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拳韻太古”祖牌落下,藏在後麵風兮會館的匾額顯露出來。


    “吧嗒”一聲響。


    風兮會館匾額從上方摔下!


    喬大靠譜!


    我之前有過交待,所有人都不要去接那塊匾額,讓它摔碎,將仇恨值拉到高點。


    匾額從高空落下,被摔成了兩半。


    一瞬間。


    全場鴉雀無聲,都傻了眼。


    “食屎啦你!”


    我像一頭暴躁的獅子,嘴裏發出一聲咆哮,掄起一腳,直接向何銘的麵門劈去!


    何銘已經懵了,壓根沒從剛才風兮會館匾額突然出現並摔碎的意外中反應過來,站著沒任何反應。


    一直在他身旁的猖反應極快,疾然抬手,掌若利爪,直接叼我的小腿。


    來的正好!


    我目的本來就不是何銘,而是猖!


    左腳劈到了半途,猛然收住,右腳迅疾蹬地,整個人若巨石彈射一般朝猖疾撞而去。


    猖完全沒預料到我剛才那一招竟然是聲東擊西的假把式,臉色陡變,想側身退讓,可已經來不及了,他被我當胸凶狠一撞,身軀立馬朝後麵翻倒。


    乘此機會。


    我探手而出,左手一拉他衣領子,右手迅疾朝他拍出了三掌。


    “砰、砰、砰!”


    猖發出了三聲慘呼,人趔趄後退,手死死捂住胸口,目光怨毒而陰狠,想極力站穩,但支撐了兩下,“哇”一聲,腹中食物嘔吐出來,人翻倒在地,這貨額頭青筋暴凸,極為憤怒,手撐地想竭力站起,但終究力有不逮,軀體一歪,胸口痛疼加上岔氣,暈了過去。


    全場炸了!


    太古拳館人反應過來,呼啦一下圍住了我,朝我開始狂毆。


    “救館長!”


    小朱一聲爆喝,帶著人衝了過來。


    我奮力抵抗,撂倒了三四個人,但雙拳難敵四手,還是狠挨了他們幾拳,疼得臉上肌肉抽搐,腳步趔趄欲倒。


    痛在我身。


    快樂在心!


    風兮會館匾額出現在了太古拳館,之前又有拜帖的寶印為證,太古拳館派人踢館燒房尿神之事已經鐵板釘釘了,按照拜壇時的約定,一旦找出了匾額,我們將馬上要踢館打回來。


    何銘是老師傅了,他心裏肯定無限憋屈,必然會再次否認事情為太古拳館做的,強調後續再來理論,但在眾目睽睽之下,迎接我們踢館的承諾也一定會履行,因為這是最基本的信譽與顏麵。


    接下來我們踢館,一定要保證成功。


    若失敗,等於當眾扇自己的耳光丟人了。


    怎麽確保成功呢?


    必須提前拔除太古拳館裏麵最強大的一位對手!


    他就是猖!


    猖在地下拳台展示出來的實力,拳腳甚至都打出了破空勁,強大的令人匪夷所思。


    無論是我和小朱,都沒有把握能打贏他。


    那麽,乘風兮會館匾額被砸成了兩半,眾人全懵逼之際,我狂怒突然出手偷襲,讓他退場休息,無疑是最好的解決方案。


    不講武德?


    等我年紀大一點再說!


    小朱已經第一時間將我從人群種拽了出來,帶著人與太古拳館亂鬥。


    “住手!”


    “停下來!”


    卓希和何銘同時大聲喝止。


    卓希喝止,是想讓我們之前既定的計劃一直走下去。


    而何銘喝止,完全是因為風兮會館的匾額被砸,現在他滿腦全是屎,急於要解釋。即便我剛才出手打了猖,可現在我同樣也挨了幾拳,算平了,如果他再放縱太古拳館的人群毆我們,將成為整個港市國術界的笑柄。


    在他們連續暴喝了幾次之後,雙方終於停下。


    卓希故意過來檢查了一下我身上的傷,露出心疼不已的神情,轉頭盯著何銘,俏臉蕭殺。


    “何師傅,你玩得好手段!”


    何銘大胡子劇烈抖動,紅臉如同醉了大酒,語調憋悶而憤怒。


    “諸位同仁!風兮會館匾額在太古拳館找到,我無話可說,武聖廟前答應履行的承諾,一定會履行!但何某一生光明磊落,從不做此醃攢之事,此事尤待調查!等最終事情水落石出之時,何某必將向風兮會館討回公道,今晚我們失去的,你們必會十倍返回來!!!”


    話音落。


    他掄起一拳,衝著旁邊的兵器架凶狠地砸了過去。


    “呼啦”一聲響。


    兵器架倒地,上麵的幾杆長槍柄,竟被他硬生生給砸斷!


    太古拳館一眾武師、弟子義憤填膺。


    “師父!我們被奸人所害,為什麽要答應他們?!”


    “此事風兮會館肯定耍了貓膩,今晚跟他們拚了!”


    “……”


    空口白牙是沒用的。


    更何況,有誰會耍將自己匾額砸爛、武館燒掉、神像被尿的逆天貓膩?


    這種倒反天罡之事,在武行一群老古董麵前,幾乎與拿刀割自己的脖子無異,根本無法理解。


    可我和卓希不一樣。


    我們都是狠起來敢拿刀閹割自己的主。


    何銘發出了一聲驚天咆哮。


    “莫要再講!劃場地,迎接踢館!”


    太古拳館一眾人等雖然惱怒不已,但最終還是很服從何銘的指示,閃了開來,在大廳中間劃出了一片場地。


    我倒對何銘說到做到的風格有點欣賞。


    講白了,他隻是一位受墨雲會館挨打的冤種。


    我指了一指被摔成兩半的風兮會館匾額,狠咬著牙。


    “何大胡子!我今天若不把太古拳館給踢關門了,對不起武聖、對不起老板、對不起兄弟!至於誰剃發淨臉折手,我寧懷風向來講究冤有頭債有主,希望你能把幕後主使人給揪出來!你若為了維護弟子自己來承擔,或者找一位踢死鬼來糊弄我,我絕不答應!”


    話雖然狠。


    實則是看在大胡子風格不錯的份上,給他一個台階,省得到時這貨自己剃發淨臉折手了,一旦這樣,卓希納太古拳館旗子的難度將會大大增加。


    有了這一句話,太古拳館被逼到死角後,即便大胡子自己不開口,肯定會有衷心弟子主動承擔責任,替代他做剃發淨臉折手之事。


    何銘虎目怒睜。


    “你先拿出本事踢了太古拳館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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