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你等著!”於鐵咬著牙,狠狠地看了一眼徐長平,然後對著守在屋裏的小弟用力地揮了揮手,示意對方去取。


    隻見那位小弟心領神會地點點頭,轉身快步走出房間去執行命令。


    沒過多久,剛才出門的小弟便急手裏緊緊攥著紙筆,匆匆地從門外跑了進來。


    徐長平接過紙筆並沒有像眾人所期望的那樣立刻提筆寫下藥方,反而微微皺起眉頭,像是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之中。


    於鐵正想出聲催促,卻聽到徐長平猝不及防地對說道:“醫藥費準備好了嗎?這些人的看診、處理傷口以及開藥等等費用加起來,你給我六百塊就行。”


    聽到這話,於鐵先是一愣,緊接著,徐長平就看到他口中含著的茶水被“噗”的一聲全都噴到了地上,濺起一片水花。


    於鐵顧不得擦嘴上得茶水,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徐長平,扯著嗓子大聲喊道:“六……六百?”


    盡管於鐵之前對於徐長平的收費標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當真正聽到這個數字時,還是忍不住感到震驚。


    畢竟,他們這次行動組織上總共才隻批準了一千塊的經費。剛剛小弟們出去找人購買那些急需的醫療用品,本就花費了不少錢財。


    如今徐長平居然如此獅子大開口,一張嘴就要六百塊,這讓本就資金緊張的於鐵心中怒火熊熊燃燒起來,他那雙原本就不大的眼睛頃刻間便眯成了一條縫,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這還貴?你要是不付錢,那這藥我可就不開了!到時候這滿屋子的人究竟還能有幾人存活下來,可就難以預料了!”


    徐長平看著於鐵那副擺明要耍賴的模樣,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語氣也變得異常冷峻。


    於鐵聽到這話,心頭猛地一顫,一股強烈的殺意頓時湧上心頭。


    但他強壓下怒火,咬咬牙說道:“好……算你狠!趕緊開藥吧,我這就給你拿錢!”


    此刻,他心中已打定主意,等徐長平把藥開完便立刻出手殺了他。


    雖說這樣一來會損失一名醫術精湛的大夫,可徐長平本就不是他們自己養得大夫,這樣做至少能保住自己的錢財。


    感受著房間裏彌漫著得殺意,徐長平得嘴角微微往上勾了勾,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光。


    與此同時,他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停滯,行雲流水般地在紙張上迅速寫下了一串串密密麻麻的藥方。


    沒過多久,徐長平終於寫完最後一味藥材,然後隨手將筆輕輕放在桌上,麵無表情地開口道:“拿去吧,照著這個方子去抓藥。買回來之後熬成湯藥,分給在場的每個人一碗,讓他們連續服用七天即可。”


    說話間,他頭也不抬,依舊專注地擦拭著雙手,似乎對於正緩緩朝自己走來、滿臉凶相的於鐵毫無防備之意。


    待到於鐵邁著大步氣勢洶洶地走到他近前,準備要動手的時候,徐長平的右手如同閃電般迅速地往懷中一探。


    由於他身穿一件寬大厚實的大衣,借著大衣得遮掩,一把小巧玲瓏的木倉被他從係統商城裏取了出來。


    感受到胸口的異樣,於鐵低下頭瞬間就變了臉色,隻見一把小巧玲瓏但卻散發著致命威脅的木倉被徐長平緊緊握在手中,而槍口抵住了自己寬闊結實的胸膛上。


    看到於鐵原本陰沉冷笑的麵容瞬間變得僵硬,徐長平的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嘲弄笑容,輕聲說道:“你不會天真地以為,以前從來沒有人想賴掉我的賬吧?”


    此時的於鐵,縱使心中再有不甘和憤怒,也隻能強忍著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僵硬笑臉,用略帶討好且尷尬的語氣訕訕解釋道:“徐兄弟,您誤會啦!我這不正是打算把錢親自給您送過來嘛。”


    盡管於鐵一向對自己的拳腳功夫頗有自信,但麵對眼前黑洞洞的槍口,他心裏很清楚,在如此短的距離內,槍支的速度和精準度絕對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


    老大這個位置他還沒坐夠,此刻的他絲毫不敢輕舉妄動,生怕稍有不慎便會招來殺身之禍。


    徐長平對於鐵的這番說辭顯然並不買賬,他依舊麵無表情,隻是淡淡地回應道:“哦?既然這樣,那錢在哪裏呢?我自己來取便是。”


    說著,他稍稍用力將手中的手槍往前頂了頂,使得於鐵能夠更清晰地感受到那冰冷槍管所帶來的死亡威脅。


    於鐵額頭上不禁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他眼神閃爍不定,猶豫片刻後才幹笑著回答道:“就在我胸前的衣兜裏,您隻需將這玩意兒稍微往下挪一挪,然後伸手進去就能摸到錢包了。”


    說話間,於鐵的眼底深處快速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光芒。


    然而,這一切都沒能逃過徐長平敏銳的觀察,“嗬嗬……”徐長平嘴角微微上揚,發出一聲冰冷的嘲笑。


    隻見他麵無表情地將木倉口緩緩下移,直直地對準了於鐵下身那關乎男人尊嚴和幸福的關鍵部位。


    與此同時,他的另一隻手毫不猶豫地伸出於鐵胸前的衣襟之中。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瞬間將於鐵心中原本湧起的反抗之意徹底扼殺在了搖籃裏。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如果失去了那個重要的玩意兒,即便能夠繼續存活於世,恐怕也會覺得人生再無任何意義可言。


    此刻的於鐵,瞪大雙眼,身體僵硬得如同雕塑一般,絲毫不敢動彈分毫。


    眼睜睜地看著徐長平從自己懷中掏出那一疊厚厚的鈔票,於鐵的心仿佛在滴血般疼痛難忍。


    盡管內心充滿憤怒和不甘,但他仍然不敢輕舉妄動。因為眼前這個可惡至極的家夥正緊緊抓住他致命的弱點不放,稍有不慎,後果不堪設想。


    徐長平漫不經心地掃視了一眼手中緊握的大黑十,粗略估計之下,這筆錢絕對超過了六百元之數。


    “這些多餘的就算作給我的小費啦。”說罷,他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隨即將鈔票穩穩當當地塞進了自己的口袋之中。


    而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狀態下的於鐵,此時也敏銳地察覺到了一些細節。


    自始至終徐長平手持木倉的那隻手竟然始終未曾離開過最初所瞄準的位置,甚至就連最輕微的晃動或者挪移都不曾有過。


    如此穩定且精準的手法,絕非普通人所能擁有,於鐵的眼神微微眯起,其中透射出一股凜冽的寒意。


    隻聽他緊咬牙關,語氣低沉且帶著幾分威脅地開口說道:“真沒想到啊,徐兄弟居然也是個深藏不露的練家子!不知可否告知一下您的名號呢?”


    “嗬嗬,練的一般,名號就不報了,我去給隔壁那小子檢查一下,等過兩天在過來給他們複查。”徐長平麵色都沒變一下,笑著說完便將木倉收進了大衣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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