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別墅莊園被保安團團圍住,一輛又一輛的高檔跑車駛入沈宅外,雖說隻是一個小宴會,可宴會的主人公是沈家小姐,君家未來主母,她如今的價值可不是常人能比,能和雲上洲搭上關係,代表的是頂級人脈,想要往上爬,怎麽能缺少這些東西?


    宴會現場熱鬧非凡,賓客你來我往,觥籌交錯,沈弱扶作為今天的主人公,一時間風頭無兩。


    她在外人眼中一直是端莊高貴的第一名媛,但凡有人上前祝賀,她總是謙遜有禮,招待得十分到位,看得一旁的君夫人連連點頭,能有這樣的兒媳婦,她神色難掩驕傲自豪,更別提如今他們君家,也因為沈弱扶和雲上洲的關係蒸蒸日上,最近京中找君家合作的人也多了起來。


    一樓客房中,君家父子正說著話。


    這時有人推門進來,“先生,少爺,請喝茶。”這人竟是沈家的傭人張春蘭張姨,她畢恭畢敬,仿佛對待的是自己真正的主人,而不是沈家姑爺。


    自從沈弱扶和君家訂婚後,張姨偶然間被君父問起,但凡有利可圖的事她都不會放過,更別提這財富可是自己送上門的,君家的事不就是二小姐的事嗎?她很上道,對君家也是有求必應,果然,不論是君家還是二小姐,對她都很是滿意,張姨兩頭得利,高興得不行。


    君父看了她一眼,問:“沈家最近沒什麽異常吧?”君父年近五十,保養得很好,還是掩飾不了不見歲月的痕跡,眼角有細碎的皺紋,舉手投足間皆是上位者的氣派,很是威嚴。


    君父的意思是要她把沈家的一舉一動詳細說說,張春蘭自然是明白的,她趕忙說道:“沈家標書泄露,沈老爺子和沈少爺今晚回來怕是要查明真相,三小姐今天似乎不太舒服,其餘的都沒什麽。”她沒有把標書泄露的真正原因說出來,畢竟這也是不光彩的,她到底存了私心。


    “嗯,沒事你先下去吧。”知道了自己最想了解的消息,君父也不耐煩再和個傭人多說,直接打發了她。


    張姨走後,君璟之也疑惑:“怎麽標書這樣重要的東西都能泄露,沈家似乎……”


    他話沒說完,可君父立馬明白他的意思,“沈家焦頭爛額,對我們而言是好事,和謝家的合作有我們君家就可以了。”


    君璟之皺眉,“可原本已經和沈家說好了,何況,這樣的機會沈家不會放棄。”他們兩家是親家,將來總是要打好交道的,哪有撇下合作夥伴獨自獲利的道理?


    “放心,等我們君家在雲上洲立了足,要幫扶沈家還不容易?”君父說:“總歸是一家人,他們如今有麻煩,我們能幫則幫,但是雲上洲的事就算了,萬一這事惹得謝家不快,攪亂了我們計劃,那多不劃算?”


    君璟之思索過後也覺得有理,便不再討論這件事。


    君父想起雲上洲謝家,問,“璟兒,謝家那邊怎麽說?”他坐在沙發上,和謝家交往越深,越能清楚了解雲上洲世家的勢力究竟有多強大,他被震得至今回不過神,這次能合作是又驚又喜,可雲上洲一向排外,他微微擰眉,看著君璟之。


    雲上洲局勢複雜,君家在那邊並沒有勢力,君父是一點消息沒有,如今也隻能幹著急。


    君璟之笑了笑,微微頷首,“已經談成,等過段時間我親自過去,就能敲定。”


    他語氣篤定,顯然十分自信,謝家是雲上洲的四大家族之一,即使京城傅家,也得敬讓三分,如今君家因為沈弱扶搭上謝家這樣勢力恐怖的頂級家族,想要超越傅家,不過是時間問題。


    君父漸漸緩過神,他笑了笑,“還是扶兒爭氣,你往日可要好好待她,盡快成婚吧。”君家這些年,不一直想要更進一層嗎?


    君璟之想起沈弱扶,臉上笑意更深,語氣變得溫柔,“扶兒確實爭氣,音協這麽多人,也不見得有人比得上她。”音協設立在雲上洲,雖然謝小姐也是音協的人,可那謝家小姐眼光極高,也不常駐音協,唯獨扶兒入了她的眼。


    “爸,你放心,我會好好待她的,成婚的事已經讓大師合算日期了。”君璟之信誓旦旦,他對沈弱扶是真心疼愛,況且她本人優秀,是十分合格的主母人選。


    君父聞言點點頭,沈弱扶風頭過盛,京中世家還有打她主意的,雖然已經訂婚,還是得早早娶進門才能安心。


    他們沒發現,此時的窗外,一名男子玩味地聽著這些話,隨後迅速消失在花園中。


    宴會如火如荼舉行,沈弱扶十分得意,她的師父陸青不僅是音協成員,還是雲上洲的人,對世家而言,音協最重要的,是聚焦人脈,它總部設立在雲上洲,是外界了解雲上洲的最重要途徑。


    她能和謝家小姐謝長卿認識,也是陸青帶她去總部參觀時遇見的,陸青是聞名國際的鋼琴大師,很少收徒,謝長卿就是陸青的大弟子。


    謝長卿經常聽陸青提起沈弱扶,說她音樂天賦極佳,倆人見麵後果然十分投緣,聊起音樂上的事和陸大師的新曲,見解一致,一副相見恨晚的模樣。


    沈弱扶嘴角不動聲色地翹了翹,稍稍偏頭往樓上看了看,如今的京中,人人都來討好她。


    等君家和謝家的合作達成,以謝家在雲上洲的地位,她一定能夠去雲上洲參加學術峰會,在雲上洲嶄露頭角。


    嗬,沈晚棠和她,已經是雲泥之別!


    她收回目光,嘴角輕笑,和旁人繼續交談起來。


    宴會中,孟輕姿走過來,“扶兒,你最近越發漂亮了!”沈弱扶一身黑色長裙,脖子上的項鏈將她襯得高貴無雙,一時讓人看花了眼,孟輕姿和沈弱扶是閨蜜,見到沈弱扶立馬湊了過來,順勢在她旁邊坐下,一臉驚豔羨慕地說。


    “謝謝輕姿,你也很漂亮。”她目光溫柔含著笑意,大方接受他人的讚美。


    “哇,表姐,我是不是看錯了?你的項鏈是傳說中的海洋之心嗎?”一旁的秦薇很驚訝,眼神也染上了瘋狂,沒有女生不愛首飾,何況是這樣貴重又難得的珍寶!


    “這很貴吧?”孟輕姿感歎道,十年前被人拍走就要四千萬,如今隻怕越來越貴,畢竟它是古董,具有收藏價值。


    沈弱扶摸了摸鎖骨前的項鏈,勾唇說:“還好吧,是璟哥哥送我的。”


    “君少對你真好!”她們一臉羨慕,這樣優秀又專情的貴公子誰不想要?


    “扶兒,怎麽不見君少?往日你倆總是出雙入對的,當真羨煞旁人!”孟輕姿打趣道。


    “他有事,一會就來。”提起未婚夫,她眉眼盡是風情,嬌羞地笑了笑。


    恰巧這時君璟之走了過來,一眼就瞧見沈弱扶那嬌美的小臉,滿眼憐愛地看向她。


    瞧見這一幕,孟輕姿更確信傳言的事,於是開口詢問,“扶兒,聽說,你和君少好事將近了?”


    君璟之與沈弱扶對視一眼,當即笑道,“快了,先前發生了一些事,才拖延了些時日……”他指的是前段時間沈弱扶先是受傷,然後又跑去雲上洲參加音協比賽。


    可他這話在旁人耳裏卻變了味,孟輕姿想到京中的流言,“扶兒就是過於大度,才會總被某些人欺負,你倆人才女貌的,比你那草包前未婚妻沈晚棠好了不知幾倍……”


    一旁的君璟之臉色沉了下來,沈弱扶見狀立馬拉住了孟輕姿。


    她瞬間感覺場合不對,立馬停了下來,想了想問:“你那妹妹,真的是身體不舒服嗎?你的慶功宴都不出現,當真嬌弱。”


    自從沈晚棠入醫院,外人就再也沒有見過她,她被禁足在家學禮儀,外人哪裏知道?


    沈弱扶笑笑,“我去看過她了,確實是不舒服,也讓人拿藥過去了,你可不許這樣說她,她怎麽說也是我妹妹。”她語氣佯怒,一副維護妹妹的好姐姐形象。


    “你呀你,”說著孟輕姿點點她額頭,“你總是這樣善良,我也不多嘴,不過,沈老今天不是要回來?沈晚棠總不至於不來接吧?”


    沈弱扶搖搖頭,“妹妹不舒服,好好休息是應該的。”


    見沈弱扶一再維護沈晚棠,孟輕姿岔開話頭,笑道:“聽說還有一個月就到沈家壽辰了,今年會舉辦宴席嗎?想來我也該挑份禮物。”


    沈老很少舉辦壽宴,如今沈家不一般,沈家的宴會來的都是身份尊貴的大人物,是結交達官貴人的絕佳場合。


    這樣的宴席,送禮自然至關重要。


    “嗯,爺爺七十大壽,是要大辦的。”沈弱扶知道沈老才是沈家的當家人,他一直偏愛沈晚棠,沈弱扶心有不甘,一直想要討好他,禮物早就準備好了,費了不少心思。


    “呀,輕姿你不提我都忘了。”一旁跟來的秦薇說道:“表姐,你給沈老準備了什麽禮物呀?”秦薇是沈弱扶母親娘家親戚,她表姐是京城第一名媛,拿出的東西總是獨一無二的精巧,相比之下,沈晚棠的就遜色很多。


    “不過是一副賀壽圖罷了,爺爺喜歡字畫,隻是一點心意。”沈弱扶謙虛地說道。


    “表姐拿出手的必然不是凡品,就是好奇你那妹妹今年送什麽呀?聽說去年送了個三無產品,還稱什麽靈丹妙藥,笑死人了。”秦薇惡劣地說,語氣帶著譏諷。


    一旁的眾人聽了神色各異,而被他們討論的沈晚棠此刻已經回到房中,她眸光沉沉地盯著窗外的夜色,眼裏的光亮得驚人,她喃喃道:“這一次,也該輪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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