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汐的失蹤並沒有影響到李易的日常生活軌跡,至少在旁人眼中是如此。


    陳泉每月按時給他送去生活費,隻對他說他的姐姐外出辦差了,歸期不定。


    因為任務的隱秘性,所以不便給他寫信。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李汐行刺一事隻有幾人知道,被行刺的皇帝雖已清醒,但對此並未作出處理,隻暗中讓人尋她。


    縱使陳泉知曉事情的全部,但這些並不能被其他人知曉。


    李易知道自家姐姐職位特殊,所以並未懷疑。


    他打算參加兩年後的秋闈,所以每日裏除了完成學業的功課。


    便是跟著徐山長學習經史子集,深入研究八股文的寫作技巧與策略。


    平日裏他一般在下午的時候待在徐山長的院子裏。


    而在完成既定的學習任務後,他還常有機會目睹洛夫子與徐山長之間的棋藝切磋。


    這不僅是他放鬆的時刻,也是另一種形式的學習與啟發。


    “承義,近來不為不見你兄長來?”洛夫子好奇問他。


    承義是徐山長給李易起的字,寓意著繼承道義,弘揚學問。


    李易聞言,微微一愣,隨即恭敬道:“回夫子的話,兄長近來公務繁忙,時常需奔波於各地,處理諸多要務,故而來訪之日漸悉。但他時常書信叮囑於我,要我勤勉向學,勿負山長與夫子們的悉心栽培。”


    洛夫子聞言,輕捋長須,眼中閃過一絲讚許:“公務雖重,卻也不忘提攜後輩,你兄長確是難得之才。承義啊,你亦當以此為榜樣,不僅要在學問上精益求精,更要在為人處世上學得你兄長的風範。”


    徐山長在一旁微笑點頭,補充道:“洛夫子所言極是。承義,你兄長以身作則,你更需加倍努力,不僅要在學問上有所成就,更要心懷天下,將來方能成為國家的棟梁之才。”


    李易聽後,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同時也感受到肩上的責任重大。


    他鄭重其事地行了一禮,道:“承蒙山長與夫子教誨,學生定當銘記於心,不負所望。無論是學業還是品行,我都將全力以赴,以兄長為榜樣,努力成為有用之人。”


    言罷,三人繼續沉浸在棋局之中。


    洛夫子與徐山長的棋藝高超,每一步都暗含玄機。


    李易雖不擅此道,但觀棋之間,也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哲理。


    最後一子輕輕落下,棋盤上的局勢瞬間變得微妙而複雜。


    如同天地間風雲變幻,一時之間,難以預料勝負。


    洛夫子微微一笑,似乎對自己的這一步棋極為滿意。而徐山長則眉頭微蹙,凝視著棋盤,似乎在深思著應對之策。


    “洛夫子,此局你已入我彀中,可要小心了。”徐山長的話語溫和而自信,透露出一種超脫於勝負之外的淡然。


    洛夫子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中閃過一抹戰意。


    “夫子言之尚早,棋局未了,勝負未分。我這便來破你這一局。”說罷,他伸手拈起一枚棋子,緩緩落下。


    李易眼看著洛夫子轉敗為勝,不禁佩服不已。


    “承認了,山長。”洛夫子拱手謝道。


    徐山長微微一笑,輕輕搖頭,道:“洛夫子棋藝超群,老夫甘拜下風。此局雖敗,但夫子此舉乃是險招,若是不慎,滿盤皆輸,盡數毀於一旦。”


    洛夫子聞言,淡淡道:“山長所言極是,但棋道如人道,有時需勇往直前,方能破局而出,然亦需審時度勢,不可一味蠻幹。”


    冬天的夜來得早冬天的夜來得早,將白日的喧囂與繁華緩緩藏匿於黑暗之中。


    各家各戶門廊下點起的燈籠,不僅為晚歸的人照亮了歸途,更在寒風中添了幾分暖意與期盼。


    小巷裏,一身影從牆頭跳了下來,拐過牆角便不見了人影。


    一處宅子中,年輕男子似乎等待了許久,正來回踱步。


    月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灑在宅院的青石板上,給這靜謐的夜晚添了幾分神秘。


    年輕男子的步伐越發急促,不時抬頭望向門外那條幽深的小巷,眼中閃爍著既期待又焦慮的光芒。


    “怎麽還不來?”他低聲自語,聲音在空曠的院子裏回響,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就在這時,一陣細微的風聲伴隨著落葉的沙沙聲,從小巷那頭悄然接近。


    年輕男子立刻停下了腳步,耳朵豎得尖尖的,仿佛能捕捉到最細微的動靜。


    果然,不一會兒,牆角的陰影中再次閃現出那熟悉的身影,輕盈而敏捷,如同夜色中的幽靈。


    “父親,您終於來了!”年輕男子快步迎上前去,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


    “有些事耽擱了。”中年男子說道。


    他接過年輕男子手裏的信件,快速掃過信紙上的內容,眉頭漸漸緊鎖。“情況比我們預想的要複雜。”他沉聲道,將信紙折疊好,收入懷中。


    “那該是好?如今各大門派合起來對付紅蓮教。還有那太子和梁王最近小動作不斷。”年輕男子眼中滿是擔憂。


    中年男子,啊,不,是紅蓮教教主也預想到遲早會遇到這樣的局麵。


    “稍安勿躁,那太子和梁王攪不起什麽水花,不過是小打小鬧。”


    他看了一下眼前的年輕男子,淡定地說:“現下你做好你本份的事,其他那些為父自然會安排好的。”


    “是,父親。”年輕男子恭敬地應下。


    如今他的身份不能暴露,否則會壞了大事。


    教主:“如今那狗皇帝不知如何了,說是昏迷不醒,但一直沒有確切的消息。看來要找人去探探。”


    年輕男子:“讓暗一去吧,兒子那不需太多人守著,如今安全得很。”


    “你娘如何了?”教主突然開口問道。


    “她時常問起您,這麽多年了一直記掛著父親您呢。”年輕男子感歎不已。


    “唉,本座也時常掛念她。”教主輕歎一聲,“你告訴她,咱們一家很快就 能團聚了。”


    年輕男子:“父親放心,兒子定不負所望,保護好娘親和自己,等待那一天的到來。”


    教主點點頭,並未多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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