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是夢,但還是會暗爽。


    夢裏自己和他的小孩都已經上小學了。


    她又跟受到誘惑似的往肖節那邊多蹭了一會兒,夢中的情感還沒有消散,那是何雨一心想要的生活,找到一份喜歡的工作,再找一個溫柔善良的男人,談一場以結婚為前提而談的戀愛,組成一個溫暖幸福的家,父母身體健康,又有個可愛懂事的孩子,一家人和和美美的,無病無災樂開懷。


    ……


    摸著摸著,何雨碰到了肖節身上的結痂,手勁頓時輕柔了不少,腦袋也清醒了一大半,現在她活脫脫的一個猥瑣饑渴女青年呀。


    不過,這個世界對她來說本來就是虛假的,而在這裏自己本來就是他的妻主嘛,應該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幹嘛要管那麽多,再說她對於肖節的長相還是相當滿意的,有時還會有賺到了的念頭。


    說著,她坐起身子,撩開肖節的上衣,檢查了下他身上的傷口情況。


    發現他的恢復能力真不錯,那麽深的傷口也好的七七八八了。


    看的差不多了,何雨便放下他的衣服,趴著身子,用胳臂撐著腦袋看肖節的臉,忍不住偷偷撫摸起肖節的臉頰、眉眼、嘴唇。


    好看,太好看了,好像體內又有什麽躁動了,好想……


    好想……


    肖節感受到溫暖纖細柔滑的手指貼上他的肌膚,輕輕撫摸他的臉孔,妻主輕輕呼出的鼻息,近在咫尺。


    剛才何雨在撩起自己衣服的時候,肖節神經都繃緊了,想到之前妻主是如何粗暴的使用他的身子,他覺著自己裝睡這一招實在不明智,但是他迫切的想到知道什麽,想要抓住什麽。


    而妻主並沒有做什麽,她之前有保護自己,而現在她正溫和的撫摸自己的臉龐,肖節從這一刻才開始相信,也許妻主真的變了,不似從前那般殘虐的性子,不過她實在沒有必要這般忍耐,女人的需求肖節是明白的。


    想著,肖節睜開雙眼。


    何雨哪裏想到肖節會突然醒,也就是趁他睡著,她膽子才這麽大,而現在被他平靜的眸子逮個正著,一股熱血頓時從脖子一直衝上腦袋頂,停在肖節鼻尖的手指燦燦的收回,立馬撐起身子,坐的筆直。


    肖節見妻主白皙的臉頰瞬間染上粉嫩的紅色,難道生氣了?他有些不確定的將臉靠近何雨通紅的臉頰。


    就像父親伺候母親那樣,先用唇輕輕碰了一下她的唇,隨後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


    做完便覺得自己的膽量超乎自己的想像!他竟然真的這麽做了。


    剎那


    何雨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沒有九成也有八成全沖向腦部,炸出炫目的花火。


    其實在肖節湊過來的時候她就有直覺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她沒有躲,反而躍躍欲試,她沒有接過吻,所以特別想知道接吻是什麽樣的感覺,尤其是被肖節這樣的美男吻。


    然而當肖節真的將唇靠上來時,除了腦袋,她的心髒也快炸開了。


    肖節見何雨像個木頭一樣一動也不動,好像並沒有生氣,於是鼓足勇氣小聲說道:“你無需忍耐,我的身子已經無礙。”


    說著牽過何雨的手,要扯開自己的腰帶。


    “停停停停停——————————————————————————————我要下車!”


    何雨抽出手,捂住跳動不止的心髒,我滴媽呀,不是她沒膽子做下去,是她的小心髒快難受死了,現在她明白為什麽這具身子原主子會早早死掉了。


    再說,她既然要回家,是不是不要和他發生什麽比較好,可是真的好想發生一些事情啊。


    理智,克製!要負責!


    何雨愁眉苦臉的看向肖節,還是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很難想像那樣的話從他的口中那麽平靜的說出來,好像沒什麽感情似的。


    差點忘了,這可是未來的王啊,她還是對他正經點比較好。


    車?哪裏有車?


    難道是嫌棄自己麽?肖節的心頓時涼了,從未有過的羞恥感爬上心頭。


    何雨眉頭緊鎖,一時沉默,一時嘆氣,也不怪肖節誤會,這大白天的對人家摸來摸去的這麽久,要說沒那方麵意思是什麽意思?


    “妻主……”肖節壓下心頭冒出的羞恥感,小心翼翼的喚她,


    “叫我何雨……”何雨拚命揉心口。


    “何雨,”肖節有些失落,其實他現在更喜歡叫她妻主:“是嫌我髒麽?”


    “沒沒!你瞎想什麽,你昨天不是剛洗過澡,身上這麽香,”何雨忙捂嘴,自己才是瞎說實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呸呸呸!不是,不是,其實我就是受不了刺激,再說,你還未成年吧。”


    “刺激?未成年?”肖節咀嚼,剛才他是在刺激妻主麽?他已經十六歲了,怎麽是未成年?


    再看到何雨麵紅耳赤的樣子。


    不會是……


    不可能是……


    “妻主……你……”


    不過還沒有待兩人溝通這個的事情。


    隻聽門碰的一聲被人踹開——


    一眾不速之客就闖了進來。


    肖節看到來人,臉色頓時凝重了,何雨轉過臉看到五個女人,都穿著藍色布衣,套著紫色的夾裳,腰間都別著腰刀,凶神惡煞的。


    肖節連忙下床,噗通一聲就又跪下去了,何雨蹙眉,她可煩肖節這碰不碰就下跪的習慣了。


    來者進屋的時候就看到了,大白天的,就和男奴在床上廝混,好不要臉。


    為首的女子見男奴已經跪好,那女的還在床上不悅的盯著她們,還未等她發話,那小妮子竟然先質問她們:


    “你們誰啊!大白天的擅闖民宅!!!!”


    在場的五人聞言撲哧一口笑開了。


    女人的笑聲聽得何雨極為不舒服,倒是肖節小聲說了句:“是衙門的官差。”


    “哈?”


    官差就可以?


    還沒等何雨反應,有兩個女子便一左一右架著何雨下床,緊接著用腳用勁踹了何雨的腿肚子,何雨一吃痛,也就那樣跪下去了,還沒完,那兩名女子好大的力氣,抽出腰刀就架在她的脖子上。


    這到底是什麽仗勢啊,何雨哪跪過什麽人,這樣被按下,內心頓時屈辱無比。


    “你們要幹什麽!”何雨吼道!想使力,奈何脖子上有刀。


    “幹什麽?”那五人覺得這個小妮子怎麽直冒傻勁啊,也沒搭理她,拿出一本小冊子,念叨:“晉人每月需繳納二百五十錢為一稅,飼養男奴以人頭計算需再繳納五十錢為二稅,使用皇土一畝需繳納二百錢為三稅,總共五百錢整,需立即繳納,叩謝帝恩。”


    何雨對錢沒有概念,她來這裏這麽久不知道五百錢是多少,關鍵是她在屋子裏翻到的值錢的東西都給顧子顏當藥錢了。


    “你知道我們的錢在哪裏麽?”何雨轉過臉問肖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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