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見過。”沈小晴這句話就是在告訴他。不用裝,我們開誠布公。


    來福淺淺的笑著,說道:“對,我們見過兩次。但兩次你都跑了,這次為什麽會主動走過來?”


    “今天的這一場,是不是也是你的手筆?”沈小晴懶得和他廢話。


    “你看,我們都不熟。你這麽問,會不會太直接了?”來福的臉上還是掛著淺淺的微笑。


    “你第一次見我就偷我東西,你現在和我談禮貌的問題?”沈小晴指著展台問道:“你用這麽大的手筆是要對付我?還是要對付第一汽車廠?”


    “幹嘛說這麽難聽呢?這是商場,每個企業都在為自己尋求一次的立足之地。難道紅星汽車就這麽經不起考驗嗎?”


    “紅星汽車需經受的是市場的考驗,而不是道德的考驗。你們這樣做,不覺得太無恥了一些嗎?”沈小晴就差上去給他兩巴掌了。


    “無恥嗎?是紅星汽車的質量不過關,你看那兩個車主多可憐。如果他們買的是米國的車,那麽……”


    “無論買什麽車,酒後駕車是不對的。隻是我不知道原來米國的汽車這麽好。入門級的車居然用s級的鋼板。”沈小晴和來福四目相對,眼神就想把他殺了。


    來福也聽出來她這個話是反話。能夠說出鋼板的問題,可見沈小晴已經看過了檢測報告。他說道:“沈工是個聰明人,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是你故意的。”她很想一巴掌打在來福身上。他也是一個華夏人,怎麽能做出這樣無恥的抹黑自己國家的事情!但是她忍住了,她現在的任何衝動都會有紅星汽車來買單。


    來福看著她生氣的模樣,滿意的點了點頭。


    沈小晴壓著怒火,問道:“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是針對我還是針對紅星汽車?”


    “如果我說都是呢?”來福的嘴角依舊帶著淺淺的笑。他非常滿意今天的這種效果,紅星汽車今天不上頭條都難。


    沈小晴看到他這樣子,真的很想上去揍他。


    這個人溫文爾雅的背後怎麽有些癲狂?


    他的眼眸深邃而銳利,微微上揚的眼角帶著一抹不經意的狡黠,仿佛能洞悉人心。他的嘴唇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帶著一種令人捉摸不透的神秘感。他的身上帶著一種邪魅的氣質。


    沈小晴眉頭略微皺起,問:“你到底是誰?”


    來福也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隻說到:“沈工如果方便,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說吧。正好我也有一些問題想請教沈工。”


    沈小晴目光緊緊的盯著他,在考量著他說的這話。她知道對方不善,但是如果不去,是不是今天的事情就沒有結束?


    沈小晴做了一個折中,道:“餐廳的西南角有一個咖啡廳,我們去那裏說吧。”


    她覺得咖啡廳,一個安靜的環境卻又不是私人的地方,至少在展會上來往有人,應該算是安全。


    “好。”來福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來到咖啡廳,沈小晴特意選了一個靠著窗戶的位置。她點了一杯摩卡,來福則點了一杯美式。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誰了吧?”沈小晴說道。


    “我是來福。”


    原來他就是來福。看來他去見陸劍華之前就對他們有調查過了。找陸劍華隻怕也隻是確認。如果是這樣,那麽這次的事情隻怕又是自己連累了紅星汽車。


    她端著咖啡喝著,沒有做聲,腦子裏卻在思考著,怎麽能讓他不要牽扯到紅星汽車。


    來福見著她沒回應,以為她對自己不了解,於是解釋道:“對我的名字你可能比較陌生,但我相信你一定聽過政法學院的周先生名字。”


    沈小晴抬起頭,看著他嗤笑了一聲。


    “周先生雖然是個漢奸,但是他也沒做你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你偷了我的電話本呢?你打算還給我嗎?”


    “這個東西呀,我扔了。”來福隨口說了一句。


    “扔了?”


    “就是一個電話本上麵沒一個人我認識。留著他做什麽呢?”來福根本就沒有扔,電話本至今還躺在他的抽屜裏。


    “那是我的東西。”


    來福抬起了頭,一臉認真的說道:“我知道。可是它被燒毀了。你說奇怪不奇怪?那天我隻是放在桌上,它突然自己就燒著了。”


    自己燒著了,等到自己上麵傳染過白磷嗎?但是沈小晴回來一想不對,白磷早已經處理完了,這本子不可能沾染上白磷。


    看來這是一道考驗。來福這是要給周先生報仇。她佯裝不信,道:“不想給我就算了。你胡說什麽一個本子都自己燒著了?”


    “對啊,沒有人點火。和當時蘇楠楠的死一樣。蘇楠楠雖然跋扈了些,但是卻沒有什麽敵人。如果硬要說敵人的話,那就是曾經在雲城的時候好像和你有些過節。她為什麽好端端的就死了呢?”來福靠在椅背上,看著對麵的沈小晴,嘴角還是帶著說不清楚的笑。


    “你若是不想還本子就算了,不用找這些有的沒的的借口。”


    “周叔是我的親人。我就是想問問沈工,你到底是什麽人,因為什麽原因會殺了他?而且還用了這麽狠毒的方法?”來福的這句話就是先假定沈小晴真的做了這件事情。所以無論她說什麽,隻要開始回答,就是錯的。


    “我不懂你的意思。我今天來這裏是帶著誠意來談你們在紅星鬧事的事情。你這麽一而再再而三的把話題扯開是什麽意思?”沈小晴就假裝自己什麽都聽不懂。


    不過來福顯然也沒打算放過她,說道:“不著急。你慢慢想。”


    “既然你不想和我談話,那麽我們也沒有住在這裏的必要了,告辭。”沈小晴說著話,佯裝轉身要離開。


    “沈工的脾氣好大。這話才剛說了兩句,怎麽就要走了呢?”


    沈小晴沒有離開大踏步,繼續朝前走


    就在她快要出了咖啡廳的時候,來福對著她喊了一聲:“你真的想要幫紅星汽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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