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那出息!正課時間,出了事我可饒不了你!”


    正說著,盧為民也紅著臉走進來。兩人不好意思地相視而笑。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報告!”是女班長的聲音。


    “請進。”排長說。隻見一個女班長臉色很難看地走進來,衝著古洪說:“你怎麽搞的?你對她們說了什麽?”


    古洪感覺有事情要發生,忙說:“我,沒說什麽呀?”紅著的臉還顯得非常無辜。


    “你跟排長去看看!”女班長也氣紅了臉。


    排長領著古洪和盧為民隨同女班長來到樓上。一進寢室,嚇了一跳!隻見每個人的臉盆都放在床鋪板上,背包卻一個個摞在了臉盆架子上,摞得老高!


    “這是咋回事?”古洪不解地問。


    一個女兵指著床鋪說:“你不是說臉盆放在這上麵,”她又指指臉盆架,“背包放在那上麵嗎?”


    我的老天爺,古洪想,慘了,一定是我指顛倒的!忽然耳畔傳來一聲炸雷:“古洪!你上去把背包一個個拿下來!”徐排長怒不可遏。


    古洪立答:“是!”他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攀著緊挨臉盆架的床沿,樣子很可憐地去摘背包。很自然地,一個背包砸在了他頭頂,連同他的帽子滾落到地下。一個女兵趕忙過去幫他,並細聲說:“班長小心些。”盡管如此,屋裏依然十分安靜。古洪也沒去撿帽子,一邊繼續拿下背包,一邊小聲問這個女兵:“你們怎麽擺上去的?”


    女兵答道:“站在那格子上一個個擺上的呀。”


    古洪嘟囔:“也不怕摔著?”因為部隊的臉盆架與一般家庭用的不一樣,為節省空間,它是用木頭做的三角格,有很多層。所以沒見過的還真不知道那是臉盆架。可也不至於把那當成背包架呀?古洪真搞不明白!或者是她們不明白班長指示她們那樣放背包的“意圖”?反正古洪心裏隱隱的有種被算計的——窘。


    徐排長對盧為民說:“走,你那班恐怕也得有事!”


    來到二班門口,還沒等推門,就聽到裏麵說:“他到底怎麽說的?”


    “就說把衣服解下鋪到床鋪上,他一會兒再上來……”


    “什麽!?”


    又一個聲音說:“我來當兵以前就聽說過部隊裏的班長很厲害,還很粗野。”


    “小紅,你抖什麽?”


    “班長,我怕。”……


    徐排長命令盧為民:“你去叫上古洪跟我下樓!”


    二人老老實實跟著徐排長來到樓下排長室。徐排長把帽子狠狠往床上一摔,疊的方方正正的被子被砸下一個坑。他問:“你二位搞什麽名堂?臉盆架和床鋪都分不清,還能辦什麽事呀你?讓人家把衣服解下鋪床上,幹嘛?你倒是看著人家解呀!幹嘛那麽快下來?”


    “排長,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盧為民企圖解釋。


    排長不容分說:“說什麽?把‘背包’當‘衣包’說了是吧?再加上喝了點酒,吐字不清哦?你當了幾年兵?兩年!那叫‘背包’不叫‘衣包’!這痼癖毛病不是早改了嗎?咋這會兒又翻出來了呢?兵越老越顛倒?”這時傳來一陣開飯的哨音。“我看你二位也不會太餓,暫時在屋裏寫檢查!”


    午飯後,一排的三個班長:古洪、盧為民、吳亮以及三個女班長坐在排長徐海文室內。徐排長說:“關於二班長和三班長的事剛才我已經說了,兩個班長也做了檢查。雖然事情不算太大,但給我們的新兵印象不好,這是作為兩個訓練有素的班長不應該犯的錯誤。”


    一班長吳亮是個老班長,語重心長說:“真是,怎麽會鬧出這種事?我就說嘛,當個班長任何事情都要謹慎處理。”


    三個女班長也打圓場:“算了,他倆的確不是有意的。”


    “是呀,班裏的女兵經過我們解釋,也都能諒解。”


    “嗯,他倆的檢查也挺深刻。”她們笑道。


    最後排長說:“好吧,主要還是看在你倆平時的思想素質比較好。這次事情就這樣,暫時記在我這裏,沒有下次。懂嗎?另外,今天下午主要任務是整理內務衛生。你們先去領床褥。怎麽樣?兩位酒勁兒過了吧?”


    “沒問題!”兩人齊聲回答。


    “哦對了,還沒給你們正式介紹呢,”徐排長說,“這是一班女班長劉麗,二班長魏紅霞,三班長楊薇。”古洪看著楊薇,她個子不高,齊耳短髮,圓臉上掛著一雙彎月一樣的眼睛。看上去比上午那會兒溫柔多了。從樣貌上看古洪就覺得她比那兩個女班長性情柔順。徐排長繼續介紹:“這是一班長吳亮,二班長盧為民,三班長古洪。希望你們好好合作。”


    “合作愉快!”幾個班長說笑幾句,告辭排長開始各自忙自己的任務。


    領過床褥,來到班裏,古洪向女兵們道了歉,然後宣布:開始學習疊被子!他先將全班人員集中在一個鋪位前,自己示範疊了一個,稜角對齊,四四方方,如豆腐塊狀。引來一片“哇、啊”的驚嘆聲。他對大家說:“先整理好自己的東西。常用的放在床下麵的小櫃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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