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見狀,連忙打圓場,對年輕男人斥責道:“小陳,怎麽說話的,要是再這樣,以後你就不要再跟我著我了。”


    隨後,他轉向郭部長,語氣溫和地說:“郭部長,我們先去看看孩子的情況吧。”


    郭部長深深地凝視了一眼那個年輕男人,但很快又收回視線。


    縱使心中有萬般不滿和怒火,此刻的他也隻能強壓下去,微微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畢竟,即便不期望張老能夠治好病,可念及老領導的情麵,他實在無法當場發作。


    就這樣,郭長領著眾人來到了二樓的一間房前。當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停頓了下來,似乎有些猶豫。過了片刻,他才輕輕地伸出手,緩緩地拉開了那扇房門。


    門一打開,屋內的景象讓人瞠目結舌,隻見整個房間一片狼藉,各種各樣的物品七零八落地散落在地上。


    而郭白卉則麵無表情地站在這片混亂之中,手中緊緊握著一個枕頭,正發瘋似的用力往床上猛砸。


    每一次砸下,都伴隨著沉悶的響聲,仿佛她正在發泄著內心無盡的痛苦與憤怒。


    此時,門口傳來的輕微動靜引起了郭白卉的注意。她猛地停下手中的動作,迅速扭過頭來,那雙原本美麗的眼睛此刻卻布滿血絲,通紅通紅的,宛如一隻發狂的野獸,惡狠狠地盯著門口的幾個人。


    看到女兒如此模樣,郭長的心像被針紮了一般疼痛。但他還是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盡量用溫和、平緩的語氣說道:“小卉,我是爸爸啊!爸爸過來看你了。”


    說完這句話後,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緊張地注視著郭白卉,希望她能有所反應。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郭白卉聽完父親的話後,先是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慢慢地直起身子。


    正當大家都以為她終於聽懂了父親的呼喚,情緒開始穩定下來的時候,她卻突然高舉著手中的枕頭,像一頭失控的猛獸般朝著門口衝了過來。


    張老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大跳!身體本能地向後閃躲,結果一個沒留神,竟然直直地撞在了他身後那小年輕身上。


    那小年輕猝不及防之下,隻覺得一股巨大的衝擊力襲來,眼看就要支撐不住兩人的重量而摔倒在地。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倆人身後的徐長平反應迅速,連忙伸出雙手,用盡全身力氣扶住了即將傾倒的二人。


    隨著他手臂肌肉緊繃,青筋暴起,終於成功止住了兩人繼續往後倒去的趨勢。


    待得這兩人好不容易重新站穩腳跟之後,徐長平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身形一閃,從後麵敏捷地擠了進去。


    此時,郭部長手中正緊緊抓著不斷掙紮扭動的郭白卉,一時間竟有些難以控製局麵。


    說時遲那時快,徐長平毫不猶豫地抬起右手,掌緣如刀一般朝著郭白卉的脖頸處狠狠劈下。刹那間,郭白卉便雙眼緊閉,軟綿綿地昏厥過去。


    眼前的場景郭部長已經見過幾次了,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抱住自家閨女那逐漸下滑的身軀,小心翼翼地將其平放在床上,並仔細地為她蓋好了被子。


    做完這一切之後,郭部長這才長長地舒出一口氣來,抬手隨意地抹了一把臉上細密的汗珠,然後轉身快步走出房門,對著仍站在門外驚魂未定的張老說道:“她已經暈過去了,麻煩您老人家進來給她瞧瞧吧。”


    張老聽到這話,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便回過神來。他輕輕推開攙扶著自己的小年輕,緩緩向著床邊走去。


    坐在床邊剛剛被搬進來的椅子上,張老伸出手指搭在了郭白卉的手腕上。


    半晌後,他收回把脈的手,沉吟了一陣說道:“我能感覺到這孩子的脈象很奇怪,不像是精神有問題,倒像是有什麽東西一直在幹擾她的腦子。”


    郭部長沒想到張老把了半天脈就得出了這麽一個結論,有些失望的說道:“小徐大夫說她這是中毒了。”


    張老聽到他的話,當即出聲說道:“小徐大夫?那你能將人請過來我們探討下嗎?”他對毒素這方麵研究的不深,想聽聽這個小徐大夫是怎麽判斷的。


    “人不就在這兒。”郭部長身體往旁邊側了一步,將站在他身後的徐長平給露了出來。


    張老聲音有些驚訝的問道:“你就是小徐大夫?”他沒想到郭部長嘴裏的小徐大夫年紀會這麽小,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


    “張老好。”徐長平看出了對方眼裏的不信任,上前打了個招呼也沒多說什麽。


    “嗯,既然你說這孩子是中毒了,那你能治好嗎?”張老心裏已經把徐長平當成下藥的人了,出口的話不自覺帶了一些質問的意思。


    徐長平實話實說道:“能治,就是主藥還沒尋到。”其實剛剛他也看明白了,要是郭部長找到了‘血蓮’那這個張老跟那個沒眼色的年輕人,也不會出現了。


    “哦?那你說說需要什麽藥材做主藥,我看看到底有多難找。”張老像是聽出了徐長平話裏的漏洞,眼神銳利的問道。


    沒用徐長平說話,郭部長眼含希冀的率先出聲問道:“血蓮,這味藥張老您聽過嗎?”


    “雪蓮?天山雪蓮嗎?這藥也不是很難找吧。”張老看了眼徐長平,對著郭部長說道。


    “您誤會了,不是天山雪蓮,是這個血蓮。”說著郭部長就將徐長平給他畫的圖從兜裏掏出來,遞給了張老。


    張老看到了紙上一朵盛開的紅花,旁邊是另一朵幹癟的暗紅色花朵後,當即就明白了郭部長嘴裏的不一樣是什麽意思了。


    他拿著紙端詳了半天,才抬起頭盯著徐長平說道:“這個血蓮,我還真沒見過,世上真的有這種草藥嗎?”


    “張老,您沒見過不代表沒有。”徐長平也不是沒有脾氣的人,一直這麽被懷疑,心中的火氣也升了起來。


    張老卻沒回答徐長平的話,轉而對郭部長說:“郭部長,既然這個年輕人說您閨女是中毒了。那我建議先將她送到醫院,進行個詳細的檢查。”


    郭部長擺擺手說道:“這就不用了,小卉已經在宿州的醫院做過檢查了,那邊給出的診斷就是精神出了問題。”


    從內心裏來說,他是不想送閨女去醫院的,畢竟在宿州的時候就是醫院出了問題,萬一四九城這邊再出什麽問題,到時候小徐也治不好了怎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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