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涵碧美目深注的瞧看著任逍遙,柔聲介紹道:“這位是四番隊隊長、扶桑第一神醫卯之花烈姐姐,多虧她及時援手,幫著我一起為你治傷,還拿出虛夜宮的聖藥給你服用,不然吶……哼,天知道你給砍的那幾刀會否落下什麽隱患。”


    任逍遙忙拱手致謝,卯之花烈微一歉身,黛眉淺蹙道:“區區小事,任教主無需掛懷,何況……鄙派逆徒種下的孽因自該由鄙派償還。”


    任逍遙動容道:“怎麽,傷我的真是貴派中人!?”


    卯之花烈一對秀眸she出複雜的神色,道:“以前曾經是,但……”旋又一嘆道,“任教主可曾聽過真殿光昭這個名字?”


    任逍遙一怔,喃喃道:“好像……好像聽誰提起過……啊,是正良!記得流刃若火失竊時他曾提起過放眼當今扶桑武林隻有三個人敢打這柄神兵的主意,其中之一就是真殿光昭——怎麽,假扮貴派弟子刺殺我的就是他?”


    卯之花烈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肅容道:“嗯,真殿光昭是宗主的師弟,算起輩份來比現任的大多數隊長還高,他和宗主都是鄙派開創以來百年難得的奇才,卻因器小易盈、心胸狹隘,數度違反門規而被逐出師門。雖然鈴木宗主廢了他所有的忍術,卻一時心軟沒有按照規矩挑斷他的手筋,以致鄙派四大體術之首的‘三日月斬’被他帶去柳剛流,遺禍至今。本來他還有點良心,二十多年來始終不曾和本派為難,但這次……起初看見你小腹的傷口,我還不敢相信是他所為,但據潛伏在世鬼忍者流和柳剛流的隱密機動部隊成員回報,昨晚吉弘統幸、真殿光昭確是率領派中武功最高的七名上忍外出,回來的時候隻剩他們兩個,且都受傷不輕,比照你在昏迷中一直喊著要和吉弘統幸一決高下,足以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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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逍遙仍覺全身酸軟,提不起多少力氣,倚著南宮鳳儀香軟溫潤的嬌軀,沉聲道:“問題是對方明顯有備而來,早便在街口設下埋伏,好像認定我當晚會去世鬼流的住所探查似的,這點未免也太奇怪了。”嘴上說話,心理卻想,“事情是藍染隊長和市丸拜託我的,難不成他倆……不對啊,就算是要害我也拿不準我當晚會去;若說是吉弘統幸、真殿光昭處心積慮的要取我性命,特地派人跟蹤我以尋找動手的時機,以我的敏銳靈覺不可能查探不到。”腦子裏飛快的轉過無數念頭,卻沒有一個能夠解釋遭到襲擊的原因,不由嘆了口氣。


    卯之花烈歉然一笑,似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道:“其實任教主是代人受過,誤打誤撞的衝進了對方布置的陷阱。”


    她稍加停頓,壓低聲音道:“那天夜裏,六番隊突然收到一封來歷不明箭書,說世鬼流召集了大批反‘北辰一刀流聯盟’的成員在住所密談,藍染隊長本欲帶著雛森和幾名席官下山查探,途中卻突然發生狀況隻能單獨前往。”


    任逍遙驚道:“怎麽,陷阱是用來對付他的!”作為真宮寺龍炫的大弟子,藍染惣右介和山本元柳斎重國是護宮十三番老中兩代的領銜人物(年輕一代是日番穀冬獅郎),也是最有希望成為下任掌門的人選。如果在這大戰一觸即發的關鍵時刻,神不知、鬼不覺先把他做掉,對北辰一刀流來說無疑是個極大的打擊,難怪世鬼流、柳剛流精英盡出,連帶吉弘統幸、真殿光昭兩大高手也親臨出馬。


    卯之花烈苦笑道:“沒錯,不過巧的是,藍染隊長走到山下突然發現有人跟蹤自己,雖然沒有把對方逮著,但從他遁逃用的忍術來看正是世鬼流獨門絕學。藍染隊長文武雙全,稍加思量立刻明白其中玄機,匆忙返回宮中,準備召集當晚值夜的五六七八番隊來個將計就計,把對手一網打盡。但考慮到三皇子的安全,防止對方調虎離山,宗主並沒有允可這個計劃,而是要我們留守虛夜宮,卻萬萬沒有料到任教主你竟然誤打誤撞的撞進了他們精心布置的陷阱。”


    任逍遙似有所悟的點點頭,雖然卯之花烈的解釋十分合理,隱隱覺得什麽地方好像有些不對勁,一時半會卻想不起來,隻得暫且做罷。


    卯之花烈含笑道:“任教主的內功修為真是了得,尋常人受這等重傷不死也隻剩半口氣,即使勉強救回來沒有十天半月也休想醒轉,你才躺兩天便恢復了意識,而且不用服藥、純靠體內真氣流轉就化解了世鬼流密製的劇毒疋殺散,實在叫我嘆為觀止,倒是涵碧妹妹視如至寶的辟毒天珠沒了用處,未免可惜。”


    眾人聽她說的有趣,不由相顧莞爾。


    任逍遙醒轉的消息很快傳了出去,半盞茶功夫不到南宮鳳姿、水芙蓉、林毓秀、龍菲芸紛紛趕到,午後剛過真宮寺美奈也匆匆忙忙的從虛夜宮過來探視,隨行的還有梢綾碎蜂、四楓院夜一等,諾大的房間裏鶯鶯燕燕,好不熱鬧。


    任逍遙仰頭喝完兩大碗黑漆漆、烏漆漆的藥汁,添著發苦的嘴唇問道:“如何,我能出去找吉弘統幸、真殿光昭算帳了嗎。”


    剛為他做完全身檢查的蘇涵碧不答,正在把脈的卯之花烈也不答。


    “說啊,能不能。”任逍遙急了。


    “任教主能站起來嗎?”桌旁的四楓院夜一的含笑道。


    “當然……哎喲!”任逍遙才一用力,小腹陡地一陣劇痛,頹然坐倒。


    “怎麽樣,你覺得……”蘇涵碧狠狠白了他眼,旋又望向卯之花烈,兩人咬著耳朵,小聲商量了好一會,卯之花烈方道:“三天內不能起床,十天內不能外出,半個月內不能動武,其他要注意的讓涵碧妹妹慢慢和你說罷。”


    “開……開玩笑吧,我的傷這麽嚴重。”任逍遙驚得長大嘴巴,半晌合不攏。


    “換成別人,至少要躺半年。”卯之花烈幽幽一嘆,“別的不說,光那招‘三日月斬’就差點要了你的命,還有背後中的那劍,離心髒隻差半寸,再歪一點點當場就得喪命,如果你不想重蹈覆轍,那麽乖乖在這裏呆著,等到……”


    “不,我咽不下這口氣,我要去找世鬼流、柳剛流算帳。”任逍遙狠聲道。他出道至今,頭一回栽的這麽大,哪裏肯就此收手。


    “現在還不是報仇的時候!”四楓院夜一冷冷道,“任教主身受重傷,我們北辰一刀流也很過意不去,劍八更是暴跳如雷,揚言要帶十一番隊滅了世鬼流。但決戰的時候遠沒有到,過早的行動隻會暴露實力,沒有任何益處。”


    “怕什麽,我的實力對方又不是不知道。”任逍遙仍然堅持。


    “吉弘統幸那老魔頭的武功就不用提了,真殿光昭也是宗師級的高手,加上身邊的眾多忍者,你打算以什麽代價殺掉他們,斷一隻手、一身內傷,還是以命換命?大戰在即,這樣的損失值得麽。”卯之花烈三言兩語問得任逍遙啞口無言。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況隻是等上短短半個月。”南宮鳳儀嫣然一笑,溫柔的為任逍遙蓋上繡被,“你且在這安心修養,待得傷勢痊癒再……”


    “任教主想報仇,還怕沒有機會。”四楓院夜一瞧著任逍遙滿臉窘迫的樣子,咯咯笑道,“據隱秘機動部隊回報,藤原道隆在桐瑚太子的授意下召集伊賀穀、甲賀穀、戶隱忍者流、羽黑忍者流、北陸國人眾、關東國人眾諸勢力,聯合各邪道流派組成了所謂的‘反北辰一刀流聯盟’,大批忍者正從關西、四國、九洲、北海道趕來奈良,二十三天後的宗主壽誕註定將是決戰之期!”


    第三十六卷 第九章 秀秀伺候


    更新時間:2007-12-10 15:14:09 本章字數:3780


    話都說到這份上,任逍遙若再執拗未免太過矯情,乖乖躺了回去,安心養傷。


    蘇涵碧和卯之花烈的診斷沒有半分誇大,這回他所受的傷確實比以往任何一次來的都重,若非真宮寺美奈心痛情郎,幾乎把虛夜宮的藥庫翻轉過來,什麽雪參、靈芝、石斛、蛤蚧、冬蟲夏糙,不管對不對症,一包包、一袋袋的往市町禦館送,隻眾人隨身攜帶和市麵上買到的根本就不夠用。


    任逍遙躺了兩天,光藥湯就喝了幾十碗,還不算早、中、晚須得按時服用的七八種丹丹丸丸,嘴巴苦的發幹,該痛的地方卻還痛的要命,連床都下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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