,滿臉不可置信。


    鳳汐離一直刻意忽略那件事,如今想來,心中竟有些恐慌。


    她無助地看向丁時焦,“我被下醉美人的那次,但是那次與沐沐宮中被陷害不在同一個時間段啊。”


    丁時焦垂下視線,腦海中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


    “你把那次的事件再詳細的說一遍。”他沉吟,說不定他能找到回去的線索呢?


    鳳汐離察覺到他的認真,也靜心坐下,從山洪脫險後開始,仔仔細細的又回憶了一遍。


    一直說到她迷迷糊糊的被晃醒後結束,“我能肯定,原主跟沐沐聊了很久。”


    “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原主回來了,那你的意識呢?你有在現代那邊活動的記憶嗎?”丁時焦抬頭問她。


    “沒有,我感覺就像是喝醉斷片了一樣,隻有這邊的記憶。”她苦著一張臉。


    他目光微閃,一個身體不可能出現兩個掌權者,難不成?


    “你還是多注意一些,好好保護自己。”他說的隱晦,不很確定。


    “還有。”他伸長著脖子,示意她靠近一些。


    “有沒有可能,給你下醉美人的人就是陷害沐藍尋的最終黑手?”丁時焦一語道破。


    鳳汐離心中一驚,若這樣倒推,那想傷害沐鈴音的人就是沐明言了?


    “他沒道理這麽做啊!他們一行人隻是來送公主和親,按理說應該是格外保護才對啊。”


    鳳汐離疑惑不解,這些皇子們的心思也太複雜了。


    “這其中緣由就跟我無關了,不過,你要是出得起價錢,我也可以替你去查查。”


    丁時焦認真嚴肅的表情一秒消失,轉而變成滿臉的奸商模樣。


    她挑眉看他,“你什麽價位?”


    他眯了眯眼,這個臭丫頭!


    “怎麽著也得百兩黃金吧!”他伸手朝鳳汐離勾了勾。


    “你還做這種買賣呢?”她故意上下打量著他,看他黑了臉後噗嗤一笑。


    “我家沐沐也能查,用不著你。”她輕哼。


    丁時焦搖了搖頭,“嘖嘖,你是嫌他活的太輕鬆了是吧?”


    她愣了愣,不妥?


    倘若真是沐明言背後搞得鬼,那沐沐這邊,也肯定被監視了!


    “還有那個女的!她八成是沐明言的屬下,她傳遞出去的鳥語!”鳳汐離悚然一驚,想起了這件大事。


    丁時焦也麵色一變,兩人的思路就好像突然打通了似得,好多事情都能說的通了。


    芬芳好端端的為何要綁她?自己跟沐明言無冤無仇的他為何要給自己下醉美人?沐風澤他們都要回國了怎麽還會遇到那麽多事?


    “我怎麽有種感覺,這個沐明言唯恐天下不亂呢?”她小聲的嘀咕,卻被丁時焦聽了個清清楚楚。


    他一掌拍在桌子上,茅塞頓開,“對!他就是想鬧事,還想把事情鬧在上離境內……”


    兩人對視了一眼,後麵的話就自動消聲了。


    沐明言想兩國交惡?


    鳳汐離震驚的站了身,兩國交戰有什麽好?死傷無數,民不聊生,怎麽會有人有這種想法?


    “有因就有果,有果必有因。他想這麽做一定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原因。”丁時焦低語。


    恐怕這個原因也不會很體麵。


    “丁哥,這件事還真得麻煩你替我查一查了。”她從善如流的改了口,坦然的很。


    他莞爾一笑,“怎麽?你的那個誰不好用了?”


    “好啦,我沒想那麽多嘛,我們兩個現在都不能打草驚蛇,那就隻能麻煩你了。”


    她展顏一笑,接著保證道:“放心,一個子都不會少你的!”


    “算你有良心。”他擺擺手,吃的差不多了,聊得也差不多了,還又順便接了個單,很滿意!


    “對了,還不知道你師出哪裏?”她看他拍拍屁股要走人,這以後怎麽聯係啊?


    丁時焦咧嘴一笑,“之前的組織我退出了,我準備單幹,你這是我第一單!謝謝啦,小老鄉!”


    說完,這人就腳底抹油溜走了,遠遠的飄來一句:等名字想好了再告訴你哈!


    鳳汐離氣的咬牙切齒,這貨靠不靠譜啊?


    夜半三更,鳳林商歇息在府衙一處完好的房子裏,做為丞相,就因為個邊境小城被攻而親自跑來,也是令人費解。


    但大家都不敢問,一個個謹小慎微的做事,沒幾天澤春城的重建就有了初步的進展。


    表麵上丞相坐鎮澤春城,暗地裏,邊境十一城的縣令齊聚澤春,把這些年的上任的人員,一個個都查了個底朝天。


    果然查出了不少莫名其妙多出來的人,還有一些明顯就是苛待百姓斂財的人。


    最重要的是那些藏在暗處的奸細,似乎有所覺,現在一個個都藏了起來,著實不好下手。


    不過好在,他們來的出其不意,西林那邊的人已經清理地很幹淨了,剩下的就是周邊這些城池了。


    去往西林城的一處官道上,趁著夜色,一輛晃動著光亮的馬車疾馳而去。


    隱約中還傳出陣陣怒喝。


    “混賬!不想活了嗎!”


    車廂內跪著兩人,對麵還又坐著一人。


    “老大,真不是我們走漏了風聲,王管事他們真的是被突然帶走的。”


    “真的老大,我們在西林從沒有私自接頭過,但埋下的暗樁還是被撤換掉了,那個計劃也沒來得及實施。”


    跪著的兩人一人一句,說的那是麵紅耳赤,激動不已。


    這件事主公籌謀了兩個月,沒想到到最後功虧一簣,之前讓那個女人逃過一劫,他已經失敗一次了。


    但是這次!那個女人就住了一夜,怎麽也就莫名其妙暴露了那麽些人?


    那個女人是瘟神嗎?


    這人抬眸看向兩人,“還剩幾人?”


    “兩,兩人。”底下的兩人訥訥道。


    真是可笑!


    被叫老大的人冷眼睇著這“兩人”,“你們走吧,若有人問起,就說你們想趁著戰亂撈點油水。”


    如今西林城正在風頭上,也做不了太大的動作,旁邊的小城也沒什麽作用,他得想辦法把這邊的尾巴打掃幹淨。


    “咚”地一聲,廂門一響,像是有什麽東西敲到了門上。


    “大哥,一支箭。”駕車的小廝推開門,遞進來了一支木箭。


    這是?主公的信息!


    他用手指摸著圓潤的箭身,指腹下突然的觸覺讓他心中一喜,他拿到燭光下仔細辨認。


    箭身上刻著四個字:若敗,速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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