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寧安:?


    他想問師父為什麽不將自己兒子帶身邊?後邊想,這個是師父的私事,他不太適合問太多。


    ……


    祈寧安去學習了。


    江祈淮本來今天要親自教導兒子,隻是,他靠在竹椅上一波接著一波困意襲來,上下眼皮直打架,久違的困意襲來。


    江祈淮最後就這麽靠在竹椅上陷入了沉睡。


    秘書進來看到領導竟然睡著,直接驚呆了。他沒敢打擾領導,直接讓另外幾個師傅教導小公子。


    於是等江祈淮一覺醒來,祈寧安都學完回去了。


    秘書送完小公子回來,就滿臉震驚問領導,“領導,你終於能睡覺了,是因為什麽?”


    江祈淮低頭看了看手裏的香囊。


    今天唯一不同的,就是他手裏的香囊。


    秘書整個人都呆滯了,他也想到了,問,“難道是這個香囊?這也太神了吧。”


    江祈淮珍惜將香囊放好,大概是睡好了,他動了動頭,就覺得異常難纏的頭疼都似緩解一些。


    他點了一下眉心,隻覺得整個人都沐浴在暖陽中,整個人非常舒服。


    想想小悅誤會他有別的孩子,江祈淮沉默好半晌,最後才說:“當年那晚上的事情,目前能查到的,都有誰知道真相”


    秘書一下呆滯,以前領導從不關注這個事,也不管,現在竟然直接過問這個事了。


    秘書呆滯一瞬後,將以前查到的消息說了下,“目前來說,應該是三個人知道,一個是祈小姐的青梅竹馬紀明溪先生,一個是如今已經被何家追的保姆,我們的人已經去攔了。另外還有一個人,是何三小姐當年的保鏢,我們去查的時候,目前這三人都消失了。”


    秘書說到這裏都以為領導還是和以前一樣不關注了。


    沒想到這次不一樣了。


    江祈淮沉默半晌,他指尖壓了一下掌心,接著堅定道:“去查。”


    一句話,聽得秘書眉心一跳,領導少有這種語氣,顯然這次是動怒了。


    秘書想了想,應了一聲‘是’後,他猶豫了一下,還提到了一個人名。


    “就是,領導,那個給何三小姐解藥的人,不知是不是要去查?這人身份有點棘手。”


    秘書是覺得何三小姐本來對領導一往情深,卻能讓另外男人給她解藥,顯然,二人這不是頭一次了。


    江祈淮對何三的事情都沒什麽好感,聞言,頓了一下才說:“你懷疑何念溪是梁澤的?”


    江祈淮是什麽人,對很多事情,上下一推敲就清楚了。


    以前是不管,現在他要管了,自然很快就抓住了關鍵。


    他摸著指尖的香囊,一雙好看的眸子凝著香囊,誰也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麽。


    “順著去查一下。”江祈淮聲音輕的幾乎聽不見。


    秘書去聽清楚了。


    他眉心狠狠一跳,他隻是覺得這兩人有可能沒這麽簡單,沒想到領導一下抓關鍵,他一開始怎麽沒往這個方向去想。


    應該還是他不是當事人的緣故。


    可憐他一開始是真的覺得小小姐是領導的血脈,隻是沒想到領導卻是這麽大膽,直接就推出這個論斷了。


    秘書心髒忽然開始跳動起來,這未必不是一個方向,若是確定了,這何三小姐怕是沒真正嚐過領導的手段吧。


    何家,當初可還是江家扶上去的。


    何況,何家並不是那麽幹淨,這要是確定了,這何家怕是日子要不好過了。


    秘書壓下心底的想法,忙應了一聲準備下去,卻聽領導叫他。


    “去將周暄叫來。”


    周暄是保護小公子和祈小姐的保鏢,領導說不再過問,這次卻是自己打破規則。


    這理由,怕是還是因為祈小姐。


    秘書出去的時候,都還小心看一眼領導,領導真的放下祈小姐了嗎?


    ……


    周暄來的很快。


    他本來還懷著十分忐忑的心思來的,卻見少爺都沒說什麽,甚至小公子的事情都沒問。


    隻是給他多加了一條原則:不能讓小公子做能傷害他未來的事情!


    這就是,不能做違法的事情。


    周暄想了想說,“小公子若是恨他外祖家的人呢?”


    江祈淮手指一頓。


    “護好他們的安全即可,剩下的,就是不做違法的事。這是底線。不能做傷人性命的事。”


    沒有回答能不能報複,但是就是不能做‘傷人的性命’的事。


    江祈淮深知,一直拘著一個孩子放棄一切傷害,不現實。


    隻要小打小鬧,不做違法的事,都可以等孩子遇到問題解決問題,不預設問題去設置焦慮。


    這不是他的習慣。


    不過想到那是小悅的家人,江祈淮深呼吸了一口氣,最後壓下心底蔓延而來的情緒,最後說了一句,“你隻負責保護安全。”


    意思就是保鏢不可以出手。


    但是孩子若是做的事情太過分,他需要打斷。


    周暄這下就心底有數了,他聽少爺說:“至於他藏信的事,這次按兵不動,但是沒下次,不能讓家裏人擔心。”


    能讓小悅惱到這裏來,顯然是擔心了。


    保鏢看了一眼少爺,他張張口,想說小少爺將他媽媽寄給外祖家的物資都截胡了,他琢磨著要不要說?


    顯然少爺對祈家十分冷淡,對祈家的事沒一個感興趣的,他張張嘴,還是想提一句。


    結果少爺的秘書已經朝他輕輕擺手,“先回去吧,小公子做事有分寸,保護好他的安全就好了,剩下的就是按照領導說的做就好了。”


    秘書小心看了一眼此時已經靠著躺椅上淺眠的領導,小心將保鏢叫出去了。


    領導失眠情況越來越嚴重,能這麽睡的情況都讓秘書興奮。


    所以他和保鏢出去的時候,聲音都特別低。


    領導與祈家有血仇,當年領導與祈小姐相愛,最後在痛苦萬分中克製住了仇恨,他沒決定報複祈家,全是因為領導對祈小姐愛的妥協。


    如今對祈家的情況,領導自也是半點了解的心思也沒的。


    這世道,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小公子一個小孩,能做什麽事呢。


    秘書平時也是看著小公子成長的,這小孩除了聰明就是聰明,剩下的,他就覺得特別乖,至於別的事情,他是想象不出來能做什麽傷害人的事的。


    反而對領導今晚竟然入睡了特別驚奇,不知領導晚上是不是真的能好好入睡了?


    畢竟這失眠情況不是一天兩天的情況了。


    *


    夜晚入睡的時候,江祈淮也沒想過他能好好入睡的。


    他的睡眠一向不怎麽好,隻是十分奇怪,從今天下午開始,他握著香囊後就覺得特別困。


    他下午就睡了一覺,晚上的時候,本也沒抱希望。


    隻是沒想到這一覺一睡就是天亮,第二天江祈淮醒來的時候,他看了看身上的被子,以及手上的香囊,那雙一向平靜如海的眸子瞬間就是一凝。


    他竟然睡了一整晚,所以,小悅給他的香囊,真的能助眠?


    江祈淮視線凝在香囊上,整個人感覺沐浴在熟悉的香味中,整個人都暖洋洋的,就是掌心的溫度都似她的溫度。


    想著她的手做的香囊,那指尖的溫度順著香囊席卷而來,一股觸電一般的熱意闖進心髒。


    江祈淮閉了閉眼,僅僅是觸碰一下她的東西,他就要控製不住了。


    他知道她現在不屬於他了,可內心洶湧的愛意席卷而來,他卻是克製不住內心翻湧的思念!


    再這樣下去,他是真的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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