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及待想寫下一輩的故事了先偷偷開個頭吧其實就是有點寫累了家主的事情聚焦太久了這段話沒有標點符號各位大人湊合看吧】


    邊林城,城主府。


    距離管才棋歡喜地迎回三個義親妹妹弟弟的那天已然過了將近四年。


    腳步笨拙的小女娃捉著一柄小木劍,跌跌撞撞地跟著老管家闖入城主府,身後還有著一個腳步踏實,閑來自在,年紀更大些的姐姐。


    “予元予仁!快些出來!”


    這是龐家家主蘊養了許久靈胎才終於誕下的長子,兩個體修意外得了個靈根子,欣喜之餘取名為龐煥新。


    “你要是速度太快一時摔了,閱姨姨可得說我好半天呢。”在旁調侃著卻沒行動,隻是自顧自走著的姐姐模樣的孩子,則是今年靈根初成熟,被賜了字輩的齊天喜。


    聽到動靜的兩隻墨家小貓咪輕手輕腳地從小院裏鑽出來,更小些的那個男孩腦袋縮在牆角,不敢隨姐姐們出現。


    “真遊,阿新找你玩呢!”


    原先還有些怕生的墨予仁被管才棋這個義姐給寵成了小祖宗,昂首挺胸著硬是將小男孩拽了出來。


    “我才不是來找真遊的呢!”龐煥新肉嘟嘟的小手將木劍綁起來,整張臉悶得通紅。


    老管家樂得見小家夥打打鬧鬧,將孩子們都托著送到小院裏,這才去做自己的事情。


    墨予元眼見三位隻比自己小一歲多的朋友們就要爭論起來,連忙伸手扯住予仁和真遊,眼神一使,便讓齊天喜也拉扯住龐煥新。


    這幾年家主每隔一段時間就寄家書回來,時不時還在夜裏跟少主搶著講故事,再加上還有城主府的關愛,三小隻總算是沒長歪。


    離開靈玄山脈來到這麽陌生的城市,獨自帶著年幼的予仁和真遊,墨予元剛開始還是有些畏懼和焦慮的。


    一直到齊業梟領著她的小侄兒,也就是齊天喜大搖大擺地越過結界進入這裏。


    比她稍大幾月,眼仁黑幽幽,滿臉輕鬆,步伐自然的女孩很快鬆了姑姑的手,噙著笑靠過來,距離近得幾乎能數清楚睫毛。


    未曾與族人之外的人如此親熱,墨予元隻覺得渾身都發燙,連忙推她離開,卻發現自己的這一雙手,剛搭上對方的肩膀就使不上力氣。


    要不是屋內傳來義姐的慘叫聲,墨予元覺得下一刻被眼前這個女孩抓著吃掉也很有可能!


    齊天喜揪著滿嘴哼哼聲的龐煥新,衝墨予元眨眼笑了笑,眼神指向書房。


    還不等墨予元反應,予仁和真遊倒是興奮起來。


    “又要去偷看義姐和大姑姑了!”跟著齊天喜一同喚齊業梟為大姑姑的兩人亮著眼睛,從族姐的懷抱裏蹦下來。


    亂得可以的輩分讓墨予元有些無奈,她頗為早熟,很久以前撞見過一次兩人的耳鬢廝磨,隻是十分禮貌地隱去身形默默離去。


    可不像這兩隻,每每齊天喜提到要去偷看,都期待得不得了。


    “切,有什麽好看的。”龐煥新抿了抿嘴,很是不服,像是隨手似的,把刻得有些坑坑窪窪的小木劍扔給墨真遊。


    墨真遊早就習慣了阿新姐姐的心口不一,隻是側目看向自家大姐姐,見她點了頭才收下。


    齊天喜鬆開她的衣領,攤了攤手:“有本事別來城主府,看你有能耐把真遊請回龐家玩麽?”


    “都說了我才不——”龐煥新剛要惡狠狠地否定,隨即看到真遊眨著眼仿佛受傷的神情,立刻拐了個彎:“你不也因為想見予元才跟大姑姑一塊來嗎!”


    一句話把兩位姐姐說紅了臉。


    齊天喜利索地給了龐煥新後腦勺一個力度不大,懵神剛好的巴掌,什麽也沒說,就在前頭帶著路。


    就好像住在城主府的不是墨家的三小隻,而是她齊天喜似的。


    “說實話而已嘛……”龐煥新嘟嘟囔囔,直到被揉了揉後腦,有些期許地轉過頭來,發現是予仁揉的,眸子又垂下去。


    “怎麽,你敢失望?”予仁挑了挑眉,又用了些力。


    “不敢不敢!”曾被予仁揍一頓教訓的龐煥新連忙又轉回去,急匆匆追上腳步。


    負責殿後的墨予元拍了拍臉頰,她才快五歲半呢,再早熟也不能這麽早熟呀!


    ……


    “少城主,原來這段日子疏於修煉,就是被那麽些小事給絆住了呀。”齊業梟如今已二十八,成熟豪爽的大族姐在地下戀人麵前偶也有陰陽怪氣的一麵。


    “哼,我有沒有疏於修煉,阿梟的身體最清楚。”


    管才棋雖年有四十過半,但在煆骨境修行者這裏,還算是個年輕俊才。


    此時也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順手拽過人兒,拉進自己的懷抱。


    “初見你的時候可沒這麽小肚量,吃起城中事務的醋來都這麽可愛。”管才棋低聲,捏了捏她的鼻頭。


    “喝了我釀的酒,解過百愁,連說兩句話都如此膩歪了?”齊業梟攀著她的脖頸坐起來,目光極具侵略性地牢牢鎖在這張臉上。


    “我呸。”少城主被逗樂了,“就你那酒,比得上蛇毒,喝一口不把胃液都吐出來,真算我命大!”


    “煩惱皆吐出,哪裏不算解愁?”


    聽著牆角的小朋友們無聲地發出哇哦的口型,激動到搓搓手掌。


    屋中兩人吻在一塊,相擁得好像要將對方融入自己的身體那般。


    戀戀不舍地分開後,管才棋抓著她的腰身,將腦袋靠在了肩上,有些迷糊道:“何時我們才能光明正大,才能將你迎入城主府呢?”


    然這句話似有不妥,齊業梟皺眉,起身推了她一把,目光有幾分冷了下來。


    “少城主,你莫非忘了,我同樣是勢力少主。”


    “哪有培育多年的繼承人一朝出親別家的道理?”


    “不好!”聽牆角的幾人神情緊張,生怕她倆稍微談個不妥,就鬧成話本子裏那樣老死不相往來的程度。


    “抱歉,阿梟,我隻是……隻是太想要被你真正承認了。”內心冷了四十來年的管才棋,第一次碰見如此的特殊,饒是被母親敲打了數次,也仍有些焦急過了頭。


    “你我之間,不愧心地交際一場就足夠了。”比之年輕了小半的齊業梟似乎更能想通,她摩挲過對方的耳畔,歎道:“你是少城主,不可偏袒任一家族,而我卻是齊家少主……”


    “不要將整顆心都投入到這段隨時都有可能結束的關係裏,少城主。”


    越聽越替兩人揪心的小家夥們正要嘰嘰喳喳一番,替義姐抱不平之時,溫和的靈息包裹住孩子們。


    書房的門打開,齊業梟正挑著眉將自家侄兒跟龐家小子撈起來,而予仁跟真遊都掉到了管才棋的手中。


    “聽了兩三年,還沒聽夠嗎?”管才棋拍了拍予仁的後背,哈哈大笑:“就是一出好戲也該看膩了啊!”


    龐煥新屬於是小虎不怕權,哼哼兩聲甩著手大叫:“嚇得我們還以為你們真要老死不相往來呢!”


    墨予元畢竟要長這麽一歲多,還是看出了隱藏著的一絲別扭。她看向齊天喜,隻見對方衝她眨了眨眼。


    看來她向來是知道,兩人若要真心相愛,麵臨的是什麽困境,因而才把玩伴們帶過來,給她們緩和一下氣氛。


    但……有個更加陰暗些的想法,墨予元並沒有明麵表現出來。


    齊天喜知曉大姑姑私底下在與以不偏袒為名的少城主交往,非但不告知族人,還自願擔起了擋箭牌,成為她往來城主府的借口。


    或許,是為齊家在某些方麵的便利著想。


    墨予元的眸間暗色湧動,同是五歲多的孩子,齊天喜卻有一層接一層的想法,隻表現出小孩子天真爛漫的那截,連自家大姑姑也能毫不手軟地利用。


    家主口中的天命主角,天生心狠如荊棘,就是如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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