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又任性。吃一點,明天我們就該啟程了,一路上又該風餐露宿了。趁著現在還能好好吃,趕緊大吃一頓,不然明天你想吃都沒了。”少姚晃了晃酒杯:“沒酒了?”


    “我這還有一瓶。”桃夭從懷裏拿出一小壇酒:“隻是————”


    “好哇!你還藏私!交出來!”少姚一把拿過打開,酒香四溢:“好酒!”說著就要往嘴裏送。


    “大哥,別喝!”桃夭突然按住了酒罈。


    “怎麽了?”少姚疑惑的眨眨眼:“桃夭,我怎麽覺得你一直怪怪的?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沒有,隻是這酒後勁大,怕你承受不了。”


    “沒事,就算醉了不還有你呢嗎?前幾天不是還說我喝醉了要照顧我嘛?我要是醉了正好給你個兄友弟恭的機會。”少姚笑著飲了一大口:“哇————好酒!果然是好酒!桃夭,你來一口?”


    “不了,我今晚不想喝酒。大哥————”桃夭突然站起身抱住少姚:“讓我抱抱你吧,別動。”


    “怎麽了你這是?”少姚一頭霧水頭有些發暈:“嘶~桃夭你這酒的酒勁確實挺大我都有些暈乎乎的了。”


    “起火了!來人吶!”


    “救火啊,行宮起火了!”


    “水!快拿水來!”


    ……


    外麵一片嘈雜,少姚皺皺眉頭:“桃夭,你先放開我,好像哪裏起火了。我得瞧瞧去,不要傷了我們的人馬。你在屋裏待著,我去去就回。”


    說完少姚邊微微一用力掙了出來,走了幾步頭越發昏沉了。少姚甩了甩頭強打著精神去開門:“桃夭,你這什麽酒?好厲害!回頭再給我一瓶,我拿去灌父皇去,他老笑我酒量差!我非得扳回————”剛把門打開,少姚就失去意識的倒了下去,軟趴趴的落入一個堅實的懷抱。


    來人將少姚抱了個滿懷,將頭埋在少姚柔軟的頸項之間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一點點的呼出來。像一個吸了五石散的毒君子在過癮一樣:“許諾我的東西可算是給了。”心情愉悅的抬頭看向屋子裏仍冷冰冰看不出喜樂的桃夭:“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恭喜二皇子,不,應該是恭喜新君。”


    桃夭麵無表情的背過身:“你拿你要的,我拿我要的,大家各取所需。”


    景鈞望著懷裏意識不清的人:“不過,你這太子哥哥確實好騙了一些。竟從未懷疑過這一切,若是我是他怕是早已先下手為強了。”


    “大哥他,不好騙的————”桃夭背對著門口看不見臉也聽不出聲音的喜樂:“他,隻是太相信我了。”


    他不該信我的,他誰也不該信的。


    第4章 帝王之家沒有情誼,隻有權勢


    少姚做了一個夢,夢裏他掉到了海裏。四周黑黝黝空蕩蕩的,隻有自己隨著海水起起伏伏,一會兒在水麵上,一會兒又被海浪拍了下去。手四處亂抓終於抱住了一塊不知從哪兒飄來的木板,桃夭呢?自己是不是和桃夭在一起來著?夢境很混沌,現實和虛無交織在一起。少姚四處都找不到桃夭,轉眼又看見素蘭也乘了一葉扁舟遠遠離去。急得少姚大喊:“桃夭!素蘭!”


    ……


    屋子裏到處紅艷艷的一片,紅得像置身於芍藥花海之中一般。紅色的龍鳳燭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光芒顯得有些微弱,紅色的燭滴像上好的寶石一般滑下來落在金子的燭盤裏。香爐上的香獸嘴裏緩緩的吐著醉人的香氣。


    少姚不省人事的閉著眼,眉頭緊皺似乎陷入了什麽夢魘裏。“桃夭!素蘭!”少姚滿身冷汗的喊了一聲從夢裏清醒了過來,心有餘悸的瞪著頭頂紅得像血一樣的帳頂。喘了幾口氣才堪堪回過神來,完全陌生的情景,這是哪兒?


    透過帷幕縫隙可看見屋子裏到處紅艷艷的一片,紅得像置身於血海之中一般。血紅色地龍鳳燭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光芒顯得有些陰森森地,紅色的燭滴像血淚一般滑下來滾落在金色地燭盤裏。香爐上的香獸嘴裏緩緩的吐著一陣陣白霧。自己不是在和桃夭喝酒麽?桃夭呢?


    微微一動身,一陣丁零噹啷地響聲,身上也涼颼颼地。勉強抬頭,少姚才發現手被一副銀鏈固定在了床頭,身上的衣衫被剝了個精光,隻有一床被子堪堪的蓋在身上,身下是柔軟的皮毛觸感。整個人像條案板上待宰地魚。什麽情況?這是被綁架到小倌館裏要賣身了麽?少姚不禁想起偶爾出宮應酬某些謀士的特殊愛好,對於手下謀士臣子這種愛好少姚從來都是不參與不製止,隻要為我做好事情就行。沒想到今日自己也落入了此種境地。什麽人這麽大地膽子!


    層層帷幕突然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慢慢掀開,少姚愕然的看著出現在床旁地人,許久才遲疑的出聲:“大、大君?”


    “嗯。”景鈞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似乎心情很好地樣子坐在了床邊上,伸手摸摸少姚地唇瓣輕輕吻了一下:“醒了就好,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少姚腦子裏“轟——”的一片空白完全僵住了,剛剛他在親自己?什麽情況:“大君,你這是?”這什麽情況?還在夢裏沒醒過來嘛!這夢也太離奇了!下意識的咬咬舌頭,趕緊醒過來啊!“嘶~”疼!疼!


    看著旁邊慢條斯理開始脫衣服地景鈞。“大君,你要做什麽?”少姚完全懵了下意識的問出口,心髒怦怦亂跳,不好的預感。


    景鈞笑了,眼光裏有種可以稱之為寵溺的笑意:“月上枝頭,美人臥榻。這種情況,你覺得本君要做什麽?”


    少姚完全難以置信地表情,這情景完全就是被綁架了啊!綁我做什麽?還要劫色的樣子!本殿下哪裏看起來像女子了?到底什麽情況!自己不是在和少姚喝酒呢?還睡了一天一夜了!有那麽久了麽?等等!


    少姚突然像被打了一拳一樣:“桃夭呢!你把他怎麽樣了?你個昏君!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嘛?你這是要挑起兩國戰爭!你當真以為我們瀾滄國發生場雪災就任人魚肉了嘛?”


    “嗬嗬,你這是生氣了?”景鈞饒有興趣地俯下身抱住少姚緩緩在他頸間吸了口氣,還是那般熟悉柔和的香氣。記憶中的往事像破開地冰河一般洶湧而來。好似又看見了那個小小地身影氣呼呼地擋在他麵前:“以後他就跟在本太子身邊了。誰若是敢再欺辱與他,本殿下就稟告皇奶奶罰你們的母親!至於你們現在!立刻!馬上去給我把這一月來學的詩詞抄上十遍!不抄完不許用膳!還有你們這些奴才,主子犯錯不加以勸誡!全部扣掉兩月月錢,每人打上十板子!”


    ……


    “我叫少姚,你看樣子比我小一些,以後可以叫我哥哥。哇,你的眼睛是銀灰色的哎?好特別啊!”


    ……


    “你怎麽樣了?還疼不疼了?哎——你別躲呀!歸秋,我來幫他塗藥吧。看看這一身傷得,沒事別怕,以後我會保護你,照顧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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