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風盤下了在安濟坊的對麵的一處工坊,用來設立紅蓮教的仁善堂,公開與安濟坊打擂台。


    不過仁善堂是做善事的,官府的人自然沒有什麽理由去幹涉。


    再者,上次祭天遭遇刺客一事,根本找不到是紅蓮教所為的證據。


    如今紅蓮教在民間的聲望日益高漲,官府的人不能輕易打壓,否則會讓普通民眾逆反。


    明麵上司徒風行的都是好事,但背地裏其他勾當均是十大護法與各地分舵暗自進行。


    聖女消滅土匪、守護地方安寧的事跡已經在景元各地傳播開來。


    每到一處,都竭力鏟除燒殺搶掠、欺壓百姓的惡霸勢力。


    聖女不僅以超凡脫俗的武藝震懾四方,更以她那顆慈悲為懷的心,感化了許多迷途之人,讓他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她的足跡遍布山川河流,所到之處,萬物複蘇。百姓安居樂業,夜不閉戶,路不拾遺,一片祥和之景。


    如今聖女更是在京都開設仁善堂。


    不僅為窮苦百姓提供免費醫療與救濟,還傳授他們農耕技藝與手工藝,力求從根本上改善他們的生活條件。


    仁善堂內,常能聽到孩子們朗朗的讀書聲,普羅大眾無一不拍手叫好。


    是夜,李汐跪在了禦書房的冰冷地麵上。


    燭光搖曳,將她的身影拉得長長的,與四周的暗影交織成一幅孤寂的畫麵。


    窗外,月華如水,卻照不進這重重宮闈深處的幽暗與寒涼。


    “陛下,微臣有罪,懇請陛下責罰。”李汐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她低垂著頭,額前的發絲遮住了眼中的情緒。


    禦案之後,皇帝的身影顯得更為威嚴。


    他並未立即開口,隻是靜靜地凝視著跪在地上的李汐。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到極點的沉默,每一秒的流逝都如同重錘般敲擊著在場她的心。


    終於,皇帝緩緩開口,聲音沉穩而有力:“李汐,你可知你所犯何罪?”


    李汐身形未動,隻是聲音更加堅定了幾分:“罪臣所犯的事罪無可恕,但是懇請陛下給罪臣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等事成,要殺要剮全聽陛下發落。”


    皇帝聞言,眉宇間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似是不忍。“李汐,你曾是我朝中棟梁,智勇雙全,為朕分憂解難。此番所犯之事,若論罪責,確是難以饒恕。但念你往日之功,朕願給你一個機會,非是出於私情,而是希望你能以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的忠誠與悔意。”


    “謝陛下隆恩!”李汐磕頭謝恩,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決絕與堅定,“罪臣定當竭盡所能,不負陛下所望。”


    “好。”皇帝點了點頭,語氣中多了一份凝重,“你說說這段時日在紅蓮教中的所見所聞,以及你計劃如何戴罪立功。”


    李汐深吸一口氣,緩緩道來:“陛下,罪臣發現紅蓮教勢力已滲透至朝野內外,其背後似有更大的陰謀圖謀。


    他們不僅暗中操控商賈,囤積糧草,更意圖利用百姓對朝廷的不滿,煽動叛亂。罪臣與封莊主已暗中搜集到大量證據,包括與朝中某些官員勾結的書信、賬目,以及紅蓮教下一步行動的詳細計劃。”


    “罪臣鬥膽,懇請陛下允許我繼續深入,徹底瓦解紅蓮教,同時揪出朝中內奸,還朝堂一片清明。此外,罪臣還計劃利用紅蓮教內部矛盾,分化瓦解其勢力。從內部瓦解其根基,減少正麵衝突,減少百姓傷亡。”


    皇帝聽後,眼中閃過一絲讚許:“李汐,朕準了你的請求,有什麽需要,盡管開口。”


    “謝陛下恩典!”李汐再次叩首。


    自她恢複記憶後,一直借著聖女的名義收集情報。


    李汐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陛下,罪臣還聽到一個秘密。”


    “哦?是何傳聞?”皇帝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好奇。


    李汐抬頭,看著皇帝,緩緩地說道:“陛下,我聽聞司徒風並非紅蓮教教主的親生兒子。據傳言,紅蓮教教主的親生孩子其實一直在京都被秘密撫養著。”


    這件事情是她偶然間聽到大護法和教主親口提及的。


    盡管她與教主接觸過,但他始終戴著麵具示人,使得她無法得知其真實麵容。


    此外,教主行事神秘莫測,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那一次,也是她偷溜進去大護法的書房內尋找有用情報時,碰巧偷聽到那兩人在密室談起司徒風的時候說到,才得知這個秘密。


    盡管教主和大護法躲在密室裏,但她自從恢複記憶後,內力大增,聽力更甚從前。


    皇帝聞言,眉頭微蹙。


    他輕輕敲打著龍椅的扶手,發出沉穩而有節奏的聲音,似乎在借此平複內心的波瀾。


    在京都,那他定會隨便交給誰撫養。


    既然他是那紅蓮教主,要謀朝篡位的,親生兒子養在京都,那必然是有目的。


    或許會安插到任何一位權貴大臣的府邸作為眼線,或是藏匿於民間,以待時機成熟,作為他東山再起的秘密武器。


    皇帝心中暗自思量,眼中閃過一抹不容小覷的銳利,“那你可知有關於此子的情報?”


    “罪臣無能,尚未查到。隻知道此子在二十歲以下。”李汐回道。


    那大護法提及此人時,說過未到弱冠的年紀。


    皇帝:“既然如此,你繼續追查此事。”


    他先找人探查一遍符合這個條件的年輕男子。


    安王在偏殿等待許久。


    二更天已深沉,月掛中天,李汐這才從禦書房出來。“讓殿下久等了。”


    安王:“李公子客氣了,走,送你出宮。”


    宮門雖已落鎖,但他有皇帝的令牌,自然是隨時可以出宮的。


    兩人一路無言,突然安王開口說話了:“李汐,早前是本王誤會你了,給你造成了困擾實在是對不住了。”


    李汐沒想到高高在上的安王竟卑躬屈膝道歉了,她一度以為自己幻聽了。


    他又接著說道:“沒想到你竟是女子,本王以為你與蘭兒她·······”有情。


    什麽?李汐無語至極。


    沒想到這安王以前總看自己不順眼,竟是因為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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