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像是……神明一樣了嗎?”織田信長微微傾身,眼瞳閃光,“如果有這樣的世界,那還真是有意思的很!我從未低估過人的可能『性』,卻沒想到還能做到這種地步!”


    他們仍然像最初相見時那樣投契,說起“世界”一詞的時候,好像已經將其握在掌心。


    “那麽,想親眼見到嗎?”練紅霸歪著頭,“我帶你去啊。”


    “紅、紅霸大人!歷史……”狐之助正想勸阻,說到一半,突然一個激靈,“莫非您打的是那個主意嗎?織田信長在本能寺之變之後,並沒有找到屍體!”


    “答對了。”練紅霸直起身,眼睛微微眯起,“就像建文帝一樣,究竟是死了還是別的什麽,根本沒有確切的答案,所以,被帶去另外的世界也是可以的吧?隻要留下‘死了’的記載,歷史就可以毫不費力的自圓其說。”


    “根本不是豪不費力啊!歷史抑止力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了啊!”狐之助同樣欲哭無淚,“您這樣任『性』真的好嗎?不是很快就要跟時之『政府』接洽了嗎?”


    “……就當做對時之『政府』的試探吧,看他們的底線在哪裏。”


    “請不要隨口說這種不負責任的話!我都替『政府』感到悲哀啊!”


    “咚”的一聲,世界一如既往的安靜了。練紅霸收回手,臉上帶著寧靜的佛係微笑。


    “我覺得可以,不接受反對意見。”練紅霸解決掉狐之助,接著轉向明智光秀。身經百戰的武將被他看得一個激靈,遲疑地說道:“您有什麽要求,請吩咐。”


    練紅霸粲然一笑,“我喜歡識時務的傢夥,你隻要記住一件事就好。”


    他的視線落在織田信長身上,堅定不移的開口,“記住,他死了。”


    織田信長:……


    雖然這是為他離開做準備,但是這話聽起來果然還是太直白了點。


    明智光秀明顯恍惚了一會兒,勉強點頭,“我會……記得的。”


    “其實就算你不配合也沒什麽所謂,你最終什麽都不會記得。”練紅霸還劍歸鞘,不斷有刀劍交擊的聲音響起,他側過頭問了一句。


    “鶴,還沒解決嗎?”


    “嘛……”鶴丸國永苦笑的聲音傳來,“雖然我並不想說自己能力不夠,但是這個傢夥真的很奇怪啊。”


    練紅霸揚了揚眉,黑衣的付喪神就一腳把“明智光秀”踹進來,在起火的地板上拖出一道長長的軌跡。


    “不知疲憊,不知痛苦,隻知道向自己的目標拚死出手……”鶴丸國永喃喃道,手中本體一甩,一串血跡濺落,“難纏的很。”


    森蘭丸立刻起身,這個人是他召喚而來的,他自然可以控製。


    “停手!”他命令道,“已經不需要你繼續戰鬥了!”


    “明智光秀”的身體抽動一下,果然像鶴丸國永所說的那樣,不知疼痛的爬起來,他的一隻胳膊已經被整個斬落,鮮血染紅了半個身體,然而那雙眼睛卻盛滿狂熱的光亮。


    “是【我】……是【我】啊……終於可以……”


    “殺了【我】!”


    在他動的那個瞬間,練紅霸手腕一翻,鴉九出鞘。高舉長刀的“明智光秀”身前空門大開,他向前一撲,如同撲進“明智光秀”懷中,可是這個舉動卻並非溫存,反而飽含了最冷酷的殺心。


    紅瞳一片晦暗,練紅霸擰動劍柄,大量金『色』光塵逸散,“明智光秀”弓起身體,發出痛苦的聲音。


    “聽說你不會死?”練紅霸笑起來,“這世上沒有不會死的東西,隻不過是破壞得不夠罷了。”


    鶴丸國永一直與練紅霸共享視線,所以他也能看到,“明智光秀”身上遍布黑『色』飛鳥,身體內部有一處地方最為集中,恐怕就是要害。


    “主君!”


    “退後,有本事就把你身上的傷藏得更嚴實一點!”練紅霸沒好氣,“你以為能瞞得過?你一受傷我這邊就有感知。”


    鶴丸國永默默閉嘴,他確實很理虧。


    “明智光秀”開始反擊,練紅霸毫不畏懼,不死不痛聽起來很可怕,對他來說也不過是個沙袋而已,不過,似乎不能耽擱太久……


    被燒透的房梁向下墜落,森蘭丸一刀將其斬斷,緊張的護在織田信長身邊。練紅霸再次將“明智光秀”擊退,看著他撲擊的方向,眉心皺起。


    “鶴,把明智光秀帶走,這傢夥的目標就是他自己!蘭丸也帶著信長先走,我不畏懼火焰!”他說完,深深吸進一口氣,熊熊火翼開始在他身後招展!


    “但是主君!”鶴丸國永當然不可能就這麽走,“我很快回來……”


    “不,不必。你待在安全的外麵,讓紅龍回來就好。”練紅霸緊盯著慢慢爬起來的“明智光秀”,“業火都燒不死我,別說這種微末的火焰了。”


    鶴丸國永看著練紅霸的神情,知道他的決定不可動搖,終於轉頭。


    “戰鬥完與我會合的時候,可別突然出現嚇我一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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