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原的夜晚十分的熱鬧,繼國緣一掃視著,過多的人群讓他有些疲憊。長長的一條街道,到處充滿著糜爛的氣息。


    其實,現在已經很收斂了,緣一在曆遊時也曾路過這裏。那時戰亂剛結束,遊女們拋棄了原來所居住的地方,轉到這,直到發展的越來越壯大。


    繼國緣一還記得當時,街道上到處都是衣著不整的人,嬉笑著。戰亂中的平民,沒有人在意禮義廉恥,如同野獸一般。


    而現在,這裏發展的如此華麗,也製定了規矩,劃分了階級。緣一垂下眼眸,這些對他來說並不重要,看著擁擠的街道,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另一邊—


    “啊,這可真是粗枝大葉的小姑娘啊”


    看著妝容奇怪的四人,老鴇流露出為難的神色,她身旁的男子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們家有點不方便,而且前幾天剛收了幾個丫頭……”


    老鴇又抬頭看向宇髓天元,不禁臉蛋一紅,也鬆了口。


    “不過再收一個也不是不可以”


    “那就拜托您再收一位了,不好意思啊,夫人”


    “那就紅色衣服那位吧,看起來挺老實的”


    宇髓天元笑了笑,帥氣的容貌讓老鴇衝昏了頭腦,隨意的說了一個,讓她一旁的男子欲言又止。


    “我會努力工作的!”


    就這樣,炭治郎被成功進入時任屋,宇髓天元帶著剩下三人往下一個目的地走去。他嫌棄的看著三人,不滿的嘖了一聲。


    “你們幾個可真沒用,隻能跳樓大甩賣”


    “……”


    時透有一郎無語的看著對方,這種惡人先告狀的行為他從來不接受。善逸臉色極為難看,他深呼吸了一口氣。


    “我跟你沒話說。”


    “讓你穿女裝就鬧別扭啦,早說了吧,不管什麽要求都要按照我說的做”


    宇髓天元對於善逸這個刺頭也不慣著,有一郎沒有在意兩人,視線跟著伊之助往街道望去,不遠處人頭湧動,十分的熱鬧。


    “啊,是花魁遊街,那是排位最高的名妓,前去迎接客人,話說真是華麗啊,不知道要花多少錢。”


    熱鬧的人群擁擠著,善逸也看到了,仿佛想到什麽一般轉頭望向宇髓天元。


    “老婆,那位也不會是你的老婆吧。那樣的美女是你的老婆也太過分了吧,不但有三個,還有三個都是美女。”


    “她不是啊,排名榜上都寫了名字,一看就知道好吧!”


    宇髓天元一拳將扯著他衣袖的善逸打開,時透有一郎順勢接住了搖搖欲墜的善逸,對於對方的腦回路他感到佩服。


    伊之助看著,一個眼睛細長的女子注意到了他,她仔細確認了一下,對著宇髓天元說道。


    “不好意思,老板,這個孩子我們家接收吧,我是荻本屋的老鴇,絕不會看走眼。”


    “那就謝謝荻本屋了”


    宇髓天元也沒想到驚喜來得那麽突然,欣然接受。對方滿意的點了點頭,視線轉到有一郎身上停留了很久。


    “啊,這個孩子看起來也很不錯”


    她糾結的看了看,還是選擇了伊之助,她覺得有一郎看起來的脾氣不怎麽好,而她們最近也的確收了過多丫頭了。


    看著伊之助被帶著遠去,宇髓天元與善逸對視,對方嫌棄的眼神刺痛著善逸的心。比起被看中的有一郎,善逸現在根本是無人問津。


    討厭,人家被剩下了!


    三人來到了京極屋,見到有點微胖的老鴇,對方看了看有一郎和善逸,伸手抹了抹有一郎臉上的粉。


    “這個孩子我們就收了,臉型看起來不錯呢”


    她笑眯眯的說道,宇髓天元看了眼善逸,推了一把,拍了拍對方的腦袋,對著老鴇露出笑容。


    “夫人能拜托你把這個孩子也收了嗎,讓他幹啥都行,打掃廁所也可以,這種貨白送您也可以,拜托了~”


    “哈?”


    善逸震驚的看了眼宇髓天元,對方沒有離開他依舊對著老鴇散發迷人的笑容。


    “呀,那,也不是不可以啦,就先當小透子的跟班好了”


    微胖的老鴇臉頰通紅,他們這的確時不時會缺人,所以多一個人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麽大事。


    哈?憑什麽憑什麽


    善逸就這樣恍惚的跟著有一郎進了京極屋,憤怒的咬牙切齒,手緊緊的握著拳。


    “好可愛啊”


    給有一郎擦臉的遊女驚訝出聲,瞬間吸引了其他遊女的注意。有一郎被迫跟著換了一套裝扮,在他終於解脫之時看見的是瘋狂彈著三味線的善逸。


    “那孩子彈的真好啊,好有魄力”


    “據說是聽力很好,無論是三味線還是琴聽一遍就能彈得出來”


    “就是長得不太行,怎麽進來的呀”


    “好像是跟透子一起來的吧,而且送來的是個大帥哥,把老鴇都看呆了”


    “哇真的假的”


    幾個遊女討論著,一個抽著煙的女子瞟了一眼說道:“那孩子會繼續往上爬的,我能感覺到那種被男人拋棄要還以顏色的氣勢”


    “這……這樣嗎”


    時透有一郎聽著,一時不知道該露出什麽表情,他看著奮發的善逸,想起了剛剛和對方等老鴇吩咐時善逸那幽怨又咬牙切齒的呢喃。


    “給我等著那個家夥,人家一定會成為吉原第一花魁!”


    不是你有病吧?我們是來做任務的。


    時透有一郎跟隨著遊女們忙活著,邊夾著聲音打聽著京極屋的情況,他幫著一名女子戴著首飾,一遍不著痕跡的打聽著。


    “辛苦了透子,你剛來還不知道吧,這裏很容易有遊女失蹤的,都是和你一樣漂亮的孩子。


    聽說可能是有殺人犯呢,你要注意不要一個人哦,樓主的夫人前兩天也死了呢。”


    回答有一郎的是京極屋一個排名靠前的遊女,但比起經常失蹤的美女們她隻能算耐看清秀,卻因為琴色很美而出名。


    “緋鶴啊,她生病了呢,所以被樓主安排到了鍾點房,這也是沒辦法的呢”


    時透有一郎將對方最後一個發飾簪好,看著對方開心的模樣,笑著告辭離開。


    他皺著眉,打算詢問終點房的位置之時,巨大的聲響傳來。


    “彭——”


    時透有一郎趕過去,看到的是倒在地上昏迷的善逸和不遠處站著的華麗女子。


    是鬼!


    時透有一郎看著對方,能感覺到那股氣息,咬著牙垂下眼眸,他不能那麽快就暴露,隻能裝作有點害怕的模樣。


    “嗯?你這張臉”


    女子注意到了有一郎,上前兩步捏住了他的下巴,迫使著有一郎抬起頭。血珠順著她捏的皮膚滲出,她緊緊盯著著有一郎疑惑出聲 。


    “長得可真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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