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沈七受傷是金老大夫救的,他應該驗過沈七的血型。


    “這個我還真沒記住,年紀大了,記性不好,等我回頭打電話問問繼業他爸。”金老大夫說道。


    我隻得點點頭,暫時結束了這個話題。


    “爺爺,現在所有的店鋪都收回來了,我打算近期內就重新裝修營業,你有什麽好的建議嗎?”我問他。


    “你決定就行。”金老大夫說道,“不知道你是想一間一間的來,還是幾個店同時開業?”


    “你覺得呢?”我問道,“以咱們現在的能力,你覺得怎樣更合適?”


    “一間一間的做起來,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沒那麽吃力。”金老大夫說道,“但是,幾間一起開,氣勢上更強,更能引起轟動,等於是高姿態的宣布,長樂大藥房又東山再起了!”


    “那就一起來!”我說道,“我們之前做了那麽多事,不就是為了奪回我爸的心血,讓長樂大藥房重新回到民眾的視野嗎,既然如此,就應該讓它的回歸更加轟動才對。”


    “你覺得行就行!”金老大夫說道,“反正以咱們現在的人力物力,同時開張也沒有什麽問題,目前的兩個店鋪,已經招聘培訓了足夠多的人手,這些日子再陸續招一些新人,以老帶新,緊急培訓個十天半月的,完全沒有問題。


    剩下就是坐堂大夫的問題了,以我之見,小一點的店麵就不要請大夫了,大店麵裏可以有,但人選要慢慢找,不可操之過急,因為坐堂大夫不僅僅是要醫術好,還要有醫品醫德多方麵的考慮。然後嘛,就是資金方麵,雖然我不大關注財務,相信也應該沒多大問題,這個你可以去和曉甜姑娘詳談。”


    “好,我知道了!”我點點頭,“說到曉甜,我打算以後把幾個店麵的財務人事都給她負責,爺爺你覺得怎麽樣?”


    “我看行!”金老大夫說道,“曉甜心思縝密,性格爽利,人又壓得住場,完全有能力勝任這份工作,你就放心把大事交給她吧!”


    “那好,我回頭就和曉甜溝通,這事咱就這麽定了。”我說道,“隻是這些日子,爺爺可能要更操勞了。”


    “看你說的,我能有什麽好操勞的。”金老大夫笑著說道,“我除了會瞧個病,也沒什麽別的用了,我看梁總是個經商的奇才,你有事要多請教他才對。”


    剛說到梁薄,梁薄的電話就來了,我隻好暫時中斷了和金老大夫的談話。


    “長歡,你有空的話到我公司來一下好嗎?”梁薄在電話裏說道。


    “有什麽事嗎?”我問道。


    “也沒多大事,來了再說吧!”梁薄說道。


    “那行,我現在就去。”我說道。


    “嗯,我在辦公室等你。”梁薄說道,臨掛電話又囑咐了一句,“讓大楊或者國仔陪你來。”


    “幹嘛?我去你公司而已,用得著帶個保鏢嗎?”我說道。


    “小心一點總沒錯。”梁薄說道,“你聽我的,以後不管去哪,都要帶上他們兩個其中的一個,知道嗎?”


    “行行,知道了。”我說道,然後掛了電話。


    從辦公室出來,我叫上國仔,和我一起打車去往梁氏集團。


    因為之前來過,我輕車熟路地找到了梁薄的辦公室,打開門,他正坐在辦公桌後麵對著高高一摞文件皺眉頭。


    見我進來,他略略舒展眉頭衝我笑了一下,抬手示意我坐在他對麵。


    “這麽急找我來什麽事?”我坐下來,開門見山地問道。


    “真的沒什麽事。”梁薄說道,“不知怎地,一上午心都靜不下來,找你來說說話。”


    我看著他,我知道盡管他平時看似沉穩冷漠,沈七的離開卻還是不可避免地影響到了他。


    “既然如此,就不要在辦公室裏枯坐了。”我說道,“你那間閱覽室很不錯,要不你陪我去那坐坐?”


    閱覽室裏安靜幽雅,陽光透過落地玻璃照進來,灑下一室金輝。


    窗子半開,微風吹拂起白色的紗簾,讓人心曠神怡,好像連愁苦都隨之飄散了。


    我和梁薄一人一個沙發,相對而坐,互相看著對方,卻不知道要說什麽。


    後來幹脆什麽也不說了,各自斜倚在沙發上想心事。


    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梁薄忽然幽幽說道,“我打算去一趟雲溪!”


    我一下子坐了起來。


    “這是你的想法還是你的決定?”我問道。


    “決定!”梁薄說道。


    “雲溪那麽大,你知道他在什麽地方嗎?”我說道。


    “不知道。”梁薄說道,“但就是很想去看一看。”


    我怔怔一刻。


    “那就去吧!”我說道,“我和你一起去。”


    “不,你留下。”梁薄說道,“我帶著我爸一起去。”


    “為什麽?”我問道。


    “總要留一個人在家等他,萬一他回來了,第一個想見的人肯定是你。”梁薄說道。


    “……”我想分辨,最終還是作罷。


    他說的對,萬一沈七回來了呢!


    “那你準備什麽時候走?”我問道。


    “處理完最近積壓的一些事務就走。”梁薄說道,“沈七不是說這幾天有人要來找你辦交接嗎,我就等那人來了以後再走。”


    “好,我在家等你們。”我說道,“我正好趁著這段時間把店鋪的事搞定。”


    “需要藥直接去庫裏拉,需要錢就直接找小周,我會吩咐他的。”梁薄說道,“等我回來,帶兮兮去騎馬。”


    提起兮兮,難免會想起沈七,再說下去,又要引出一些悲傷的情緒,我們趕緊結束了這個話題。


    梁薄吩咐助理把他桌上的那一撂文件抱到了閱覽室,就坐在沙發上批閱起來。


    我半躺在他對麵,用手托著頭,靜靜地看他。


    他穿著黑西褲白襯衫,簡簡單單卻派頭十足,即便看文件很累,身姿也絲毫不鬆懈,挺拔而霸氣。


    他沉思的時候依然會不自覺地轉動那枚綠寶石戒指,仿佛轉動一下,就能找到靈感。


    以往的他,在我眼中是冷漠的,寡言的,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可是自從沈七出現又離開之後,我發現他正悄悄的改變。


    雖然他不說,但我能明顯地感覺到,他的心正因為有了一個不省心的弟弟而變得柔軟。


    我就這樣默默注視著他,不知不覺竟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陣高一聲低一聲的爭執吵醒了。


    睜開眼睛,梁薄已經不在對麵,我坐起身,發現爭執聲是從梁薄的辦公室傳來的。


    這是怎麽了,怎麽一會兒功夫就吵起來了,哪個部下把工作搞砸了?我疑惑地想著,起身信步走了過去。


    剛到門口,就聽到一個尖銳的女聲在大聲控訴。


    “……阿薄,你到底要我怎麽樣,你才肯再正眼瞧我一眼?我如此卑躬屈膝在你麵前,難道連你一個眼神都換不來嗎?”


    我心頭一跳,這不正是黃嵐的聲音嗎?想起她,我就不禁想到她當日對我所做的卑鄙之事,恨不得立刻上前活吃了,她。


    做下如此卑鄙下流的事,竟然還跑來痛訴別人對她冷漠,這樣的人,真是夠了!


    我本來想要直接衝進去,私心裏卻又想聽聽梁薄會怎麽說。


    然而梁薄還沒有說話,黃嵐又開口了。


    “阿薄,你即使是不想正眼瞧我,或者對我已毫無感覺,但是就算是做為一個故人,一個舊相識,你也不該如此狠絕吧?


    我做了什麽,你竟然要斷了我所有的財路,切斷我辛苦半年建立的關係網,這樣也就罷了,你竟然要買通大使館,將我遣送回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梁薄,你做事未免也太絕情了吧?”


    她聲聲控訴,憤懣不已,我在外麵聽的很是震驚,原來,梁薄已經不知不覺地對她出手了。


    斷財路和關係網,這點我尚能想到,但是他竟然能說動大使館,這本事就不是一般的大了。而且,這一招還真的是挺狠的,也難怪黃嵐會跑過來控訴。


    我心裏想著,就聽到梁薄終於開口了。


    “你想要人怎麽對你,你就要怎麽對人。”梁薄冷冷說道,“你也不用在我麵前哭哭啼啼哼哼唧唧,你所做的事情,能得到這樣的結果,就已經是我網開一麵。實在是沈七不在,他要在,你知道你會怎麽樣嗎?你會被他弄去坐/台都不稀奇!”


    “他敢!”黃嵐大聲道,“他憑什麽?”


    “不憑什麽,憑他願意!”梁薄說道,“所以你最好馬上在我麵前消失,否則我不敢保證還隻是把你遣返那麽簡單!”


    “不,我不信!”黃嵐喊道,“阿薄,我不信,我一直都不信,我不信你會一點都不顧念舊情,我不信自己會輸給一個已婚女人,鬱長歡她有什麽好,讓你們都這樣對她嗬護倍至,阿薄,她已經和沈七發生了關係,即便是這樣你都不計較嗎?”


    “閉嘴!”梁薄突然重重一拍桌子,厲聲說道,“黃嵐,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再試圖把她扯進來,你要明白一個事實,就算沒有她,我也不會再多看你一眼,你走吧,別逼我叫保安!”


    “我不!”黃嵐突然扯著嗓子喊了一句,“梁薄,你到底是在騙我,還是在騙你自己,你說的如此絕情,做的如此絕情,那為什麽,你還戴著我送你的戒指?”


    過節好累,困的眼睛睜不開,還是熬夜碼了一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寫的是啥,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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