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梁伯伯一聽說我要帶兮兮走,頓時垮下臉來,“我和兮兮剛建立了感情,你這樣帶走她,可不要了我的老命嗎?”


    “可是梁伯伯,兮兮也不能一直跟著你呀,你知道,這根本就不現實的。”我發愁地說道,“再說了,家裏人本來就不待見我們,這樣長時間不回去,我們豈不是要被掃地出門?”


    “那樣更好。”梁伯伯說道,“那樣的話伯伯就養著你們倆,你放心,我們家的錢養十個二十個孩子都不在話下。”


    我簡直哭笑不得。


    “梁伯伯,你的心意我當然明白,可這事它於情於理都不合,我們真的沒什麽立場住在這,而且兮兮她姓陳,是陳家的一份子,當然要回到陳家去。”


    梁伯伯就生起氣來。


    “你這孩子,怎麽說不聽呢?”他板著臉說道,“又古板又固執,一點都不知道變通,反正我不管,隻要兮兮不願意走,你就不能帶她走,兮兮呀,你願意走嗎?”


    “不願意,爺爺,我不願意回去。”兮兮拚命搖晃著腦袋,擺著小手說道。


    “你看,孩子不願意!”梁伯伯雙手一攤,得意地說道。


    她當然不願意回去,我掃視著短短幾天就鋪擺了一屋子的玩具,忍不住苦笑,隨便哪個孩子從天天挨打一下子過度到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他都不願意離開。


    我隻得暫時放棄了這個打算,獨自回了一趟家。


    婆婆一個人在家,見我回來很是驚訝,還抬頭看了一眼掛鍾,下午四點。


    “這個點,你回來幹嘛?”她陰沉著一張老臉問道。


    我幾夜未歸,似乎對她一點影響都沒有,她也無心關注,問都沒問一聲。


    “出來買菜,順便回來看看。”我說道,“幾天沒回來,你們都還好嗎?”


    我這話問的諷刺,婆婆卻壓根沒能理會。


    “有什麽好不好的,還不是那樣嗎?”她不屑地說道。


    “哦,那個要賣給咱們家的孩子怎麽樣了,性別確定了嗎?”我漫不經心地問道。


    一說起未來的孫子,婆婆臉上的喜氣就無法掩飾了。


    “確定了,是男孩沒錯。”她喜滋滋地說道,旋即麵色一沉,“看你說的什麽話,什麽叫賣給咱家的,人家又不要你一分錢!”


    是,她是不要我一分錢,她要的是我所有的錢!


    “看了預產期沒,什麽時候生?”我心裏暗暗咬牙,麵上卻不動聲色地問道。


    “明年五月份!”婆婆說道,又狐疑地看著我,“你想幹嘛?”


    我不想幹嘛,到時候送你們一個大禮!


    “能幹嘛,提前準備點嬰兒用品什麽的唄!”我輕快地說道。


    婆婆哼了一聲。


    “這倒用不著你,我已經都準備好了!”她說道。


    真夠心急的!那就祝你們好運了!


    我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去臥室和兮兮房裏轉了一圈,拿了幾件衣服,又找出我之前喝剩下的湯藥,裝進包包裏,重新回到客廳。


    “你拿衣服幹嘛?”婆婆也不知道怎麽回過味來,板著臉問道,“你回來了,兮兮呢?”


    “我正要跟你說,兮兮還要過幾天才能回來。”我找了個手提袋,一邊裝衣服一邊說道,“兩個孩子玩出感情來了,一個不讓走,一個不願回,我也沒辦法,隻好讓她們再玩幾天。”


    “不回就不回吧!”婆婆趕緊擺手道,“反正你也不放心我帶,我也沒時間帶,天冷了,有錢人家裏暖和,你要是有地方住,也別來回跑了。”


    嗬,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呀,這還沒怎麽著呢,就迫不及待要把我們往外轟了。


    好吧,但願一切如你所願。


    我又隨意扯了兩句,就匆匆離開了家。


    我著急去找潘曉甜。


    回來之前和回來之後,我已經給她打過好幾遍電話了,一直都沒有開機,也不知道她在搞什麽鬼。


    我打車直奔夜煌,此時天還早,大廳裏冷清清的,隻有幾個值班人員。


    見我進來,幾個人都露出訝異的表情,大概是在想我這個話題人物失蹤了幾天上哪去了。


    我無心理會,直接去了潘曉甜的宿舍。


    敲了半天門,無人應答,潘曉甜不在裏麵。


    我站了一會,又去敲隔壁的門。


    門開了,露出一顆披頭散發的腦袋。


    “什麽事?”那女孩一臉睡意地問道。


    “對不起,打擾了,我是想問一下,潘曉甜去哪了?”我陪著笑臉說道。


    “潘曉甜?”那女孩重複了一遍,想了想說道,“不知道,好幾天沒看見她了,也許被哪個客人包了呢!”


    說完咣當一聲關了門。


    我聽潘曉甜說過,是有那樣的客人,一次包一個星期或者一個月的都有,但這些事都是要經過帶她們的媽媽桑同意。


    潘曉甜的媽媽桑是誰,我也不知道。


    我心事重重地離開,撥通了高原的電話。


    “長歡,什麽事呀?”高原好像在一個很嘈雜的環境裏,對著電話大聲問道。


    “我找不到潘曉甜,想問問她有沒有跟你在一起。”受他影響,我也跟著大聲說道。


    高原明顯愣了一下。


    “沒有啊!”他說道,“我們好幾天沒見麵了,我媽病了,我陪她在醫院呢!”


    最後一個希望打破,我心裏忽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想起之前在電視網絡上看過的,出台的女孩子被各種摧殘殺害的報道,隻覺得後背發緊。


    高原比我還著急,問我在哪裏,立刻就要過來找我,被我勸住了。


    “你先別慌,陪你媽看病要緊。”我說道,“我再去她家找找,說不定她婆婆又病了呢,實在找不到再打電話給你。”


    “也行,那就麻煩你跑一趟。”高原說道,“你要注意安全,打車去,給司機師傅點錢,讓他陪你一起進屋,知道嗎?”


    他這麽說是怕我像上次那樣被郭山欺負,我明白他的意思,答應著掛了電話。


    被他這麽一提醒,我確實心裏有點發毛,如果真的碰到郭山耍橫,估計司機師傅也不會插手管,畢竟這是一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社會。


    我想了想,給沈七打了個電話,把情況說明,讓他幫我叫個小弟一起去。


    沈七讓我在大門口等,很快就有兩個人高馬大的保安大哥開著車過來,說是奉了七爺的命令來送我。


    我心裏大定,跟他們上車走了。


    我按著記憶中的印象,指揮著保安大哥七拐八拐地把車開到了潘曉甜的家,然後我們三個一起進了那個破敗的小院子。


    院子裏什麽動靜都沒有,我們直接去了潘曉甜婆婆的房間。


    老人家依舊躺在床上,兩眼看著天花板,比起上次,越發憔悴的不成樣子。


    聽到動靜,她吃力地轉過頭,見有陌生人進來,大吃一驚。


    “你們是什麽人?”她聲音顫抖地問道。


    “老人家,別怕,是我。”我走上前去說道,“我上次跟曉甜來過的,你忘啦?”


    她想了一會兒,終於想起來了,看看我,又看看我身後的保安大哥,露出驚恐的神情。


    “姑娘呀,你這是要幹什麽呀!”她帶著哭腔說道,“我們家山子是對不住你了,可他也沒有得逞不是嗎,你怎麽能報警抓他呢,求求你,你就饒他這一回吧……”


    她說著說著就放聲大哭起來,倒把我嚇了一跳。


    原來她把保安大哥的衣服看成是警服了,以為我報警抓她兒子。


    “老人家,你先別哭。”我趕緊過去勸她,“我沒有報警,這也不是警察,是我們店裏的保安,我請他們開車帶我來的。”


    老人家止住哭聲,半信半疑地打量了保安大哥幾眼,才放下心來。


    “那,姑娘啊,你來這幹什麽呢?”她怯怯地問道。


    “我來找曉甜,我好幾天沒看到她,過來看看她是不是回來了。”我說道。


    “哦,找甜兒呀!”她說道,“甜兒沒有回來呀!”


    我的希望再一次被打破,那種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老人家,你確定她最近一次都沒回來嗎?”我不死心地問道。


    “沒有啊!”老人家費勁地搖搖頭,“從醫院送我回來後她就走了,一直沒回來。”


    “那你兒子呢?”我又問道,“你兒子郭山回來過嗎?”


    聽我提起郭山,老人家神色變了變,不知是恨還是怕,還是別的什麽。


    “沒有,他也沒回來。”她小聲答道。


    我大為失望,見從她這也問不出什麽,隻好轉身離開。


    “你們幹什麽的,怎麽隨便進別人家?”外麵忽然進來一個衣著樸素,拎著菜籃子的大嬸,見到我們驚訝地問道。


    我想這應該就是潘曉甜雇來照顧她婆婆的。


    “這位大嬸,我是來找潘曉甜的。”我說道,“請問你見到她了嗎?”


    “潘曉甜呀……”大嬸張口說道。


    “他嬸子!”潘曉甜的婆婆突然出聲打斷了大嬸的話,說道,“你來幫我翻個身,我躺的不舒服。”


    大嬸臉色古怪地放下菜籃子走過去,掀開被子幫著她翻身,忽然說道,“呀,您又尿床啦!”


    潘曉甜的婆婆就一臉的不自在,衝我們說道,“實在不好意思了,你們先走吧,我這還得換衣服,對不住了。”


    兩個保安大哥都尷尬地往後退,我也隻好跟著出去了。


    *****


    今天才知道有些可愛的讀者君是通過別的渠道看文的,所以對更新時間不了解,著重說一下,瓶子一般每天上午八點半和下午四點半各更一章,閱讀器上可能會延遲一到兩個小時更新,所以請大家先收藏,更新時會有提醒。


    因為擔心作者的話在閱讀器上顯示不出來,所以就寫在章節後麵了,可能會多花大家幾分錢,非常抱歉,鞠躬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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