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韓九站在屋頂警惕的向四麵八方望時。


    “喵嗚……”一隻純黑的大貓口中咬著一隻麻雀從韓九身邊跑過。


    “九哥”


    “九哥”十三和十五兩人也飛上來,現在夜已深,四處靜悄悄,除了風吹樹葉發出的沙沙聲外,便隻有不遠處的江上,流水的嘩啦嘩啦的聲響。


    “沒事,許是那隻貓在抓鳥,回吧!”韓九再查看了一下,沒什麽後便飛回主院,去看了一下雲淮和蕭玉瑤,見二人都睡得很香,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十三和十五也飛回來,但沒回主院,而是去了自己的院子睡覺。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咚--咚咚咚”府外傳來更夫的打更聲。


    遠遠幾聲狗吠聲……


    突然,江邊有大大喊:“救命啊!快來人!有人落水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快來人啊!”


    “什麽事……”


    “這麽吵……”


    “什麽人落水了……”


    “在哪?”


    ……


    江邊的鑼聲,驚醒了睡夢中的人,沿江道邊的燈火,陸陸續續被點亮,人們紛紛打開家門,提著燈籠,往出事點聚集。


    “呀!怎麽這麽多血?”一名老年人用手中的燈籠著道路,隻見從一座府邸的後門,到江邊他們站的位置,一條血跡,一看便是人爬行留下的,而流這麽多血,這多麽嚇人。


    “是啊!”一名老婦人也讚同老者的說法。


    “這是殺...殺人了?這麽長的血路。”一名中年人,大著舌頭說。


    “艄公,您老離這最近,有何發現?”一名年輕的男子問,停在這邊上的一艘漁船的老翁。


    “有,有,一,一名少,少年,從,從那個門,爬,爬到這,爬進,進江,現在水快,一入水,便不,不見了”艄公趙老頭,驚魂未定的說。


    “老頭我,我剛才打更,剛走到這,便看見了趙老頭說的。”打更的朱老頭他目睹一切,驚嚇不輕,想剛才,他才打完四更,便喝一口小酒,這酒葫蘆才從腰間拿下來,還沒打開,便看見這家的後門打開,從裏麵爬出個東西。


    他剛開始以為是狗,沒去理,便打開葫蘆,喝了一口酒,便聞到了一陣血腥味,他舉起燈籠,走近幾步一看,嚇得手上的酒葫蘆掉地,自己也驚倒在地。


    那是一個人,雙腿都是血,靠手,爬向自己。


    自己這一摔,那人,從他身邊爬過,爬向江裏。


    緊跟著便是趙老頭大叫,自己定了定神後也敲起了鑼。


    就這樣,引得眾人出來。


    “報官吧!”有人提議。


    “這天都還沒亮”有人覺得報官不現實。


    “有誰敢下水撈人?”有人問。


    “這裏水性最好便是艄公,隻可惜,艄公年紀太大,這水流太急,根本無法下水啊!”有人反對。


    這邊離蕭府非常近,這裏的熱鬧,當然,也驚動了蕭府裏的韓九等人。


    “十六,十八,去查一下,外麵為何吵鬧?”韓九穿著黑色裏衣便出來,吩咐完再進房穿好衣服。


    “是,九哥”兩名身穿黑衣勁裝的人,從一邊竄出兩道人影,向吵鬧地去打聽了。


    不一會,兩人回來了。


    這時,韓九早已經穿好衣服,因為韓九等人雖是貼身護衛,但也是男子,所以,住前院,蕭府的後門是在後院,所以,哪怕韓九等人鼻子再靈,也無法聞到後院的血腥味,他正站在廳前,等十六,十八回來。


    “九哥,我們府後院門大開,有人看見一名少年,爬入江中,被水衝走了。”十八說。


    “還有,從我們府後院門到江邊,一路都有拖行的血跡。”十六也說。


    “全府掌燈,查”韓九的心咯噔了一下,這下遭了,一少年,爬行,腿傷,一路血,從後門,這些信息,無不指向主院的淮公子。


    若真是淮公子,那就大事了。


    他吩咐全府掌燈,嚴查後,自己用輕功,飛到後堂主院,一看,心涼了,主院通往後門,一地鮮血。


    這血是拖著地而爬行,才會弄出這蛇形狀的拖痕。


    順著血痕,一端伸向主房,而此時,主房內靜悄悄,那些侍候的丫頭婆子,一個響聲也沒有,這不合常理。


    韓九一閃進入主房的門,門邊的床上除了一灘血,空空如也,哪有什麽雲淮。


    茶幾上睡著幾丫頭婆子。


    韓九馬上到屏風後一看,還好,蕭玉瑤好好的睡在床上,許是身體用了藥,現在舒服些,許是做了好夢,她竟翹著嘴,在笑。


    “唉...好好睡吧!醒來後,別太生氣就好。”韓九歎氣,主子就是愛公子入了魔,怕他離開,才會狠心打斷他的雙腿,又喂了軟筋散。


    隻是這公子,也太狡猾了,都傷成這樣了,寧願投江也要離開,這是為什麽?


    自己與兄弟們的命,也許,也就到頭了,韓九走出主房,來到主院的一棵合歡樹下,抬頭看著。


    現在是七月,正是合歡花開的時候,這滿樹的花兒,如此之美,再看一眼,也許,以後沒機會了,做為護衛,除了保護主子安全,還要護好主子看重的人與物,失責,代表著死亡。


    “九哥,應該是公子”十三慌裏慌張的飛過來報。


    “知道了”韓九說。


    “那,這江水,兄弟們不懂水性,沒法下水去尋,而那漁夫年紀太大,也不敢下水,這下慘了慘了,公子可真能折騰,雙腿都那樣了,還要爬走,做駙馬有什麽不好的呀!”十三急得一撓屁股。


    “叫他們回來吧!”韓九有氣無力的說。


    “回來?不找麽?九哥,我是不是聽錯了”十三以為自己聽錯了,用手掏了掏耳朵。


    “這是南江的一段,這時水潮急,浪大,人一入水,一刻鍾會被水拉出多遠,你知道嗎?從吵鬧聲到現在,已經過去半個時辰,這人多半沒了,找回來也是屍體,唉……找與不找,結局一樣,到時我盡量擔著,死我一人,看能不能救你們一命”韓九無力的望天,天上的明月,今夜非常明亮,非常美,也許,明晚,已經看不見了。


    “九哥,這不可你一人去擔,兄弟們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十三抱住了韓九的後背。


    “別傻了,若以我一人之命,能換你們所有人的命,值,來生,有緣再做兄弟。”韓九說完,掰開十三的手向主房走去,因為他聽到了蕭玉瑤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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