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汐趁著寨子裏的人入睡後,找了個偏僻的地方放出一支“鑽天猴”,黃色的光宛如天上的星星隱入夜空中。


    她決定暫停圍剿,讓隱門的人重新去調查瀘州匪患一事。隱門有自己的手段,這不同顏色的信號代表的意思也不同。


    那些土匪所在的山頭均是易守難攻,有匪患的縣城府城也不敢貿然行動,一來勞民傷財,二來沒處理好會被上峰責難。那些縣令也是怕事,生怕沒做好丟了烏紗帽。


    所以這匪患越來越嚴重了,李汐就是抓住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她與當地的官員合作,她負責清理匪患,官員負責收押。繳獲的金銀財寶給她一些分紅,可謂是二者都心滿意足。


    靠著這門業務,這半年來她可是盆滿缽滿。


    隻是大部分都被孫老哄去了,說是為她以後掌管隱門存著用。說得如此良苦用心,她也不好意思拒絕,更何況,她也是利用隱門的資源才那般順利。


    剛走到門口的李汐被門前黑影嚇到了,黑影開口了:“對不住啊,小兄弟,嚇到你了。”漢子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頭。


    “原來是大當家啊。”李汐無語,大半夜不睡覺跑來堵她門口幹啥?幸好她現在是男子裝扮,不然會以為他圖謀不軌。


    “起夜發現你門沒關,剛想幫你關上,才發現你在外麵。對了,小兄弟你怎麽沒在房裏?”大當家解釋道。


    “出去找茅廁,回來迷路了,嘿嘿。”李汐作出懵懂的表情。


    “原來如此,那你快睡吧,明日你就跟著莫藝他們下山。”大當家轉身離開了。


    這大當家人長得牛高馬大,性格倒是挺好的。豪爽、待人和善,也不知他所求為何。


    守在山下的陳良是隱門的一名手下,後來被分配在李汐手下做事。


    等半天沒有李汐的消息有些急了,剛想離開找門主商量,發現空中閃過黃色流光。


    匆忙返回城內據點,找到門主稟告此事。


    “既如此,你便安排人重新查清瀘州匪患一事,想必小汐必有她的推斷。”孫老正看著一份卷宗。


    “是,門主。”陳良領命出去。


    山寨的早晨充滿了清新與寧靜,微風拂過。山間的空氣純淨,帶著絲絲的涼意,讓人心曠神怡。


    寨裏吃的是大鍋飯,食物原始的味道還是不錯的。


    “今日下山的人,早去早回,聽莫藝安排。”大當家隨即讓人給他們每家分銀錢。


    “我還是那句話,如果諸位能有更好的去處,我也不留你們,希望出去以後不要把寨裏的情況說出去。”


    大當家也不怕他們泄露,這久香山山勢複雜,下山的路和上山的路不一樣。


    下山容易上山難。


    “小兄弟,你也跟著他們走吧。”大當家對李汐說道。


    “大當家,我能否多留兩日,去京都旅途遙遠,我想多休息兩日恢複體力。你放心,我能幹活的。”李汐一臉憂愁道。


    “那行吧,正好,你也是讀書人,來幫我整理一下這些書籍吧。”大當家淡淡地說道。


    李汐聽到大當家的話,頓時鬆了一口氣,


    跟隨大當家來到了一間書房,隻見滿屋子的書籍擺放得整整齊齊,雖然有些陳舊,但可以看出它們的存在已經有了很長的時間。


    “這些書籍都是我一位摯友存放在我這裏的,也有好多年了,隻是他……”大當家愁眉不展看著這些書籍,喃喃自語。


    “我這摯友啊,可是大門派家的子弟,隻是他家中讓他修習占卜問卦,不給他看其他書籍。而他卻對四書五經情有獨鍾。他說他想考取功名,這樣才能讓家族發揚光大,所以他把書籍都藏在我家裏,每日找借口出門,轉身就到了我家讀書。我也是無可奈何呀!”


    大當家想到這裏,輕抿嘴巴微微一笑。


    “隻可惜那日他回家以後就再也沒來過了,後來我覺得奇怪就去找他,隻見他家早已變成一片廢墟……那麽多年了,我每搬一次家就把他的這些書都搬走。”


    “想必大當家你的摯友也是,也是很開心有你這樣一位摯友惦記他。


    ”李汐一時不知如何安慰這個像熊那般強壯的漢子,想不到這位壯士還有如此嬌弱的一麵。


    許是意識到自己又多說了兩句,他匆匆離開了,交代李汐好好整理。


    看到眼前布滿灰塵的書架,李汐有那麽一瞬間想走人。


    想到她留下來的目的,還是認命拿起抹布,小心翼翼清理。


    大半日下來,李汐腰都要癱了。隻得躺在旁邊的凳子上休息,隨手拿起放在書桌上一本隨記。


    一張書簽掉落在地,撿起一看是兩句詩


    “汐月皎潔照長夜,星光閃耀滿天空。”


    是大當家好友寫的吧,翻開隨記。這李汐就很感興趣了,有種偷看別人日記的刺激。


    “景元三年三月,天氣欲殘春,東城南陌花下,逢著意中人”


    “景元三年五月,憶玉蘭花下,初見芳蹤。 眉欲語,意才通”


    “景元三年六月,景元三年六月,父令予夜從之觀星象,餘不願,唯思得功名”


    原來是一個思春的逆子,李汐搖搖頭有些想笑,原來這古代一樣有讓父母頭大的孩子。


    出去找了茶水喝,繼續看下去。


    “景元三年十二月,明日是吾與思音的大喜之日,終於得償所願”


    ……


    “景元四年十一月,思音生下吾之愛女,取名李汐,名字來源於吾所喜愛的一首詩”


    “李汐?”真是有緣分,她也叫李汐呀。


    “景元十年六月,父親說最近有人想拉攏他,但他拒絕了,那幫人是邪教中人,道不同不相為謀”


    再翻一頁,沒有繼續寫下去了。聯想到大當家說他摯友……


    這恐怕是最後一條隨記了。


    李汐起身去了書架前,想翻找一些線索。


    書架頂上一卷畫軸掉落砸到她頭上掉落在地。


    “嘶”的一聲痛呼,李汐頓感頭皮痛得發麻。這人倒黴起來喝水都得塞牙縫。


    彎腰拾起地上的畫卷,打開來看。


    畫中的女子如詩如畫,仿佛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美。她的眼神,那樣的純淨而深情,讓人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李汐專心觀摩著這古人的畫技。


    一筆一畫,皆顯丹青之韻,一色一調,皆成藝術之美。


    隻是這畫中的女子越看越眼熟,轉念間她震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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