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微微轉過頭去,朝著馬車的方向瞥了一眼。就在這時,薑簿正用手輕輕撩起車簾,好奇地向外張望。兩人的視線瞬間交匯在一起,那女子眼中閃過一抹驚豔之光,然而這光芒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悲痛欲絕的神情。她連忙垂下眼簾,似乎想要掩飾內心深處的哀傷,同時伸出一隻玉手,用衣袖輕輕擦拭著眼角尚未幹涸的淚痕。


    “多謝大叔關心,小女子方才因饑餓難耐,一時頭暈目眩,竟差點衝撞了貴人的馬車,實在是罪該萬死,請大叔和貴人們恕罪!”那女子言辭懇切,語氣極為禮貌。


    老李凝視著她身上那一襲素雅潔白的衣裳,再聽聞她說是因為餓得頭昏眼花才會如此失態,心中頓時明白了七八分——眼前這位女子恐怕是遭遇了某些難以言說的困境。他忍不住長歎一口氣,隨即將少爺交給他的那個精致荷包遞到了女子手中。


    “姑娘,這是我家少爺給您的,快拿去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說話的是一位穿著樸素的家丁模樣的人,他手中拿著一個繡工精美的荷包,遞向麵前那位衣衫素白、麵容憔悴的女子。


    那女子聞言,緩緩地抬起頭來,目光越過家丁,看向馬車內坐著的薑簿。隻見車窗半掩著,薑簿的身影若隱若現,但仍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高貴氣質。女子心中不禁一動,隨後又將視線移至馬車前方懸掛著的牌子上。


    “薑”?女子在心中默默地記下了這個姓氏。


    “不用不用,我馬上就會離開這裏,不會耽誤貴人辦事的!”女子強撐著身體想要站起來,然而由於長時間沒有進食和休息,她隻覺得頭暈目眩,雙腿發軟。接連嚐試了兩次,都沒能成功站起身來。一旁老李見狀,趕忙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攙扶住她,並將她帶到路邊的一個小吃攤前讓她坐下。


    老李接著幫她點了一些食物,然後再次將那個荷包遞給她:“姑娘,這是我們少爺特意交代要給您的,您就收下吧。”女子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接過了荷包,輕聲說道:“多謝公子好意。”


    而誰也沒有想到,正是因為這個小小的荷包,日後竟給薑簿帶來了一場不小的風波……


    薑簿輕輕地放下了車簾,隨著車夫手中馬鞭一揮,馬車再次緩緩地啟動起來。車輪滾滾向前,揚起一陣輕微的塵土。而那位身著一襲潔白衣裙的女子,則緊緊地攥著手中那隻精致的荷包,目光始終追隨著逐漸遠去的馬車,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與深深的感激之情。


    她微微低下頭,注視著眼前這碗再尋常不過的麵食。雖然隻是一碗簡簡單單、普普通通的麵條,但對於此時饑腸轆轆的她來說,卻是能夠暫時緩解饑餓的美味佳肴。她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每一口都吃得那麽急切,仿佛生怕有人會突然將這份來之不易的食物搶走一般。


    不一會兒功夫,她便風卷殘雲般將整碗麵食掃蕩一空。然後,她迅速放下碗筷,用衣袖輕輕擦了擦嘴角,站起身來,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了麵攤。隻見她腳步匆匆,身形很快就融入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薑簿絲毫沒有將方才那一小段不愉快的插曲放在心上,依舊興致勃勃、滿臉歡喜地朝著大長公主府快步走去。這並非他首次踏入這座府邸,但此次前來卻是他獨自一人頭一回拜訪慕容雪。由於男女有別,身為外男的他自然是無法直接進入慕容雪所居住的院落。因此,門房便將他引領至前院的會客廳暫作歇息。


    府中的下人們深知薑簿乃是自家小姐的好友,自然也是不敢有半分懈怠。其中一人趕忙前往慕容雪的院子前去通報,動作迅速而又利落。沒過多久,隻見慕容雪步履輕盈地走來。


    慕容雪依舊身著那身利落的勁裝,但今日這身裝扮與往日有所不同。隻見她身上穿著的乃是一襲暗紅色為主調、鑲著金色邊紋的衣裳,如此搭配使得她整個人看上去愈發明豔動人,仿佛一朵盛開於暗夜中的嬌豔花朵。


    雖說慕容雪平素裏不大喜愛梳妝打扮,然而這絲毫未對她那英姿颯爽的氣質造成任何影響。她行走之間步伐穩健而輕盈,每一步都散發出一種別樣的魅力,令人忍不住側目關注。


    就在此時,站在一旁的薑簿目光直直地落在慕容雪身上,竟一時看得呆住了。直至慕容雪逐漸走近,他方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


    “三少!不知您尋我所為何事?”慕容雪向來直爽,並未有半分迂回婉轉,開門見山地問道。


    薑簿聞言,趕忙伸手將手中拿著的一張帖子遞向慕容雪,同時開口說道:“阿雪,此乃離兒托我轉交給你的。她說想要邀請你前往我家中玩耍。”話畢,薑簿那雙眼睛便滿懷期待地望著慕容雪,似乎急切地想要知曉她的答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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