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山一聽,立刻想起自己曾被捆在豹子崖的事來,當時自己不是中了“黑老虎”馬步高的毒藥嗎,要不是水大叔出手相授,自己隻怕早完了。


    心念間,忙點頭道:


    “扁大叔說得是,小子也曾上過這種大當的。”


    伸手入懷,扁和自懷中摸出個小盒子,自裏麵取出兩粒玉米大小的紅丸,交在金小山手上,道:“拿著,隻等到了小瓦屋附近,就把這兩粒解毒丸塞進鼻孔,不過能不去最好不過。”


    金小山接過紅丸,道:


    “有了扁大叔的解毒丸,我金小山更不怕他們了。”


    望著金小山如飛而去,扁和搖頭道:


    “修為上稍欠火候。”


    錢鳳道:


    “扁大叔,我真替他擔心呀。”


    扁和嗬嗬一笑,道:


    “算了吧,他都不為自己的事擔心,你還擔的什麽心,我二人且等他一陣再說。”


    ◎◎◎


    金小山離開老鬆林,他走地如飛,不多久就見那小瓦屋,這時正在冒煙,光景是該做午飯了。


    金小山可並未由前麵台階往小瓦屋前走,他繞了個大彎,到了小瓦屋後麵。


    金小山也並未忘記把兩粒解毒丸放入鼻中,這時他忖度四周,解毒丸塞入鼻子裏,立刻有著一陣苦辣味道,幾乎令他打了個噴嚏。


    又見那扇破窗,破窗已用木板打牢,但金小山掩到破窗下麵的時候,屋裏麵的人語他卻聽得十分清楚。


    “你說得不錯,那小子確實是個鬼靈精。”


    是個蒼老聲音。


    屋子裏苗菁菁道:


    “我把我所知道的罵人話全搬出來了,不知怎的那個姓金的王八蛋不但不怒,反倒唱起歌來,真氣死我了。”


    沉聲嘿嘿一笑,那蒼老的聲音道:


    “如果你生氣,那麽這一仗又是那小子贏了。”


    金小山聽得一愣,他出氣自嘴巴,獅目卻皺得緊……突又聽得苗菁菁道:“聽那小子說,三五天內他會再來,八爺呀,你看我們是暫回五月花莊呢,還是在此住著等?”


    蒼老的聲音道:


    “屋子裏現有幾壇女兒紅?”


    苗菁菁道:


    “三壇半了。”


    又聽那蒼老聲音,道:


    “我省點喝,咱們在這兒等,不收拾那小王八蛋,我心終是難安,宏色年輕輕的就死在那狗東西手中,等他爹回來,我拿什麽向他爹交待。”


    苗菁菁道:


    “這不關八爺你的事,當時你又不在常”這時候裏麵似是有著吃喝與碗筷聲傳出來,金小山正欲撞進去收拾二人呢,突又聽得苗菁菁道:“八爺呀,你在門口布下的劇毒,風颳雪蓋的,隻怕已失了效果了吧?”


    金小山一驚,不由得暗暗佩服扁大叔的見解深,當真是入木三分。


    早又聽得蒼老聲音道:


    “至少門窗上的劇毒仍在,隻要那小子伸手一按上門窗,他就算死定了。”


    金小山更是一驚,忙著偏頭細看麵前的破窗子,隱隱然似有著一層粉狀物附在上麵,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來,心中琢磨,這屋子裏當真藏著何等毒物,有道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苗菁菁如果不是有這老毒物撐腰,她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明敞著侮罵自己。


    突又聽得小瓦屋中苗菁菁一聲尖笑,道:“八爺你……”那蒼老的聲音哈哈一笑,道:“這事完了以後,你可願跟老夫回百毒穀去嗎?”


    苗菁菁嗲聲嗲氣的道:


    “跟八爺去學藝呢,還是去替八爺暖被窩呀?”


    又是一陣哈哈笑,蒼老的聲音道:


    “一切隨你的意願如何?要知老夫尚未有入室弟子,你若從了老夫,我石八的製毒秘笈就傳授你了。”


    苗菁菁“氨的一聲,聲似棉花糖似的軟軟的道:“不過我可不能叫你師父,你想想看,哪有師父同徒弟一張床的,而我又是個女子。”


    石八嗬嗬笑道:


    “我說過,一切全隨你呀,哈……”


    一聲“嚶嚀”,緊接著又是一聲“氨!


    窗外的金小山聽得可真切,全是出自苗菁菁之口,心中琢磨,這兩個“異類”,不是在吃午飯嗎?難道舍飯而登巫山不成?


    金小山低頭四下看,正看到腳下有塊大石頭,足有人頭那麽大。


    彎腰雙手托起來,金小山一聲“哦——”,奮力把石頭砸向那用木板釘牢的窗子。


    “轟鹵一聲大震,那扇窗子再次被金小山砸破,屋子裏他看得可真切,隻見那苗菁菁上衣已解的坐在一個黑麵灰髯老者膝頭上,那老者一手抱住苗菁菁的蛇腰,一手攀著苗菁菁的大腿。


    這時吃驚的苗菁菁手上,正握著一隻細瓷酒碗,光景是姓石的口中喝著苗菁菁送來的女兒紅,兩隻大手還在捏豆腐呢!


    金小山並未進屋子,他隻是雙手掖在脅下麵,輕鬆的打著哈哈,道:“對不住,對不住,怎麽我每次來的都不太巧,總是打散野鴛鴦,破壞你們的好事,對不住呀!”


    苗菁菁長身而起,邊扣著衣扣,邊又罵道:“好個狗東西,你終於還是來了。”


    石八驚目如炬,麵色更見黑如墨的站起身來,怒喝道:“你就是姓金的小子吧!”


    金小山冷然一笑,道:


    “我姓金,隻是並不叫小子。”


    緩緩的往窗邊移動,石八厲聲道:


    “老夫不管你是不是叫小子,隻問你為何狠心的殺死我的徒兒關宏色?”


    金小山輕鬆一笑,道:


    “怎麽的?你應該謝我呀,為何還要向我金小山興起師來問起罪了,當其是豈有此理。”


    石八怒道:


    “你在放的什麽屁?”


    金小山手指石八身後的苗菁菁,道:


    “你這個老糊塗蛋,也不深入一層的想想看,如果要不是我替你收拾了關宏色那個小色狼,哪有你這個老色狼在這山‘白’水秀的精緻別墅裏,同這浪貨撚和的呼天搶地到忘我之境呀!”


    金小山話未說完,突然石八雙手齊揮,兩團各異其色的毒粉細砂,已向金小山迎麵撤來,出手之快,手法之準,當真連金小山的退路也封鎖住,且聽石八厲聲喝罵道:“放你娘的屁!你死吧!”


    金小山並未應聲倒下去,他冷笑一聲,回身就“逃”!


    屋內的石八看得十分清楚,金小山是由一團白霧中衝出去的,也就是說金小山必已吸入不少毒粉。


    石八身後的苗菁菁道:


    “那小子中毒了!”


    石八厲聲喝道:


    “追!”


    當先穿窗而出,在他身後,苗菁菁也拔刀在手的穿窗追出小瓦屋。


    金小山哪會逃走,水大叔的諄諄告誡,一個手持“閻王梭”的人,隻有追殺他人,不著興被人追殺的。


    還未轉過一個小山腳呢,石八已見金小山當路而立,右手掌上極光連閃不斷,一臉笑意也含敵意的望著自己,不由得一愣稍頓,緩緩的向金小山逼近,邊冷哼,道:“你已中了老夫的蝕心毒,難道你沒感覺……”苗菁菁也已追到,聞言早一擺手中兩把短刀,道:“八爺,我們上!”


    金小山冷哼一聲,道:


    “什麽玩意,就你那點毒粉,也想把你家小爺送上西天,娘的皮,門都沒有。”


    石八心中一栗,難道這小子也懂得用毒不成?心念間,驚目一瞪,厲喝道:“既未中石八爺的毒,你又為何逃走?”


    金小山“哦呸”一聲,囊著鼻子道:


    “老毒物你看小爺手上托的何物?”


    石八道:


    “不就是水行雲的‘閻王梭’嗎!”


    金小山點頭道:


    “不錯,是‘閻王梭’,但你可曾聽誰說過手執‘閻王梭’的人撒鴨子逃走的?”


    石八想道:


    “難道你小子不是中了老夫的蝕心毒粉而逃走的?”


    金小山道:


    “狗屁,我隻不過把你們引來此地。”


    邊四下一望又道:


    “看清楚了吧,這地方兩麵是山,而且是懸崖峭壁,無處可落腳攀登,前後也隻有這條小小山道,這可是個無處可逃的好所在喲!”


    話聲是輕鬆的,但聽在石八與苗菁菁二人耳中,卻實在不是滋味。


    石八一聲怒喝道:


    “好小子,聽你的說話口氣,比之當年的‘閻王梭’水行雲來,竟然是同出一轍的毫無二致呀!”


    苗菁菁也尖聲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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