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是來看病的!”


    扁鵲聞言,不由鬆了一口氣:


    不是來找事兒的就好!


    畢竟這年頭醫患關係吃緊,他扁鵲一把老骨頭的,可禁不住三天兩頭的挨揍!


    扁鵲上下打量了杜衡一番,眉頭就皺了起來:


    “你這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的......看什麽病?相思病嗎?別是來拿老夫尋開心的吧!現在的年輕人啊......”


    杜衡看了一眼就站在他身後的沈蘇哲,默默的退開半步,扁鵲的目光這才落到了沈蘇哲身上。


    杜衡麵無表情的說道:


    “帶我道侶來看病!”


    扁鵲從懷中拿出一副老花鏡,嘴上“哦,哦”的敷衍了兩聲,開始仔細打量起了沈蘇哲。


    半晌功夫,扁鵲的眉頭卻絲毫沒有鬆開的跡象,反而


    越皺越緊:


    “嘶——你這道侶,不是東方大陸的生靈啊!”


    沈蘇哲張了張口,剛想要解釋他的魅魔身份。


    沒想到杜衡瞪了扁鵲一眼,冷冷的開口說道:


    “管那麽多......就說能治嗎?”


    扁鵲捋了一把胡子:


    “能到是能,不過......”


    隻見扁鵲一臉狐疑的看著杜衡:


    “不過你得說清楚他的來曆!”


    沈蘇哲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他可不知道扁鵲這會兒心裏正犯嘀咕:


    這年頭連劍修都有道侶了?沒聽說啊!


    不會是......拐來了的吧?


    杜衡沉默了片刻,對沈蘇哲說道:


    “把’吃了麽’打開,身份信息界麵讓他看一下!”


    扁鵲看著道侶一欄括號後的“待確認”幾個字,不由搖了搖頭,對杜衡說道:


    “你的也讓我看一下!”


    確定了杜衡的道侶真不是拐來的,扁鵲這才重新坐了下來:


    “沒什麽事!就是氣血過旺,精神過盛......年輕人,適當發泄是正常的!”


    沈蘇哲:!!!


    臉上騰的一下就紅了。


    杜衡:......


    好吧!這段時間他給忙忘了,道侶的發情期什麽的......好像受西方大陸那邊的氣候影響,延遲了!


    但沈蘇哲失憶了不知道呀!


    他還在思考自己上一次“咳咳”是什麽時候......好吧!正事都記不起來,這種事情......


    別說,沈蘇哲還真想起來了:


    昏暗的房間,柔軟的大床,喘息聲,還有......纏人的尾巴?!!


    等等!


    沈蘇哲摸了摸自己的尾椎骨,平滑,沒有任何異樣。


    這才長舒一口氣。


    然而他這口氣鬆的顯然太早了。


    還在與扁鵲沉默對峙的杜衡,看見沈蘇哲的動作,不由側過身來,熟練摸上了他的尾巴骨。


    便摸還邊問:


    “怎麽?是發情期要到了嗎?還是哪裏不舒服?尾巴又不受控製了?”


    沈蘇哲萬萬沒想到這位自稱是他道侶的人,居然能摸的如此順手,瞬間,臉上紅的仿佛要滴血。


    杜衡看著沈蘇哲通紅的臉龐,愣了片刻,突然扶著額頭低低的笑了起來:


    他都忘了!他的蘇蘇失憶了!


    沈蘇哲:!!!


    這,這怎麽感覺是在笑他呢!


    扁鵲輕咳了兩聲,打斷了旖旎的氛圍:


    “這樣正好!我什麽也不用給你們開,你倆也甭在我麵前打情罵俏了,直接回去睡上一覺,就是最好的良藥,包管藥到病除!”


    沈蘇哲張了張嘴,總感覺哪裏不對,但都是黃色廢料的腦袋,表示拒絕思考。


    好在杜衡頭腦清晰,雖然那嘴角的弧度就沒有平過,但並不影響他關注的重點:


    “我們來治的是失憶!你難道看不出來嗎?庸醫!”


    扁鵲頗為不滿的瞪了兩人一眼,但他確實沒有第一時間看出來問題......


    好吧,最主要的還是礙於杜衡的武力值,被說成“庸醫”的扁鵲,也隻敢在心裏嘀咕幾句。


    沈蘇哲這才反應過來:


    對,對啊!他們一開始來的目的可不是看什麽氣血過旺,而是他失憶的問題啊!


    都怪這庸醫!


    那些有歧義的話,說的他浮想聯翩,滿腦子黃色廢料!


    差點就忘了正經事了!


    但嘀咕歸歸嘀咕,扁鵲的專業技術還是夠硬的:


    “來來來,讓我把個脈......失憶?走火入魔導致的嗎?看著不像啊!”


    結果搭上沒兩秒,扁鵲就放下了手,沒好氣的瞪了杜衡一眼:


    “小年輕的玩兒情趣就玩兒了,但你們玩兒點什麽不好,玩兒幽冥之花!那是助興!更要命啊!”


    沈蘇哲不由張大了嘴巴,他的直覺告訴他,這老頭肯定誤會了什麽。


    想要解釋,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畢竟,畢竟他是真的不記得了呀!


    杜衡也沉默了。


    扁鵲看了二人的表情,以為被自己說中了,忍不住撇撇嘴,嘀咕道:


    “這會兒不吭聲了......我就說,這個劍修一看就沒安好心,也不跟人家商量商量......看吧!玩兒出事了吧!”


    沈蘇哲忍不住開口想要替杜衡辯解兩句。


    但杜衡捏了捏沈蘇哲的掌心,示意他不要多說。


    解釋等於掩飾,掩飾等於事實。


    特別是遇上死強的老頭子,想要光憑三言兩語就讓他扭轉思維,那個可能性幾乎就是白日飛升。


    就怕再多說兩句,這老頭兒說不定還能腦補出來,什麽更加離譜的劇情呢!


    索性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隻聽杜衡淡淡開口,對扁鵲說道:


    “開方子!”


    一直嘀咕個沒完的扁鵲不由頓了一下,這才意識到杜衡在問他要治療失憶藥方。


    扁鵲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翻了個白眼:


    “這管我要什麽方子啊!去地府找孟婆吧!”


    杜衡半個字抖不想跟這個老頭兒多少,二話不說,拉著沈蘇哲轉頭就走,片刻都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


    沒想到扁鵲卻叫住了他們:


    “哎哎!你們診金還沒給,怎麽?欺負我一個老人家啊!”


    杜衡轉過身,冷冷對著看著扁鵲,吐出兩個字:


    “庸醫!”


    扁鵲氣的胡子都翹起來了:


    “你,你,你......”


    “耽誤時間,治不不明白,還敢收費?”


    扁鵲張了張嘴,卻發現杜衡說的好像就是事實,他一個字也反駁不了。


    正此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道爽朗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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