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將軍與神秘人騎馬,先到蘇二的馬邊,一看便知是真有問題,其實按照蘇二現在這個樣子,連懂事的小孩都能看出這人有問題。


    神秘人因遮住臉,看不出表情,但他攥著馬繩的手微微顫抖著,可見內心波動極大。


    “主子,軍醫馬上就到”陳雄武力不錯,又在神秘人身邊,自然從呼吸及身體動作中知道這人很緊張。


    心裏不由奇怪,主子這是唱哪一出戲,打是您要求的,現在倒心疼起這小白臉了。這女人,可真善變。


    “拜見將軍”覃軍醫氣喘籲籲的向陳雄見禮。


    “快去給他看看。”陳雄說。


    “是”覃軍醫小跑上前,放下藥箱,先摸一下蘇二的額頭,滾燙無比,再翻開眼皮,眼瞳已經渙散,瀕死之症。


    覃軍醫又號一號脈,脈搏雜亂無章,不錯,傷重引發舊病,此刻凶險無比,再不施救,這蘇先鋒便要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怎樣?”那神秘人開口問。


    “凶險無比,棍傷引發舊疾,需移到馬車,讓屬下與同僚們共同救治,否則,遲了,神仙也無能為力了。”覃軍醫邊說邊從藥箱中拿出一顆烏黑的藥丸塞到蘇二口中,是硬塞,還是趁蘇二呻吟時的機會,用巧勁,塞入肚子的。


    “好,來人,幫忙抬到軍醫隊的馬車去。”陳雄開口,便有兩名士兵幫忙,將蘇二抬到軍醫隊的一輛最大的馬車上,這是覃軍醫的專屬馬車。


    “各位同僚們,有急重症,大家快過來幫忙。”覃軍醫邊跑邊大聲的說。


    其他軍醫也從自己的馬車下來,聚集在覃軍醫的馬車,七手八腳的,有的給蘇二降溫,有的用銀針為其針灸。


    還有的給其灌藥。


    陳雄與神秘人留在馬車外,等了一會後,便回了領隊,大隊人馬繼續向目標前進。


    馬車裏的蘇二,全身插滿了銀針,麵色已經不紅了,變成了蒼白,但雙眉緊皺,時不時呻吟幾聲。


    “哎喲……累死老頭子我這把老骨頭,終於將你救回來了。”覃軍醫一屁股坐在馬車的腳板上。


    其他幾名軍醫也直接坐下,都累壞了。


    馬車晃晃悠悠的走著,很快遠離常京,到了京郊的一處樹林停下休息。


    陳雄倍同神秘人來看望蘇二。


    “覃軍醫,他怎樣了。”神秘問。


    “回貴人,蘇先鋒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但他身體薄弱,這一路跋山涉水的,恐怕對他很不利。”覃軍醫說。


    “你說他身體不好?他武功那麽高,怎麽如此?”神秘人問。


    “回貴人,老朽並沒有號脈號出這位有內力,他應該是文人,比正常人還薄弱三分才對。”覃軍醫回話說。


    “沒武功?”陳雄一臉疑惑的望了一下身邊的人後,上了馬車,伸手抓住正昏迷不醒的蘇二的手腕上。


    “綿弱無力,沒內力?”他還不相信,自己的手指傳一絲內力進入蘇二的經脈裏,內力暢通無阻,沒遇到阻力,真是文人一個,那為什麽公主會說他武功高強?


    難怪二十軍棍就打成這樣,普通人,挨這二十軍棍,也要躺上半個月,何況這人本就體弱。


    “怎樣?”神秘人上前,問。


    “主子,弱書生一個,根本沒有半點武功,這樣的人當先鋒,不用我們下手,單單這一路的奔波,先要了他的命!”陳雄將嘴湊近神秘人的耳朵,用僅讓兩人聽的話說。


    “沒了武功?怎麽會?”神秘人重複一句後,腦裏出現了一幕,當年的西江上,自己被人撞下江,一白衣少年,踏浪飛來,伸手一抓,抓起自己,一個旋轉,將自己抱在懷裏,那淡淡的竹香,腳點水麵的落葉,幾下便飛上岸,這樣的人,沒了武功?


    “主子,不用我們下手,隻要斷了他的藥,便能要了他的命,不用髒了我們的手。”陳雄見身邊的人,一動不動的,又湊到他的耳邊說。


    “算了,先治好他,再懲罰他,若讓他就這樣死了,太便宜他了,本宮要他多吃點苦頭。”神秘人說完,轉身回了自己休息的地方,不去看那馬車,但內心卻亂得很。


    負心漢死了,自己會很開心才對,為何?聽到他快死了,自己會很難過?還要醫他?為什麽?你爭點氣行不行啊!全天下男人都死絕了,也不要他了,長伴我佛不是很好嗎?


    南昭的常州府的青華街的一座精美的府邸:林府。內書房,有海東青來報告!


    “父親,您怎麽了,是發生什麽事了嗎?”已經接近一米八的林雲淮,看見蘇沫臉色不對,馬上問。


    “你弟弟居然去京城應考,考了個一甲狀元郎。”蘇沫皺著眉說。


    “哇塞,弟弟這麽厲害,這是喜事,父親為何不開心?”雲淮問。


    “傻雲淮,你弟弟長得跟你,你父親一模一樣,考個狀元去姓蕭家當官,你說,那姓蕭的,見到你弟弟,會不會錯認為是你或是你父親?還有那小妮子,辣著呢,你弟弟誤入他們父女的地盤,不死也會脫層皮。”謝東坐在一邊說。


    “那,不行,需不需要,我去救他回來?”雲淮問。


    這時,又有一隻海東青飛了進來。


    謝東去接信,拿給了蘇沫。


    蘇沫打開一看,氣得站了起來,又坐下。


    “哪裏的信息?”謝東問。


    “那,那人居然派穎兒為先鋒官去打狼牙山的山匪,他一文弱書生,能幹這個,還因誤卯,被陳雄打了二十軍棍,差點死了,蕭逸軒啊蕭逸軒,你,你太過分了!”蘇沫將手握拳頭,發出手握拳頭,怒了,蘇沫真的怒了。


    “狼牙山,那可比二龍山強上不止百倍,這是想讓小主子去送人頭?”謝東說。


    “不行,謝叔,讓閻羅殿的人,悄悄的將老二接回來”蘇沫想了一下後說。


    “這個容易,我馬上去辦”謝東說完,便要起身,卻被雲淮攔住了。


    “父親,讓孩兒替弟弟去打山匪,弟弟好不容易考了個狀元,讓他融入我們的生活,怕不是他想要的,但讓他一書生去剿匪,也不可能,孩兒與他音容相貌一模一樣,就讓孩兒這當哥哥的替他出戰,除了山匪,也是好事一件。”雲淮自告奮勇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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