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生已然無趣,看著子黎一步步朝著自己理想奮鬥的樣子,他的心,也怦然而動了。


    他能多護佑一分,便願意多盡三分的力。


    第25章 【失控】他的心在子黎將要受傷的那一刻,失控了。


    他的心在子黎將要受傷的那一刻,失控了。


    子黎和祭足之間有特有的聯繫方式,每天運送到宮中蔬菜的馬車車夫是昌順的同鄉。若是有事,祭足會提前約好時間,寫上信。


    昌順取來黃色信封的時候,子黎就知道祭足相邀。信封裏隻有單薄的一張紙條,上麵寫著有要事相商。


    信是不怕造假的,因為祭足超群的書法,是任何人都模仿不了的。


    待薄暮降臨,子黎換了身平素衣衫,悄無聲息的,很快就出宮了。


    待子黎到了東市小院門外的時候,夜漸漸擦黑。讓馬車在外麵停靠,子黎並未叩門,而是直接推門而入。


    院內掛著幾盞燈,照的院子是燈火通明。


    隻有一間房子是亮著燈,其餘則是黑暗一片,子黎直接入室。


    等子黎進門之後才發現,除了祭足,還有一個陌生人,陌生人長得很俊秀挺拔,然而第一眼看不過卻讓人忽略他的俊秀,獨獨會被他的氣質所震懾。


    子黎掃了一眼,坦然入席。


    祭足臉上帶著笑意,注視著子黎的動作。


    “青梅酒?”子黎嗅到一股香氣,詫異的問道。


    “我閑暇之日做的。”說著他便給子黎倒了一杯。


    被完全忽視的越吹雪,內心卻是吐槽不止,所謂的閑暇就是天天眼巴巴的瞧上五六遍,做了一次不成功就再來一次。


    他現在看到青梅就是狂吐,天知道他到底被犧牲過多少次。


    他就說嘛,這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怎麽會有這等雅興去作這等事情,還這麽心甘情願,原來是為了太子。


    越吹雪打眼瞧著太子,見他並未一副屈尊的樣子,非得象牙筷子試個毒,讓旁人喝過再喝,也未被他的殺氣所懾,倒算得上是合眼緣。


    當然,對他來說,最重要是第二條,未為他的殺氣所懾。


    越吹雪未見祭足以太子的身份對待,便當做不知子黎身份,以平輩朋友結交。他沒等來子黎的問詢,便自己開口問了,“你不害怕?也不好奇?”


    子黎輕笑,反問道:“害怕什麽,好奇什麽?”


    被子黎這樣一反問,倒顯得他多麽小雞肚腸,多麽在意似的。頗有點小鬱悶的越吹雪自顧自喝起了一側的烈酒。


    祭足知道子黎來得匆忙,必定是沒有吃過晚飯的,他便待子黎飲了一小杯青梅酒,吃過一席菜之後,方才緩緩說道:“柴文駿未死,但是卻昏迷了。”


    祭足將如何將柴文駿的屍體背回,如何發現他吞吃了避息丸,如何昏迷不醒,又是該如何救治,所有的事情,大小巨細全都告知子黎。


    子黎了解了避息丸的功效,便知它的不易得,“他事先服過避息丸?這等東西一般從哪裏獲得?”


    “極其難得,天下識得此物的已經不多,更何況製此物。”祭足嘆息道。


    子黎點頭,柴文駿未死,一種可能是自己設計假死,那血書自然就是假的,背後的主事人必定是大有來頭。另外一種可能是別人設計他假死,那柴文駿便隻是個棋子。一切都需要等他醒過來。


    但無論是哪一種猜測,是他的敵人,總不會出錯了。


    祭足也是這般想的,對方十分謹慎,隻能叮囑子黎,“你要小心了。”


    子黎點頭,這種四麵皆是敵人卻不知道真正敵人是誰的日子,從成為太子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了。


    他習慣了,無非是更大的陰謀,更聰明的計謀者。


    “案件有所發現,柴臣和門閥四家有藕斷絲連的關係,柴臣死後,近九成的財產被管家和幾個主事的一起轉移,我懷疑這幾個人不僅僅為柴臣做事,更可能是門閥四家派到柴臣身邊的監督者。”子黎分析道,並把許醫正所帶來的消息告訴柴臣。


    “假如是門閥四家的相關人,極有可能近段時間來過京都。”祭足想起自己之前記錄的故事,腦海開始搜索。有零星片語閃過。


    二人一邊吃飯,一邊分析,蠟燭漸漸變短,越吹雪已經開始醉眼朦朧了,而書童正打著瞌睡。


    突然,子黎耳邊響起了利器破窗之聲。


    越吹雪抽劍,將利器刷的擋在劍鞘,他飛身出窗,直接追人而去。


    在越吹雪走了之後,兩個黑衣人卻忽然而至,十分明顯,越吹雪中了聲東擊西之計。


    兩個黑衣人招招致命,衝著祭足而去。


    一柄閃著光芒的青鋒劍直逼祭足的眉心,另外一人則從後背出招,祭足被前後夾擊,十分危機。


    就在祭足命垂一線之時,子黎將桌子踢翻,刀掌劈開側邊,抽出桌腿,抵擋了銳利無比的青鋒劍。


    子黎腳倒鉤住,將另外一人纏了出來。


    二個黑衣人互相一使眼色,一人露出遲疑,一人眼神帶著瘋狂的決絕聲色。剎那間,帶著瘋狂眼神的黑衣人立即從袖口射出一柄小刀。


    刀刀刺向關鍵部位,子黎勉力支持,最終不敵,腳步滑動,刀從他的發間劃過。原來是子黎在抵抗不住之際,越吹雪及時趕回。


    祭足將子黎扶起,越吹雪立即秉劍向兩個黑衣人,方才露出遲疑顏色的黑衣人一閃身迅速飛出窗外。另外一個黑衣人被越吹雪幾個來回打倒在地。


    越吹雪正打算以手鎖喉,卻不料,黑衣人眼神一凜,撲向越吹雪的劍。


    血噗噗的沖外噴去,染紅了黑色麵罩。


    “他自裁了。”越吹雪說著,將麵罩扒下,露出黑衣人的麵孔。


    他用劍將衣服嘩啦一下扒開,翻檢著屍體的正麵和背麵。


    赤裸著身的黑衣人身上並無任何印記。


    仔細檢驗過,越吹雪起身退到一邊,便仔仔細細的洗手,又用疊著整整齊齊地白手絹仔仔細細的擦拭著手說道:“不是江南門派人士。”


    子黎上前,目光在黑衣人的麵巾上停留片刻,眼神微妙。“他應該是豢養的暗士,專職殺人。”


    祭足臉色也恢復了平靜,也分析道:“看起來這些暗士本打算殺我,卻在發現太子之後,立即轉變了方向。認得太子並敢毫不遲疑的下毒手,看來平時訓練的時候,就已經將太子列為刺殺目標。”


    祭足看著子黎,目光平靜,卻深藏幽光,沒有多少人有這種膽量,“你心裏有懷疑對象嗎?”


    子黎在心中暗念了一遍名單。門閥世家和皇室皇子,會是誰呢?他沖祭足苦笑,“也許吧。”


    “是我連累你了。”子黎朝祭足道歉。若非成為他的朋友,祭足必定不會被人追殺。若不是祭足有先見之明,讓越吹雪護佑,祭足此時可能已經命喪黃泉。


    子黎的臉色不豫。


    “這次是沖我來的,反倒是我連累你,雖然你身為太子,經歷暗殺應該也有很多次,但這次卻是因為隻身赴我約會,才陷入險境。”祭足充滿歉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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