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數日的搜尋,皇上還是下了喪報:皇後與公主已不幸遇難,舉國哀悼,暫停一切娛樂活動。


    晉帝也沉浸在了深深的悲痛之中,每日借酒消愁,整個人也消瘦了許多。


    盡管對於皇後,晉帝已經沒有太多的感情可言,但她突然離去還是讓他感到有些失落。


    畢竟夫妻一場,多年來共同經曆過風風雨雨,如今卻隻剩下回憶與思念。


    更令晉帝煩惱的是,原本計劃好將長公主嫁往景元成為王妃,甚至有望登上皇後寶座,可現在這一切都化為泡影。


    而原本打算讓三公主代替長公主嫁給安王,但他以悲痛為由拒絕成親而不了了之。


    正月十五元宵節,本應是個團圓歡聚、喜氣洋洋的日子。


    但卻因皇後與長公主的離世,讓整個京城都籠罩在一片蕭條冷清的氛圍之中。


    太上皇在這日,也帶著大部隊啟程回去了。


    晉帝拖著病體親自將太上皇一行人送到了城門口,哀痛說道:“是朕沒福氣啊,沒能與您成為親家。”


    太上皇語氣低落安慰他:“一切皆是天意,以後還有機會的。你身體不舒服早些回去熬我們也得趕路了。”


    晉帝點點頭,目送著太上皇一行人的馬車漸行漸漸遠,直至消失在視線盡頭。


    他轉過身,臉上寫滿了疲憊和哀傷,仿佛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


    圍著道路兩邊的百姓紛紛落淚,都說皇上對皇後娘娘情深似海,眾人都被皇上感動了。


    某處酒樓的二樓,有人悄悄關上了窗戶,冷笑道:“娘,你看他就連你死了也要利用一番,真是可笑至極。”


    一位婦人輕輕歎息:“罷了,既然已經離開了,我便不再計較這些。隻求他能夠善待百姓,治理好國家。”


    女子冷笑更甚:“娘,你真是太天真了。他這樣的人,隻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擇手段。百姓的福祉,在他眼裏不過是用來鞏固皇權的工具罷了。”


    婦人沉默片刻,輕輕搖頭:“或許你是對的。”


    一旁的中年男子附和道:“你娘說的對。”


    沒多久,他們一行三人也離開了都城,駕著馬車晃悠悠離開了。


    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此刻她們的身心都自由了······


    離開了都城後,太上皇冷眼看向安王:\"這是誰的主意?你回去該如何與你父皇交代?”


    安王拿著棋子的手頓了一下,隨後笑道:“自然是據實告知父皇了。孫兒因未婚妻突然離世,傷心過度,決定四處散心。”


    太上皇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他瞥了安王一眼,淡淡道:“你就不怕孤把真相告訴你父皇?”


    他的話音剛落,安王微不可察笑了笑:“這晉帝私下與紅蓮教有聯係,相信皇祖父也不願與他結為親家吧?他的真實目的怕是我們整個景元。”


    太上皇點了點頭:“你說的倒是這個理。那些‘土匪’是封墨年找人假扮的吧?”


    他笑著點了點頭:“什麽都瞞不過祖父。”


    但背後之人肯定不能被其他人知道的。


    但這次‘土匪’能輕而易舉迷倒侍衛,其間他也略施小計,出了一份薄力。


    說話間,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


    如今,他已然成為最後的贏家。


    既得了長公主的財力相助,又不必與她成親。


    玄清表麵隻是玄月國的公主,但暗地裏她在七國中均有產業,是一個隱形的富商巨賈。


    她手中的財富,足以讓任何一個國家都為之眼紅。


    如今她擺脫了皇家公主這一角色,那麽她將可以毫無顧忌地經營自己的產業,將財富的力量發揮到極致。


    隊伍前方的李汐,此刻正與秦蕭年一同在馬車內,聚精會神地翻閱著從玄月據點帶回的卷軸。


    卷軸裏記錄的內容,皆是這些年來紅蓮教在玄月國留下的痕跡與線索。


    仔細審視這些線索,李汐與秦蕭年都不禁蹙起了眉頭。


    因為從時間線索上來看,紅蓮教在玄月國的活動明顯呈現出愈發頻繁的態勢,這預示著他們可能正在醞釀著某種大動作。


    秦蕭年指著卷軸的一處記載,沉聲道:“汐汐,你看這裏。據說晉帝表麵上宣稱已經鏟除了紅蓮教在玄月的勢力,但實際上卻與紅蓮教的人暗中勾結,借他們的名義大肆斂財,將錢財都收入了自己的私庫。”


    她輕輕拍了拍卷軸,道:“若真是如此,那晉帝的野心可大著呢。”


    秦蕭林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憂慮:“晉帝若真的與紅蓮教勾結,那他的目的恐怕不僅僅是斂財那麽簡單。紅蓮教行事詭秘,擅長操控人心,他們若是得到了晉帝的支持,隻怕會做出更加瘋狂的事情來。”


    秦蕭年眉頭緊鎖,沉思片刻後,緩緩開口道:“我們必須將這些重要的線索盡快傳回朝廷,讓陛下了解實情,作出決斷。”


    這幾年間,他一直以封墨年的身份與文淵帝保持著密切的接觸,負責為皇帝搜集和傳遞一些關鍵的情報。


    “秦大哥,這情報價值千金哦,“我們隱門的弟子啊,那可真是不容易啊!整日裏奔波勞碌,風餐露宿,風雨無阻。為了生計,為了養家糊口,什麽苦都得吃,什麽累都得受。”


    李汐臉上露出一絲羞澀之色,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地說道。


    如果這情報是她查到的,給秦蕭林,她也無所謂。


    但如今這······


    正在看著手中卷軸的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住了身形。


    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隨即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哈哈哈……不必擔心,這行裏的規矩和門道我心裏明鏡兒似的。再說了,咱們這位陛下可是出了名的慷慨大方啊!”


    她也笑了笑,沒辦法。他們隱門的人做這些可是風險極大的,平日天南地北的奔波。


    所以該得的福利她還是要爭取一番的,盡管那是皇帝,但也沒有要自己人白幹的道理。


    秦蕭林摸了摸李汐的頭發:“你做得很好,有你這樣的少主是他們的福利。不過嘛,如果你缺錢可以找我,錢和愛我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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