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在大學裏,也有聽說有的男人是找了女人,然後讓別人給他生孩子,因為年齡相差很大,就說自己是她的義父。


    難道沈小晴這孩子是……


    沈梓安不敢想象!他的女兒怎麽能做這種事情?他問道:“小晴,這是怎麽回事!”


    “小晴。你看……”宋市長(宋啟明)也不敢多說,等著沈小晴解釋。


    沈小晴拉著沈父坐下來,道:“爸,你聽我說。”


    “說什麽?我本來以為你搬出來宿舍是為了好好備孕,安心待產。沒想到你……”沈梓安看著沈小晴這副樣子,心裏就覺得生氣。


    “我就是怕你接受不了,所以才一直都沒有告訴你。”


    “你怕我接受不了,就不該做這種事情。”沈梓安指著宋啟明,道;“你給我出去!”


    沈小晴趕忙將沈父的胳膊拉著,說道:“爸。是他我的親生父親。”


    沈父一下子愣在這裏。他是小晴的親生父親,那自己是什麽?


    沈小晴耐心地讓沈父坐下來,她也讓宋爸爸也坐了下來,這才解釋:“我當時出生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當時王桂花生下來的是一個死胎。她就將錯就錯,將我抱了出來,說是她生的。”


    “你說什麽?”沈梓安(沈父)簡直不敢相信。


    宋啟明(宋市長)見他反應激烈,勸道:“小晴怕你心裏難過,讓我一直不要對外說。我能重新找回來女兒就已經是萬幸。她不想讓我和您說明,所以我也一直沒有去打擾您。”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來了滬市之後,我們項目組要和外商接洽,由政府出麵協調。當時他一眼就認出來我,後來就去雲城調查了情況。”


    沈梓安心裏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坐在那邊,半晌都沒說話。


    “爸。無論什麽時候,您都是我爸。”


    沈梓安眼淚滑落了下來,他粗糙的手摸了一把眼淚,拉著她的手,道:“我從來沒想過你不是我的女兒。”


    “我知道。我還是您的女兒。”


    沈梓安忍住了眼淚,看向了宋啟明,問:“您是做什麽工作的?”


    “我就在市政府工作,暫時管理市裏的工作。”宋啟明沒有直接說明自己是市長,也怕給他壓力。


    沈梓安也算是明白了。沈小晴為什麽能一下子配齊了自己需要排隊半年才能買到的家電。他問道:“所以這些家電都是他給你買的?”


    “我也就這麽一個女兒,我也是想彌補一下這麽多年沒有陪著她的虧欠。”宋啟明覺得別說是這麽一點兒的家具。就算是還有什麽需要的,隻要能做到,他一定會去做。


    他續道:“我能看得出來,你對小晴很好,小晴也很在乎你。她現在一個人生活,也沒個人照顧。以後我們兩個一起照顧她,這樣不是很很好嗎?”


    “我隻希望她過得好。小時候,他過得太苦了。”


    話好像說開了,但是沈小晴心裏還在懸著。或許他能接受自己有個親生父親,但是被王桂花騙了這麽些年呢?


    沈小晴不想讓沈父總去想在雲城的事情。她轉而問:“爸,你今天怎麽來了?”


    “你還記得你產檢嗎?”


    “產檢?”沈小晴看看月份牌,道:“我還真的忘記了。”


    “走走!趕緊走!還來得及。”宋啟明心裏開心,自己這個爸爸終於不用見不著光了。


    三個人一起出來的時候,對麵的那個大嫂看著這兩個老人。雖然年紀大了,但是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百姓。她心裏在嘀咕:“一個人怎麽有兩個爹?一個爹看著比一個爹有修養。這沈小晴到底是什麽來頭?”


    三個人來到醫院的時候,沈梓安替沈小晴去排隊掛號,宋啟明就陪著她坐在外麵的長凳子上等著。


    宋啟明看著那叫號的大夫,看著沈小晴手裏的號,道:“怎麽這麽多人?這要排到啥時候。”


    “等等吧。很快。”


    宋其米格一會兒從書包裏拿出來餅幹給她吃,一會兒拿出來水給她喝,


    “我在家裏剛吃了飯。您要是餓了,您吃。”


    “我吃什麽?你懷著孩子,你不吃孩子也要吃。”


    沈小晴沒想到自己還有這麽一個待遇。


    他們的心思都在產檢上,壓根都沒有注意到在醫院門口,有個人將這一幕拍了下來。


    那人拍了照片之後就走,幹淨利落。


    很快,這些照片很快就洗了出來。這人將相片和底片都收好,按照約定來到了人民公園的西南角。


    在這裏的涼亭裏等著他的就是蘇鄆城。他看著那記者拿過來的照片,道:“就這些?”


    “嗯。我跟了三個星期了。他們去買了家具,買了家電。這些東西都送到了紡織宿舍裏。而且這個女的在那個宿舍裏買了房子。”


    “照片放下吧。”


    “您不是說要登報嗎?我可以介紹人寫報道。”拍照的那個記者說道。他覺得這個報道出來,自己說不定就不用跑龍套了。


    “登報?你覺得你們主編敢去報道?他的職位不想要了?”


    “您不是說要將這種敗壞風氣的事情報出來麽?”


    “爆出來也不是登報。這種事情影響很大。你如果敢報道,接下來你就準備著被報社開除。”


    這人一聽,心裏也慌了。


    蘇鄆城將五十塊錢放在桌上,道:“這錢給你。我沒見過你,你也沒拍過照片。”


    雖然這職位提升沒了指望,但是好歹有錢。他立馬笑著說道:“誰敢去挖市長的秘密。我什麽都不知道。”


    “不知道最好。”蘇鄆城拿了照片就回了家。


    在家裏,他看著自己這些日子搜集來的照片。


    宋市長陪著她去買家具,讓呂秘書去替她買電器,而且還陪她去醫院。這些都是為了什麽?難道就是因為沈小晴和他去世的妻子長得很像?


    蘇鄆城嗤笑了一聲,道:“老宋啊!老宋!我本無意傷你,但是你為了這個一個丫頭,要調查我姑娘。我這也是沒辦法啊!”


    他將這些都裝到了信封裏,附上了一封信。沒有寫寄件地址,直接寄到了中央督察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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