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子悅卻是沒管男人疼不疼,她趕緊移到前麵去擋住男人的容貌,這才笑眯眯對嫂子道:“是安安的老師。”


    “嫂子是誰找我,我馬上就來接電話。”


    她說話時,趕緊招呼安安問一聲,“安安要跟師父一起去嗎?”


    祈寧安看了媽媽一眼,點點頭說:“我願意去的。”


    祈子悅意外,她摸摸頭,“好。”


    她視線看向男人,說:“不要太晚。”


    江祈淮點頭,然後朝兒子伸手。


    祈寧安將小手放進師父大手裏,然後父子兩人一左一右就跟著離開。


    離開前,祈寧安還看了一眼媽媽的方向,最後對沈加霆他們打了聲招呼才離開。


    ……


    剛一回來,嫂子就去接電話。


    安安也被他師父帶走。


    宋若言回去的時候,一邊將他們這次從部隊拿的訂單和錢票都交給加霆哥,他還嘀咕一句不滿道:“這人是什麽人,安安為什麽跟他走?”


    沈加霆還在看著手裏的單子,聞言他回頭看了一下宋若言,最後問他一句,“你真不記得江祈淮是誰嘛?”


    “是誰啊,就是有點耳熟,我想不太起來。”作為大院子弟,宋若言親爹是烈士,親媽摯愛親爹,若不是因為親爹死的時候他還小,他媽早就殉情了。


    這些年即便沒殉情吧,其實也大差不差了,基本上每天沉迷於種花草中,基本上除了有關兒子的事情外,基本上是不管事。


    宋若言爺爺奶奶稀罕宋若言,自然當心肝寶貝兒疼。


    因為從小就沒親爹,所以沈子凡他們就對他頗多照顧,從小就當成親生弟弟一樣帶著長大。


    大家都將他當孩子寵,宋家也沒指望他成為頂梁柱,所以一直是散養狀態,家裏自然就是護著他長大,大家對他的要求也就是快樂地長大,並不需要他刻意學會什麽。


    就連這次下來插隊,宋若言也是可以不用下來的,他下來,純粹是跟著兄弟一起下來玩的。


    這猛一聽加霆哥這麽問,他還特意湊過去問,“就是啊,每次你都約束我不要亂來,他是誰啊。”


    “當年京城的江市長叫江源,字祈淮,所以他還有一個名字,叫江祈淮。”


    噗。


    宋若言剛喝進去的一口水直接噴了出來。


    他瞪眼,他看著吐了加霆哥一身水,忙拿紙巾給他擦,“對不住對不住,我隻是太吃驚了。”


    “他,他就是江源?”


    宋若言看加霆哥點頭,他立馬‘媽呀’一聲,身上馬上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立馬想了想自己有沒有得罪過他,最後想想,好像沒有,這才鬆口氣。


    宋家大伯二伯都是從政的,就免不了熟悉當年的江市長,可他是散養的,他覺得大伯二伯裝的很,也不愛跟他們玩,連帶著宋若言也沒見過江市長。


    說起來,江市長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可再年輕,那也是大他們一輪的。


    江祈淮當市長的時候,宋若言才十幾歲多一點,自然是沒見過這人的。


    此時一聽,他問,“可是好好的,他為什麽來接安安,為什麽跟安安這麽熟?”


    此時阮洛傾見宋若言回來了,也笑嘻嘻進來攀著他肩膀問,“去見凡子哥了,凡子哥問我沒,想我們沒有?”


    宋若言:?


    他回頭看一眼兄弟,朝他露出一道同情的眼神。


    宋若言心道:凡子哥不單沒想他們,連他都當沒看到。凡子哥掉進嫂子的溫柔鄉,都不要兄弟了。


    宋若言去這半個月被*操練得跟牛馬一樣,隻得苦哈哈說:“凡子哥連我都沒問,還問你。”


    阮洛傾:……


    看到桌上有瓜子,阮洛傾直接抓了一把瓜子剝開殼,最後直接將果肉塞進嘴裏,這才瀲灩著一雙桃花眼問,“剛你們在說什麽呢。”


    沈加霆看了兩人一眼,也怕他們惹事。


    他親自去將門窗關好後,這才對二人說:“為啥他跟安安這麽熟,是因為,他就是安安的親生父親。”


    噗。


    宋若言又一口水噴到了阮洛傾臉上,可見他這次被刺激得不輕。


    阮洛傾暴怒,“宋若言你要死啊,噴我一臉。”


    他氣得滿屋子追著宋若言要打,極度的怒火,倒是暫時壓下了心底的震驚。


    沈加霆等兩人打鬧夠了,才鄭重說:“我雖然不知嫂子跟江市長當年發生了什麽,但是你們也看到我們剛下鄉的情況了,嫂子對外介紹都是說安安是收養的。”


    “可見當年嫂子是未婚生子。加上這麽多年不見,安安對親生父親一直有恨,所以,你們都要保密,不要在安安跟前多說什麽。”


    宋若言阮洛傾兩人都收拾好了,聞言,兄弟兩人對視一眼都異口同聲說:“渣男。”


    沈加霆:……


    沈加霆磨了磨手心,最後說了一句:“當年傳言江市長與人結婚了,所以,他們未必沒有領證擺酒席。隻是後來不知什麽原因才離婚了。”


    兩人長長地‘哦’一聲。


    阮洛傾後知後覺一拍大腿,不可思議說:“嫂子真牛逼。”


    想想當年江市長多少大院姑娘都想嫁給他,沒想到最後被嫂子暗戳戳將人拿下了。


    宋若言則瞪大了眼睛,一拍大腿驚歎:“凡子哥真牛逼!。”


    後知後覺的宋若言忽然感歎,凡子哥牛,敢直接跟江市長搶嫂子!


    至此,宋若言起初對嫂子的那點好感喜歡徹底消失,這是大佬的競爭,他就不要參與進去了。


    最後宋若言阮洛傾兩人同時說了一句:“那我們凡子哥競爭對象豈不是挺大,你還讓他將安安接走。”


    護短的兩人,立馬就與自己凡子哥站在一起,勢必為凡子哥保守住幸福。


    沈加霆看著兩人冷笑:“那你說,我們用什麽阻止人家親爹見孩子。”


    宋若言阮洛傾異口同聲,“這人咋這麽心機,我們凡子哥爭得過嗎?”


    盡管他們對凡子哥非常有信心,可要看競爭對手是誰啊,當年的江市長,這可是響當當的人物啊,他們唯一慶幸的是這人被下放了,再有通天的本領也蹦躂不起來。


    但是宋若言可是聽他大伯二伯說過,說江市長操作一下,大概是能平反複職的。


    這一下宋若言就坐不住啦,急匆匆拉著沈加霆和阮洛傾去嫂子跟前刷存在感。


    路上的時候,沈加霆都被拉的差點摔倒了,可見這人性子的急。他趕緊拽住人:“這次江市長特意挑這個時間來,他必有深意。”


    “嫂子和安安這次去部隊,有發生什麽事嗎?”


    宋若言趕緊點頭:“別的大事沒有,就隻幾個嫂子說讓嫂子跟凡子哥結婚後,多生幾個。安安聽到後跑出去了,我還去追的。”


    沈加霆一聽就要糟,難怪江市長這個點來。


    到底是特意經過栽培的大院子弟,沈加霆很快冷靜下來,他呼出口氣說:“其實,今晚這個時機特殊,隻要嫂子不鬆口,以後江市長就會放手了。”


    兩人都用狐疑眼神看著他,都問了一句‘為什麽’。


    這一點,沈加霆就沒多解釋了,他隻是看著兩人,多說了一句:“走吧。”


    “去哪?”


    沈加霆:“找嫂子刷存在感啊。”


    “今晚隻要讓嫂子開心就行。”


    宋若言阮洛傾:……


    *


    鳳山竹屋


    與此同時,竹屋,江祈淮今晚給兒子的作業,全部學業都放下了。


    他隻是給了兒子畫畫的畫紙和迷宮圖紙,主要就是畫畫和走迷宮。


    目的,都是讓他放鬆的。


    祈寧安是一個十分律己的人,他十分有韌勁兒,既然說了要成為媽媽的靠山後,他就務必不讓自己落下一堂課。


    所以他毫不猶豫跟著師父來補課了。


    他安靜地畫著畫,忽然聽師父問,“這次出去如何,有沒有需要師父什麽方麵的幫助的?”


    祈寧安一聽到這個,他手裏的畫筆一頓,內心情緒急劇變化。他抬頭看了一眼師父,最後隻說了一句:“媽媽跟沈叔叔感情挺好的,回來的時候,媽媽非常開心,媽媽和我都覺得沈叔叔挺好的。”


    一聽她感情穩定,江祈淮隻覺一股極淡極淺的憋悶感襲來,仿若有一隻手攥緊心髒,隻需微微一捏,一股密密麻麻的疼痛感就從心髒處分散至四肢百骸。


    疼的人有點發暈,卻無從散開!


    江祈淮心道:小悅說得對,當年是他選擇了仇恨放開了她,所以一切都是他該承受的!


    而現在,即便是悔,他也從無資格!或者說很久前就沒資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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