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秋水等人的模樣,沈碧君原本就惴惴不安的心,瞬間涼到了穀底。她冷冷道:


    “你們要是再不說,我叫你們一個個身首異處。”


    “到底是怎麽回事?”宗主徐墨也 臉色陰沉著道。


    所有人全都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天璣山的所有弟子都回來了,但是唯獨,缺少了洛仙。


    而且他們一個個 自責憤恨,似乎難以啟齒,這就說明洛仙絕對出事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駱長老到底出了什麽事,你們快說!”


    “再不如實說來,你們一個個,都要受罰。”


    “快講!磨磨唧唧,真的想死不成?”


    麵對所有長老以及掌門的壓力,李秋水率先咬牙道:“回稟掌門,回稟各位長老,洛仙洛長老,她出事了,回不來了。”


    “什麽?”


    沈碧君從椅子上站起,突然覺得眼前一黑,又直挺挺的倒了下來,扶坐在椅子上,瞬間陷入了癡呆。


    “不會的,不會的,怎麽會這樣?仙兒是不會出事的,不會出事的……”


    她口中一直喃喃念叨。


    徐墨見狀,臉色當下一沉,怒聲道:


    “李秋水,你可要對自己說的話負責,倘若信口開河,本宗主叫你頃刻之間命喪九幽。”


    李秋水渾身一個哆嗦,連連搖頭道:


    “弟子不敢,弟子所言 句句屬實,其他人均可為證。”


    說完之後,他悄悄 往旁邊眾弟子身旁看了幾眼。


    白起和朱如是等二人也連忙點頭, 如小雞啄米,神情悲愴道:


    “是,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李師弟所言的確屬實。師妹,她回不來了。”


    “弟子等人願意以性命做保,絕不敢說半句謊言,否則,願受五雷轟頂之刑,永無輪回之日。”


    他兩人話一說完,其餘眾多聚陣境的弟子 一個個 連聲附和。


    沈碧君 陷入了絕望,感覺天塌了一樣,整個人也變得萎靡不振,似乎失去了靈魂。她美目淚眼滂沱,有氣無力道:


    “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一個個都安然無恙的回來了,怎麽唯獨仙兒出事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白起和朱如是 兩人相視一眼,白起歎息道:


    “回師娘,具體發生了什麽,我們也不得而知。


    但第1次,師妹獨對青丘國十大王族高手,力戰10名同階,斬殺四人,剩餘六人落荒而逃。


    那一日 眾軍不敵,是師妹最後關頭力挽狂瀾,保住最後一絲底線,保住了我們以及越國所有將士的性命,同時也挽回了越國的尊嚴。


    可休整多日之後,青丘國 又來邊境進犯。


    青丘國六大王族高手實力全都達到了凝丹境,為使戰鬥餘波不傷及無辜將士,他們和之前一樣約到遠處決戰。


    按照上次的戰鬥結果,我們均都未放在心上。


    畢竟,師妹以一敵十尚且能殺4人,讓剩餘6人落荒而逃。


    這次,對方隻有6人,勝算顯而易見。


    況且,還有清玄門長老陸雲作為幫手。


    無論如何,他們都是是勝券在握。


    就算是不敵,也能全身而退。


    但不知為何,等師妹他們全都離去之後,青丘國所有的將士竟然全都撤兵。


    許久之後,清玄門長老陸雲拖著殘敗之軀前來,身受重傷。


    但師妹卻沒有跟她一起回來。


    按照陸長老所說,他們去了之後,便陷入對方的埋伏之中。


    師妹深陷陣法之中,又寡不敵眾,最終,落得一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而師妹在臨死之前,打開一條缺口,才讓他險而又險的逃了出來。”


    “白師兄所言 句句屬實,當日戰場上所有人皆可為證。


    對不起師娘,是我們無能,沒能照顧好師妹。


    若是我們修為高深一些,也不至於讓師妹獨自扛下所有的負擔。


    自今日之後,我將閉關苦修,等功成之日,務必要為師妹報仇血恨。”


    “報仇雪恨,報仇雪恨……”


    其餘與眾弟子一個個義憤填膺地跟著喊道。


    沈碧君絕美的容顏上一片死灰,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生機。


    白起和 朱如是都這樣說了,那還能有假嗎?


    “我可憐的仙兒,你怎麽會丟下娘不管了?你不是最孝順的嗎?你說你會安然無恙的回來,我才答應你前去戰場,可是,你怎麽忍心食言?


    你怎麽忍心讓娘傷心?你怎麽可以這樣殘忍?為什麽,為什麽,上天會對我如此殘忍?”沈碧君流著淚喃喃自語。


    她並沒有大喊大叫,也沒有哭哭鬧鬧,然而這樣,卻更讓人心酸,心痛。


    所有長老全都搖頭惋歎。


    洛仙 才華出眾,天賦極佳,雙十之年,便踏入 凝丹境,就算是在天機門那種大勢力當中,也稱得上是天才。


    在天璣山,更是年輕一輩當中的 領頭羊,是整個天璣山的驕傲。


    卻不想,落入敵人陰謀之手,如此英年早逝,委實令人 可惜可歎。


    “唉!”眾長老一個個無奈的搖頭歎息,看向沈碧君 生不如死的模樣,心中更是 無奈傷痛。


    宗主徐墨 靜靜的盯著 白起與朱如是等人看了半天,又看了看已經哀痛欲絕的沈碧君,捋著長須,突然問:


    “即是如此,你們一個個怎麽會如此狼狽?


    而且,就連洛長老都慘遭毒手,那些凝丹境的修士騰出手來,要覆滅你們,雖不說不用吹灰之力,卻也絕對能夠做到讓你們有來無回。


    可是,他們卻沒有。


    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按照我對青丘國王族的了解,他們絕對不會放過這麽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來一舉攻破越國的防線,揮軍南下。


    你們還有什麽沒有說的嗎?”


    “回稟宗主,我們也不知何故,在洛師妹出事的第3天,那敗類朱九突然出現在戰場上。”白起 恭恭敬敬的說道。


    “什麽?朱九?”所有長老全都心中一驚,本能的從椅子上跳起,滿臉驚愕的看著白起。


    就連沈碧君原本無神的雙眼中,也突然出現了一絲光明。


    其餘人全都點頭。


    “是啊,就是朱九!”


    “就是他,他化作灰我們也認得!”


    “不錯,一次就是那敗類。”


    ……


    大殿之中 瞬間嘈雜一片。


    眾長老一個個麵麵相覷,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朱九之名,如今 可不簡簡單單是一個人的名字而已,他的出現,往往都是伴隨著腥風血雨。


    而且,此人和天璣山之間間的關係,可謂是勢同水火,是天璣山最大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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