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恍然大悟,“剛才那個不是……”


    驚駭世俗的關係完全超出了她想象,本就過大的雙眼再瞪就顯得怪異。


    數秒震驚後,她又恢複了平靜,就算如此那女人跟她怎麽比?


    光是那細弱的小身板就經不住折騰,像厲淵這種表麵矜冷的男人,床上一般都很威猛,他怎麽可能盡興?


    男人畢竟還是肉食動物,她在這方麵有天然優勢。


    又開始撒嬌起來,“弟妹不就是個稱謂嗎?你要是喜歡,在床上也可以喊我弟妹呀。”


    厲淵笑起來,打了個直球,“這麽喜歡我?”


    一聽有戲。


    茉莉帶著性暗示地張開她兩瓣厚實的紅唇,賤兮兮道:“alex,我餓了。”


    厲淵臉上笑意加深,他切下一塊生的三文魚。


    就在茉莉以為要喂進她嘴裏時,見他直接放到煙灰缸裏,在三文魚上麵裹了一層煙灰,再遞過來。


    茉莉忙不迭縮回脖子,膈應道:“你…你開玩笑吧?”


    “我像在開玩笑?”


    前一秒眉眼舒展的男人,這分鍾眼中凝聚起肆虐的風暴,讓人膽戰心驚。


    茉莉懾於男人壓迫,一出溜和厲淵拉開了一個人身的距離。


    “別…別鬧了alex。”


    厲淵,“要麽吃下它,要麽明天網上全都是你的裸照。”


    茉莉眼角抽動,“我沒拍過裸照。”


    “馬上就有了。”


    他揚起手,拇指和中指摩擦,打了個響指,門口立馬進來兩個身穿黑色緊身t恤和迷彩褲的男人。


    茉莉嚇得花容失色。


    她昨天準備勾引厲淵前,多少打聽過他的背景,狠起來不是什麽善茬。


    見他的架勢是來真的,隻能極不情願的憋著一口氣,從叉子上咬下那塊髒汙的魚肉,幾乎是整個囫圇吞下,然後用餐巾捂住嘴,惡心到不停抽噎。


    厲淵起身,走之前從錢包裏拿出一張美元砸她臉上,“這是你的價格。”


    茉莉抹掉眼淚一看,媽的,五塊錢!


    *


    而唐琬這邊,迎來了一個讓她開心的人。


    “薇姐,你沒事太好了!”


    “小琬!”


    兩個人共同經曆過苦難的女人相擁而泣。


    許薇紅著眼說:“當時聽到你被他們抓住的時候,我真是沒用,除了哭和幹著急外一點忙都幫不上。”


    “別這麽說,要不是你配合我演那出薅頭發的戲碼,我也找不到消防出口的位置,更不可能就此遇到我未婚夫的表哥。”


    提到厲淵,許薇也想當麵謝謝他,“對了,厲爺呢?”


    她下意識往臥室方向探了探頭,以為人在裏麵。


    唐琬猛然想到臥室門沒關,裏麵兩個枕頭,被子,地上的浴巾,睡袍……


    那些明顯是兩個人待在同一房間裏的痕跡。


    心跳一下扯到嗓子眼,還想用身體去遮擋許薇的目光,“表哥他出去了。呃,昨天晚上,我睡的裏麵,表哥睡的沙發。”


    慌亂下的自證清白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蒼白,心亂如麻,腳指頭不由自主地蜷緊摳地。


    可惜許薇不是未經世事的丫頭,哪怕隻瞧見一眼,這裏麵什麽狀況也足夠心知肚明了。


    她複雜的眼神和微微震驚從眼底一閃而過,然後便拉過唐琬的手,包在掌心裏,溫暖又踏實,“小琬,你救過我的命,其他的我不在乎。”


    唐琬驀地抬起頭,怔忡半晌。


    呆滯道:“可是,救我們的是厲爺。”


    “如果不是你一開始鼓勵我要心存希望,我當時是真的準備一死了之的,根本等不到奇跡的發生。”


    許薇提到了一個唐琬後知後覺的恐懼。


    如果她當時跑出去的時機不對,如果厲淵根本就不在遊輪上,那她們會是什麽下場?


    徹頭徹腦的涼意讓她不敢往下細琢磨。


    隻能說一切都是老天自有安排。


    “薇姐。”唐琬帶著祈求的姿態,“我和表…厲爺的事情,你一定要幫我保守秘密,要是被鶴宥深知道,我……”


    “你放心吧,我們倆可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姐妹,我絕不會背叛你。”


    許薇轉而又咬牙切齒道:“但是真正害我們的罪魁禍首卻又脫身了,我真是不爽!”


    安嫣然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在現場,也沒有留下實質證據和她們的綁架有關,就算回去,光憑她們倆一張嘴,根本撼動不了安嫣然一根毫毛。


    她們許家的背景不如安家,上流圈有著金字塔式的等級劃分,門高一等壓死人。


    就是回去找父母哭訴也沒用,掀翻不了安家,況且這件事她細細思量了一番,還不能讓家裏知道她們的遭遇。


    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守不住秘密,傳出去她們被人賣到遊輪上跳脫衣服。


    就算沒被怎麽樣,外界也會猜測她們身上肯定發生了不恥的事。


    眾口鑠金,以後她怎麽嫁人?唐琬怎麽麵對鶴家?


    說到這兒,許薇問了她一聲,“對了,你平白無故消失三天,回去怎麽和鶴宥深交代?”


    一語驚醒夢中人!


    唐琬差點忽略了這個嚴重的問題,鶴宥深找不到她人,會不會都氣瘋了?


    他那麽多疑的一個人,就像許薇說的,他肯定不會相信三天時間裏她沒被其他男人碰過。


    可要給出一個不回家,還打不了電話的合理解釋,這不比編劇本還難?


    唐琬緊張地啃起手指甲,麻煩,大麻煩!


    許薇見她緊張,自己也坐不住了,站起來在房間裏踱步來踱步去,她們又麵臨同樣的困境。


    突然想到什麽?她眼神倏地一亮!


    “我有辦法了!”


    唐琬還沒來得及聽她怎麽說,門外有人敲門。


    “唐小姐,厲爺要我跟你們說一聲,直升機準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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