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威脅她。


    現在讓她怎麽變出十五萬來?


    唐琬硬生生把掛到嘴邊的髒話憋了回去。


    雙方目光對峙的空隙,紅衣女子從桌上拿起了那條項鏈,放到胸前比劃兩下。


    “水哥,我喜歡這條鏈子。”她挺起傲人的胸脯,紅寶石吊墜正好在深勾之上,“你看和我這身裙子顏色般配嗎?”


    八字胡瞅了眼,笑起來都看不見眼睛,“寶貝想要?”


    “嗯。”女人嬌聲嬌氣地往男人身上一靠,“可以嗎水哥?”


    八字胡在女人高挑身型的對比下,顯得格外瘦小。這畫麵就像一隻龐大的河馬突然倒向一條細狗。


    她隻要張開血盆大口,就能輕而易舉地將“小男人”整個吞下,一種說不出的荒誕感。


    八字胡抓了一把女人,色眯眯道:“行,怎麽不行,今天早上你這麽賣力,哥就為你破例一次。”


    女人笑著捶了男人一下,假意嗔怪道:“討厭!”


    唐琬默默地謝天謝地,好在這場合裏有個女人。


    珠寶對男人的吸引力遠不及對女人的誘惑力大,真是大嫂一出手,麻煩全沒有。


    八字胡盜亦有道,很講信用,收下錢和項鏈後也沒再為難唐琬,立馬放了人。


    從賭場出來,唐琬看都不想看伍文斌一眼,步伐老快,隻想趕緊離開這個貴地方,還有遠離他。


    她坐上車取下口罩,剛側身去拉安全帶,副駕駛就顛簸了一下。


    嘭一聲車門關上。


    看見伍文斌毫不客氣地坐進來,唐琬皺眉怒視道:“你進來幹什麽?”


    “送我回去。”


    “下車,你不會連打車錢都沒有吧!”


    車內空氣變汙濁,唐琬降下一半車窗通風。


    伍文斌磨皮擦癢跟條癩皮狗一樣,摸摸下巴的胡茬,“你要不怕磨蹭久了被人看見,好奇鶴家的少夫人怎麽和安家的司機同在一輛車上,我勸你還是馬上開車,少廢話。”


    唐琬翻了個白眼,她清楚跟他這種人胡攪蠻纏,吃虧的隻能是自己。


    憋著一肚子火,打燃了發動機。


    一路上,伍文斌想找她聊天,唐琬冷若冰霜地看著前路,一個字不說,油門踩得轟響。


    眼看著還有一個路口就要到他家了,卻在一條小破巷裏被伍文斌叫停了車。


    “下車吧,你走過去也就五分鍾。”他想提前下,她求之不得。


    “什麽時候把五千萬給我?”


    “離一個月還有二十幾天呢,你慌什麽?”


    其實慌的人是唐琬自己,這麽個對她來說的天文數字,她又不能找人借,不然怎麽解釋為什麽要背著鶴家?在不偷不搶的情況下,就隻能靠中獎了,更是做夢。


    伍文斌,“給你三天時間,你先給我拿一百萬來。”


    唐琬一瞪眼,“剛才那五萬已經是在不驚動鶴宥深的情況下,我能拿出的全部了,三天時間我變魔術給你變一百萬嗎?”


    “我現在就缺錢花,你要能變魔術就變,不能變就去賣,怎麽籌錢我不在乎,反正三天後我要見到錢!不然後果自負!”


    伍文斌的態度非常強硬,撩完狠話推開車門就要走。


    這下換唐琬急了。


    他一走了之就沒有了商量的餘地。


    電光火石間,想到剛才紅衣女人撒嬌的樣子,盡管不恥,當下也無暇顧及。


    脫口一聲:“伍哥。”


    伍文斌半隻腿跨出車門的動作一滯,緩緩轉過頭,略顯驚訝地微眯起眼,“你叫我什麽?”。


    “伍哥,我們有話好好說嘛,剛才怪我脾氣急了點,你別生氣。”


    唐琬真想咬掉自己舌頭,臉上扯出的笑,就跟被人拿槍頂住了頭一樣勉強。


    但是伍文斌不在乎,女人對他低聲下氣的這個態度,他很受用。


    扶在車門上的手一帶,人又重新坐了回來。


    歪頭賊笑道:“你態度要早像這樣,那很多事不就好辦了嗎?”


    唐琬忍受著男人口氣中渾濁的味道,強顏歡笑,“伍哥說得是,我這人有時候就是脾氣太執拗。是這樣的伍哥,你要我三天湊出一百萬確實有點難為我了,我們再商量商量好嗎?”


    她要是把從唐家帶進門的全部嫁妝賣了,也許勉強能湊出兩百萬來。


    但是她清楚伍文斌貪婪的本性,要是這麽容易答應把錢給他,過不了兩天肯定又會張口來要。


    “嘖。”伍文斌挑起眉,眼中都是算計。


    “這一百萬呢是給我的一顆定心丸,你現在連這點錢都拿不出來,我敢信你二十幾天後能湊齊五千萬?”


    她必須穩住他,所以話要說得斬釘截鐵。


    “我向你保證,到約定的時間,五千萬一分不少地交到你手裏。”


    伍文斌看她能軟下性子來,猜到多半是走投無路了,心中埋藏的邪念又死灰複燃。


    裝模作樣道:“你空口保證有什麽用,要不,就換一個能讓我安心的法子。”


    “你說。”


    伍文斌動作放肆起來,把她頭上的帽子扯下,往後座一丟。


    看著年輕女人嬌豔欲滴的樣子,眼中滿是興奮。


    伸手扣住唐琬的腦袋,淫笑起來,“你今晚要能堵住我的嘴,就當你交過保證金了。”


    另一隻手開始搗鼓起自己腰間的皮帶。


    聽見拉鏈拉開的聲音,唐琬心裏一沉。


    她還想和他周旋,“伍哥,咱們既然約定好的協議,中途就別變來變去的,不然……”


    話隻說了半截,後腦勺就被一個壓力往下摁。


    “伍哥,你等等…聽我把話說完。”唐琬硬撐著那股勁,就是不把頭埋下去。


    伍文斌失去了耐性,暴躁吼道:“老子留下來可不是聽你說廢話的!沒錢就讓老子爽一發!”


    唐琬不可能是男人的對手,她的頭越掙紮就越往下,隻能把臉別開。


    一股隱隱的汗臭縈繞鼻間,讓她喉嚨一緊,惡心到想吐!


    隻差一寸,伍文斌誌在必得地仰起頭,咧嘴露出泛黃的牙齒,等著夢寐以求的那一刻。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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